会议结束后，程煜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街道。不知为何，他想起了那家小小的咖啡店和那个笑容明亮的店主。犹豫再三，他拿起外套。
"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他对助理说。
二十分钟后，程煜再次推开"晨曦"的门。下午的咖啡店比晚上热闹一些，三三两两的客人坐在各处。林晓阳正在给一桌客人讲解手冲咖啡的技巧，看到程煜时眼睛一亮，迅速结束了讲解走过来。
"程总监！比我想的来得早啊。"林晓阳从围裙口袋里掏出名片夹，"完好无损。"
程煜接过收好："谢谢。"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你昨天说懂Go语言？"
"嗯哼，还算熟练。"林晓阳歪头，"怎么，遇到难题了？"
程煜简单描述了数据库优化的问题。林晓阳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听起来像是索引策略的问题。你们试过复合索引配合查询重写吗？"
程煜一愣："这个思路我们还没尝试。"
"我有个想法..."林晓阳随手从吧台抽出一张餐巾纸，拿起笔在上面画起了数据结构图，"如果在这里加一个覆盖索引，配合查询时的hint引导，应该能绕过优化器的错误选择..."
程煜看着餐巾纸上迅速成型的方案，眼睛逐渐睁大。这个看似随性的咖啡师，提出的方案竟然直指问题核心。
"你...真的只是'略懂一二'？"程煜忍不住问。
林晓阳笑着挠挠头："大学时拿过ACM区域赛金牌，后来在硅谷待过两年。不过比起写代码，我更喜欢冲咖啡。"他指了指程煜手中的餐巾纸，"这个方案你可以拿回去试试，应该能解决问题。"
程煜低头看着那张餐巾纸，上面密密麻麻的笔记和图表专业得不可思议。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严重低估了这个阳光开朗的咖啡店老板。
"谢谢，"程煜真诚地说，"如果这个方案有效，我欠你一杯咖啡。"
"一杯怎么够，"林晓阳眨眨眼，"至少得包我一个月。"
程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成交。"
回到公司，程煜立刻召集团队实施林晓阳的方案。两小时后，数据库查询时间从350毫秒降到了180毫秒，完美达标。
"老大，这思路太绝了！"小张兴奋地说，"你怎么想到的？"
程煜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脑海中浮现出林晓阳画图时专注的侧脸："一个...朋友的建议。"
晚上十一点，当程煜终于关上电脑准备回家时，手机亮了起来。是林晓阳发来的消息：
「方案奏效了吗？(•̀ᴗ•́)و ̑̑」
程煜回复：「很有效，谢谢。明天请你喝咖啡。」
「哈哈，在我的咖啡店请我喝咖啡？程总监真会省钱(￣▽￣*)ゞ」
程煜轻笑出声：「那请你吃饭。」
「成交！不过明天我店休，不如来我家？我做饭还不错哦~」
程煜盯着这条消息看了许久。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这太越界了；但某种说不清的情绪让他回复：
「好，地址发我。」
发完这条消息，程煜走到窗前，望着城市的万家灯火。他突然意识到，这是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他第一次对工作之外的事情产生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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