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黄毛等人虽然受了处分,却把怨气都撒在了贺峻霖身上。他们不敢再动手,却总在背后指指点点,用眼神和窃窃私语织成一张网,把贺峻霖困在里面。
贺峻霖变得越来越沉默。他开始失眠,上课注意力不集中,成绩一落千丈。丁程鑫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帮他。他带贺峻霖去吃他喜欢的甜品,拉他去看篮球赛,甚至把自己的笔记整理好给他,可贺峻霖总是心不在焉,眼神飘忽地落在别处。
“贺峻霖,我们谈谈。”一个周末,丁程鑫把贺峻霖堵在他家楼下的公园长椅上。
“没什么好谈的。”贺峻霖想站起来,却被丁程鑫按住肩膀。
“你在怕什么?”丁程鑫的声音很沉,“怕他们说的话?还是怕……跟我走得太近?”
贺峻霖的肩膀抖了抖,没说话。
“我告诉你,”丁程鑫扳过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那些人就是嫉妒,嫉妒你有人护着,嫉妒你比他们善良。你凭什么要因为他们的龌龊,惩罚你自己?”
“我没有……”贺峻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只是觉得累,丁程鑫,我好累。”
他像个终于绷不住的孩子,眼泪汹涌而出,把所有的委屈、恐惧、无助都哭了出来。丁程鑫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他伸出手,笨拙地把贺峻霖搂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有我在,以后都有我在。”
那天的拥抱持续了很久,直到贺峻霖哭够了,在他怀里抽噎着睡着。丁程鑫抱着他,坐在夕阳下的长椅上,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周一上学,丁程鑫做了两件事。第一件,他当着全班的面,把一沓照片摔在李黄毛桌上——那是他找人拍的,李黄毛他们在校外抽烟、逃课、甚至敲诈低年级学生的证据。“再敢动贺峻霖一根手指头,这些就会出现在教导主任桌上。”
第二件,他在课间操时,拉着贺峻霖的手,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操场中央的主席台上。全校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身上,议论声嗡嗡作响。
“我是丁程鑫。”他拿起话筒,声音透过广播传遍整个校园,“贺峻霖是我认定的人,以后谁要是再欺负他,就是跟我过不去。”
贺峻霖站在他身边,浑身都在发抖,却没有挣脱。他看着丁程鑫坚定的侧脸,听着他掷地有声的话语,心里那道紧闭的门,好像被撬开了一条缝,有光透了进来。
那天之后,学校里果然没人再敢欺负贺峻霖。虽然还是有异样的目光,但更多的是敬佩——有人佩服丁程鑫的勇气,有人开始主动和贺峻霖说话,甚至有以前旁观过霸凌的同学,偷偷跑来向他道歉。
贺峻霖的状态渐渐好了起来。他开始重新拿起画笔,把丁程鑫打篮球的样子、两人在天台看夕阳的场景画下来;他会在丁程鑫打完球后,递上一瓶冰镇的矿泉水;他甚至敢在课堂上举手发言,虽然声音还有点小,但眼神里的光却越来越亮。
期末最后一天,贺峻霖把一幅画送给丁程鑫。画上是两个少年手牵着手,走在洒满阳光的小路上,身后的阴影被拉得很长,却再也追不上他们。
“谢谢你。”贺峻霖看着丁程鑫,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谢谢你把我从阴影里拉出来。”
丁程鑫接过画,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自然又温柔:“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你自己愿意走向光。”
夕阳透过教室的窗户,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紧紧依偎在一起。贺峻霖看着丁程鑫耳后的那颗小痣,突然觉得,那些曾经让他痛苦不堪的伤口,在彼此的陪伴下,好像真的开始慢慢愈合了。
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还会有风雨,但只要身边有这个人,贺峻霖知道,他再也不会害怕了。因为他已经找到属于自己的那束光,而那束光,也恰好照亮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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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
有点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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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电发电宝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