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站在颁奖典礼的后台，指尖攥着刚领到的新人奖奖杯，金属的凉意透过掌心蔓延上来。周围是镁光灯和祝贺声，可他总觉得像隔着层玻璃，热闹是别人的，他什么都没有。
“贺老师，这边请。”经纪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怔忪，引着他往休息室走，“丁总在里面等你。”
丁程鑫。这个名字在圈子里如雷贯耳。年纪轻轻就执掌庞大的商业帝国，旗下的娱乐公司更是业内巨头，多少艺人挤破头想得到他的青睐。贺峻霖不明白，自己一个刚出道的新人，怎么会入了这位大人物的眼。
推开门，暖黄的灯光落在男人身上。丁程鑫坐在沙发上，黑色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指尖夹着支未点燃的雪茄，抬眼看来时，目光深邃得像藏着片海。
“丁总。”贺峻霖局促地低下头，把奖杯抱在怀里，像只受惊的鸟。
“坐。”丁程鑫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声音低沉悦耳，“恭喜你，贺峻霖。”
侍者端来咖啡，香气漫开，缓解了些许尴尬。贺峻霖小口抿着，听丁程鑫开门见山：“我的公司想和你签独家合约，资源任你挑，条件你可以随便开。”
贺峻霖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难以置信。他现在的公司只是个小作坊，能拿到这个新人奖已经是意外之喜，丁程鑫的提议，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为什么……”他想问为什么是我，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丁总不怕我砸了您的招牌吗？”
丁程鑫笑了，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我看人一向很准。”他的目光落在贺峻霖脸上，认真得让人心慌，“你刚才在台上领奖时，眼里有光。”
贺峻霖愣住了。
“那种光，不是对名利的渴望，也不是逢场作戏的客套，”丁程鑫往前倾了倾身，距离拉近，他能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是很干净的东西，像未经打磨的玉。在这个圈子里，很难得。”
那天的谈话持续了不到半小时，贺峻霖却像做了场梦。他签了合约，从原本逼仄的出租屋搬进了丁程鑫安排的公寓，宽敞明亮，落地窗外能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
搬家那天，丁程鑫亲自来了。他没让助理动手，自己挽着袖子，帮贺峻霖整理那些旧书。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发梢，贺峻霖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忽然想起刚才在楼下，看到丁程鑫的车——车牌号是他的生日。
“丁总，”贺峻霖蹲在他身边，递过瓶水，“您为什么……这么帮我？”
丁程鑫接过水，没拧开，只是看着瓶身上的标签：“我说过，我喜欢你眼里的光。”他转头看贺峻霖，眼神温柔得不像话，“别让任何人熄灭它。”
贺峻霖的心跳漏了一拍，慌忙低下头，假装整理书脊，耳尖却不受控制地红了。他不知道，丁程鑫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嘴角勾起一抹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窗外的车流汇成灯河，像条流淌的星河。贺峻霖摸着自己发烫的耳朵，忽然觉得，这个曾经让他惶恐不安的圈子，或许也没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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