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戏开机那天,丁程鑫的车直接开到了片场。贺峻霖正在化妆,听到助理说“丁总来了”,手里的剧本差点掉在地上。
丁程鑫走进化妆间时,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他却径直走到贺峻霖身后,弯腰看镜子里的他,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两人听清:“紧张?”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贺峻霖的睫毛颤了颤:“有、有点。”
“别怕,”丁程鑫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发顶,像安抚一只小动物,“你的台词功底很好,我看过你之前的试镜片段。”
化妆师识趣地借口补妆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贺峻霖能从镜子里看到丁程鑫的眼睛,那里映着自己的影子,清晰又专注。
“丁总,您不用忙公司的事吗?”他试图打破这暧昧的沉默。
“再忙,也得来看我的‘摇钱树’。”丁程鑫笑了,语气带着点玩笑,眼里的认真却藏不住,“这部戏是公司重点项目,我来看看进度。”
话是这么说,可接下来的几天,丁程鑫几乎每天都来片场。有时是坐在监视器旁看他拍戏,有时是带些零食饮料分给剧组,目光却总在贺峻霖身上打转。
贺峻霖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会在休息时,自然地走到他身边,递上瓶他常喝的矿泉水;会在拍夜戏累得打瞌睡时,靠在丁程鑫的肩膀上眯一会儿,闻着他身上的雪松味,睡得格外安稳。
亲近是在一个雨夜发生的。剧组收工时突降大雨,贺峻霖没带伞,正站在屋檐下发愁,丁程鑫的车就停在了面前。
“上车。”丁程鑫摇下车窗,拍了拍副驾驶的座位。
雨太大,贺峻霖坐进车里时,半边肩膀都湿透了。丁程鑫没说话,只是递过条干净的毛巾,又打开空调,调至暖风。
车里很安静,只有雨刷器规律的摆动声。贺峻霖擦着头发,忽然听到丁程鑫说:“下周有个晚宴,穿我给你准备的西装。”
“晚宴?”贺峻霖愣了愣,“我也要去吗?”
“嗯,带你见些人。”丁程鑫目视前方,路灯的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以后总要有自己的人脉。”
晚宴那天,贺峻霖穿着丁程鑫准备的西装,站在他身边,像只第一次进大观园的小鹿。丁程鑫很自然地揽着他的腰,替他挡开那些过于热情的敬酒,低声在他耳边介绍着宾客:“那个是张导,他的新电影在选男主;那个是投资方,别喝他递的酒……”
温热的气息反复拂过耳畔,贺峻霖的腰被他圈着,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周围的喧嚣仿佛都被隔绝了,只剩下两人贴近的呼吸和心跳。
有人过来打趣:“丁总对贺老师可真上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您家小朋友呢。”
丁程鑫没否认,只是笑了笑,搂得更紧了些:“差不多。”
贺峻霖的脸瞬间红透了,埋在丁程鑫怀里不敢抬头,却能感觉到对方胸腔里传来的震动,像在笑,又像在安抚。
回去的路上,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丁程鑫忽然开口:“刚才那个王总,以前潜规则过艺人,离他远点。”
贺峻霖点点头,心里暖烘烘的。他知道丁程鑫在保护他,用他自己的方式。
“丁程鑫,”贺峻霖鼓起勇气,轻轻叫了他的名字,而不是“丁总”,“谢谢你。”
丁程鑫转头看他,路灯的光落在他眼里,亮得惊人。他没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捏了捏贺峻霖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车窗外的雨已经停了,月亮从云里钻出来,洒下一片清辉。贺峻霖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忽然觉得,丁程鑫掌心的温度,比车里的暖风更让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