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乃先帝近臣,新皇登基后被新党所害。我与宁大人有旧,自然不能见死不救。"说...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话本小说。" />
"那宁小姐...?"
"她父亲乃先帝近臣,新皇登基后被新党所害。我与宁大人有旧,自然不能见死不救。"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语气坚决,"娘子,宁家与我有恩,还望你能善待羽柔。"
羽柔?已经直呼其名了吗?我冷笑一声,掩上了房门。
从那日起,宁羽柔便在陆府住了下来。刚开始几日,陆远白天领着宁羽柔游览家中花园,晚上便与她在月下谈诗论画。而我,则渐渐被排除在他们的世界之外。
半月后,陆远回军营前对我说:"娘子,军中事务繁忙,我需即刻返回。羽柔在府中,还需你多加照应。"
我垂首应下,心中苦涩难言。昔日恩爱夫妻,如今连一句体己话都没有了。
夫君离开后,我与宁羽柔明面上相安无事,各自在府中的小院自处。表面上,我依旧是这府中的主母,可实际上,下人们的目光早已向着那位如花似玉的宁小姐。
时间一日日过去,陆远每隔两月便会回府一次,每次归来,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望宁羽柔,而后才会来我的院子打个照面。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他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陌生。
那年秋天,陆远再次归来,却带回了一个消息——他要纳宁羽柔为侧室。
"夫人,你身子弱,多年不育,府中需要子嗣延续香火。况且羽柔无依无靠,我已向她许诺,会好好照顾她。"陆远的语气不容置疑,就像在通报一件已成定局的事情。
曾记得初嫁入陆府时,他对我百般疼爱,承诺此生不纳妾,只护我一人周全。一时间,过往温情涌上心头,令我几乎窒息。
"夫君,我们的约定呢?"我低声问道,声音几不可闻。
陆远避开我的目光,语气冷硬:"娘子,那不过是年少无知的戏言,如今我已年近而立,须得为家族考虑。"
我苦笑,原来曾经的山盟海誓,在他眼中不过是"戏言"。那夜,我彻夜未眠,回想起与陆远相识的点点滴滴。
十六岁那年,我初次见到陆远。彼时他刚从军校归来,意气风发。我随父亲参加宴会,不慎被醉酒的纨绔子弟骚扰,是他挺身而出解救了我。后来,他向我父亲提亲,我欣然应允。
洞房花烛夜,他对我说:"阿蘅,我此生只娶你一人,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如今想来,不过是场黄粱美梦罢了。
黎明时分,我起身梳洗,换上一身素雅衣裙,提着药篮去了自己的小药圃。多年习医让我对草药格外敏感,我喜欢亲手种植一些常用药材。
正当我出神之际,身后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
"陆夫人。"宁羽柔站在药圃边,今日她身着湖蓝色长裙,越发衬得肤如凝脂。
"宁小姐有事?"我语气平和地问道。
宁羽柔展颜一笑:"听说府上要为我举办纳妾仪式,我特地来向夫人道谢。"
我放下手中的药锄,直视她的眼睛:"宁小姐无需道谢,这是夫君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