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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洛京药局

重生之我成了大贤良师

洛阳西市的晨雾混着脂粉香,我攥着陈墨给的腰牌穿过朱雀门时,袖口的药草纹蹭过城门上的铜钉——这是巨鹿医耕堂的标记,此刻却在达官贵人的眼皮下显得格格不入。身后跟着的二十名医徒里,洛哥儿攥着新抄的《金疮药手札》,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腰间还别着块广宗百姓凑钱打的铜药牌,刻着歪歪扭扭的"济"字。

"唐仙师!"西市药铺的掌柜远远招手,袍角沾着未扫净的朱砂——这是洛阳最大的"回春堂",表面卖安胎药,实则替西园八校尉调配军用金疮药。我注意到柜台后的药童在偷偷打量我们的布衫,领口的补丁上还留着药汁的黄渍,与他们袖口的锦绣形成刺眼对比。

"奉大将军令,在此设'军中医药局'。"我展开何进亲批的竹简,墨迹未干的"准巨鹿医徒驻洛"几字下,盖着歪斜的私印——显然是连夜赶制的。掌柜的笑容僵了僵,忽然指着后院堆着的药材:"既然是官办药局,这些生川乌、生草乌便请仙师过目...上月左将军皇甫嵩的伤,可是靠这味药止痛的。"

生药的辛辣味刺得鼻尖发痒。我捏起一片乌头叶,想起《青囊书》里的批注:"乌头有毒,需炮制三时辰以上,否则见血封喉。"转头对洛哥儿使眼色,他立刻掏出陶瓶,里面装着我们从巨鹿带来的"炮制法"——用甘草水浸煮,再拌入灶心土炒干,能去其毒性,留其止痛之效。

"这般炮制,可保军士敷药后不麻手麻脚。"我将炮制后的乌头片递给掌柜,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长期研磨朱砂留下的,"另外,金疮药里的血竭太贵,可用广宗产的紫草汁代替,止血效果不相上下,成本却减了七成。"

掌柜的脸色剧变,正要开口,忽听前堂传来喧闹。穿蜀锦的贵妇人拽着药童的袖子,金步摇上的明珠磕在柜台上:"你们卖的安胎药根本没用!我家娘子喝了半月,还是胎动不稳!"药童哆哆嗦嗦指着药方:"这是太医院的方子,用了阿胶、人参..."

"让我看看。"我拨开人群,扫过药方时皱眉——阿胶性燥,若孕妇体质偏热,反而会动胎。伸手按住贵妇人的手腕,脉相滑数有力,确是血热之症:"去后厨取三钱黄连、五钱白芍,熬成温汤送服,每日一剂,三日可见效。"

"你是何人?竟敢改太医院的方子!"穿官服的管家冲过来,腰间玉佩撞在药柜上发出脆响,"这可是车骑将军府的侧夫人!"话音未落,洛哥儿已捧着煎好的药汤进来,碗沿贴着张泛黄的纸条——是我们在巨鹿写的"平民辨症歌",开头便写着"脉滑有力莫慌神,先分寒热再开方"。

贵妇人将信将疑地喝下药,片刻后忽然抚着肚子笑了:"怪了,刚才发紧的肚子竟松快了...你这方子,比太医院的灵。"管家的脸色由白转红,忽然瞥见我袖口的药草纹,冷笑一声:"不过是江湖郎中的把戏!来人,把这些巨鹿妖人赶出去——"

"慢着。"珠帘忽然被掀起,穿玄色深衣的男子踱步进来,腰间玉珏刻着"西园八校尉"的暗纹——是昨夜在陈墨府上见过的典军校尉曹操。他指尖敲了敲我递过去的《金疮药改良方》,眼中闪过兴味:"用紫草代血竭,用炮制乌头代麻沸散...唐仙师,这法子若是传到战场上,能省多少军资?"

前堂的喧闹声忽然静了。我注意到曹操身后跟着的小厮,怀里抱着半块没吃完的蔗糖——正是陈墨上次带去巨鹿的,边角还沾着药草碎屑。不等我开口,门外忽然传来马蹄声,羽林卫举着"太医院"的黄旗闯入,为首的太医令甩着拂尘,官服上的云纹绣得极密:"听闻西市有妖人篡改安胎方,坏我太医院名声——把人带走!"

洛哥儿下意识护住身后的医徒,布衫下露出半截竹简,正是我们抄录的《医耕要术》残页。我忽然想起出发前华佗的叮嘱:"洛阳水太深,若遇为难,便亮这个。"伸手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新纹的"镇火符"——那是用艾草汁刺的,边缘还带着淡淡的红痕,正是太学里记载的"正统方士印记"。

"在下师从太学博士卢植,这印记...可是当年卢先生亲赐的。"故意将"镇火符"说成"太学印记",果然见太医令脸色微变——卢植是当今皇子的太傅,得罪不起。曹操忽然轻笑,指节敲了敲案几上的炮制乌头:"太医令且看看这个,若能挑出毛病,某便替唐仙师认罚。"

太医令捏起乌头片放在鼻尖嗅,忽然瞳孔骤缩——经甘草炮制后的乌头,竟带着淡淡回甘,全无生药的辛辣。他身后的药童忽然小声道:"大人,这法子...和当年张仲景在南阳用过的'蜜制附子法'很像..."

"既无毛病,便请回吧。"曹操挥了挥手,玄色衣摆扫过地上的药渣,"今日之事,某会如实禀明大将军。另外..."他忽然转头看向我,眼中闪过狡黠的光,"巨鹿的甜薯藤,能否送某几株?某想在兖州试种——毕竟,让军士吃饱肚子,比什么符水都强。"

暮色漫进西市时,"军中医药局"的木牌终于挂了起来,旁边还贴着我们新写的"平价药方",用朱笔标着"凡百姓持巨鹿药牌,抓药半钱"。洛哥儿蹲在门口擦药牌,铜片在夕阳下映出他带笑的眼——曾经怕官兵怕得发抖的少年,此刻敢盯着太医令的眼睛说话。

后堂传来药碾转动的声响,是医徒们在研磨紫草。我摸着柜台边缘的刻痕——不知哪个医徒用匕首刻了朵小柴胡,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广宗来的"。忽然想起巨鹿的小女孩来信,说药圃里的黄芪开花了,婴儿已经会扶着陶罐走路,掌心的镇火符被她缝进了襁褓——不是为了镇火,是为了记住"会救人的仙师哥哥"。

"唐仙师,陈校尉让我送这个来。"小厮抱着陶罐进门,揭开盖子是半罐蔗糖,底下压着张字条,"洛阳权贵爱甜食,您拿这个去敲太医院的门...比什么药方都管用。"字条边缘画着个简陋的镇火符,显然是陈墨随手画的——这个曾经杀人不眨眼的校尉,此刻在学画药草符号。

药碾声突然停了,医徒们举着刚制好的金疮药跑过来,布衫上沾着紫草的紫斑,却像开在粗布上的花。我望着他们发亮的眼睛,忽然明白为何原主拼了命也要保护《青囊书》——不是为了对抗谁,而是为了让这些本该握锄头、握镰刀的手,能学会握药碾、握银针,在乱世里辟出一片能救人的天地。

窗外传来更夫敲锣的声音,初更天。我摸着腰间新挂的铜药牌,上面刻着曹操亲题的"医耕"二字——字迹比洛哥儿的工整,却多了分锐意。后堂的药香混着蔗糖的甜,顺着木牌的缝隙漫出去,飘向西市的每条小巷,飘向那些蜷缩在墙角的流民——或许今夜,会有人循着这香味,走进这个挂着"巨鹿药牌"的铺子,喝上一碗暖身子的药汤,知道这乱世里,除了刀光剑影,还有人在用心熬药,用心种地,用心让日子,一点点长出希望的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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