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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符火焚夜

重生之我成了大贤良师

洛阳深秋的雨夹着冰粒,砸在药局的青瓦上咚咚作响。我攥着陈墨连夜送来的密报,纸角的镇火符被雨水洇开,露出底下潦草的字迹:"十常侍矫诏,称'巨鹿医徒私通黄巾余孽,药中掺毒',子时三刻发兵抄家。"

洛哥儿正在后堂熬制改良版麻沸散,陶罐里的曼陀罗花混着川芎香,在雨夜里飘出丝丝苦甜。他忽然抬头,指尖敲了敲墙上的《医耕要术》——那是我们用甜薯粉浆刷的墙,书页间夹着的避疫香囊轻轻晃动,像在预警。

"把新制的'迷烟弹'搬到暗门处。"我掀开灶台的暗格,里面码着二十个陶球,装着麻沸散粉末与艾草灰,"当年张角用符水控人心,如今咱们用'药烟'迷敌眼。"指尖划过陶球上刻的镇火符——洛哥儿特意刻成了甜薯叶的形状,边缘还带着锯齿。

子时初刻,打更声混着马蹄响撞进巷子。我吹灭油灯,借着闪电看见药局大门被撞开,羽林卫的火把映着他们甲胄上的"十常侍"暗纹——果然不是何进的兵。为首的千户举着诏书,黄纸在雨中发皱:"奉中常侍令,拿问巨鹿妖人唐周!"

洛哥儿忽然扯开后窗的麻绳,预先系好的陶球顺着雨棚滚向人群。我捏碎手中的迷烟弹,麻沸散混着艾草的烟雾腾起,冲在最前的卫士忽然捂住口鼻——曼陀罗花碱遇湿气挥发更快,不消片刻已东倒西歪。

"别慌!捂住口鼻!"千户拔剑砍向陶球,却在看见球上的甜薯叶刻纹时,动作顿了顿——他腰间挂着的玉坠,正是去年在巨鹿救过的虎娃送的陶哨。我趁机甩出银针,刺中他后颈的"风池穴",声音压得极轻:"还记得吗?您女儿喝了我们的药,才熬过那场春疫。"

千户的剑哐当落地,面罩下露出震惊的眼。雨幕中传来陈墨的呼喊:"住手!大将军府密令,此案需从长计议!"他带着羽林卫闯入,甲胄上的"何"字旗幡在风中猎猎作响,却在看见满地的迷烟陶球时,忽然轻笑,"唐仙师这'药攻'之法,比某的刀还快。"

后堂忽然传来陶罐碎裂声。我转身看见小女孩抱着襁褓躲在药柜后,指尖还攥着半片甜薯干——她跟着流民队伍来洛阳送新薯,却遇上抄家。十常侍的暗卫从屋顶跃下,刀刃映着冷光,却在掠过她掌心的镇火符时,忽然顿住了动作。

"等等!"暗卫首领掀开兜帽,露出左脸的烧伤——是当年在巨鹿见过的黄巾死士,如今成了十常侍的杀手,"你掌心的符号...是老渠帅的镇火符?"

小女孩点点头,举起甜薯干:"给你,甜的,仙师哥哥说,吃了就不会想杀人。"暗卫首领的手悬在半空,烧伤的疤痕在火把下泛着红,忽然想起七年前,他在巨鹿大营喝到的第一碗甜薯粥,也是这么暖,这么甜。

"都退下。"他忽然挥刀斩断火把,黑暗中传来陶哨的清响——是千户腰间的虎娃陶哨。陈墨趁机点亮药局的"医耕"灯笼,红光映着满地的麻沸散陶球,像落了一地的甜薯花。十常侍的卫士们面面相觑,忽然有人摘下头盔,露出里面缠着的药草头带——那是他们家人从巨鹿药局领的避疫香囊。

"大人,我娘说...这药局的药,真的救了我妹妹的痘症。"年轻的卫士攥着香囊,布料上还绣着歪歪扭扭的甜薯藤,"十常侍说他们是妖人,可妖人会给咱们的老娘送熬药的陶罐吗?"

雨声渐歇时,何进的马车碾过积水驶来,蟒袍下摆沾着泥点,显然是连夜赶来。他扫了眼满地的迷烟弹,忽然指着墙上的《医耕要术》笑:"唐周啊,你这'以药止戈'的法子,比某的十万大军还管用——十常侍说你'通黄巾',可某看见的,是百姓把你当'活神仙'。"

小女孩忽然拽了拽何进的衣摆,将半块甜薯干塞进他手里:"给你,吃了不生气。"何进一愣,忽然笑了,泥点混着甜薯干的粉,沾在他金灿灿的蟒袍上,却比任何朝珠都更有生气,"小丫头,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是洛阳,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城。"

"可仙师哥哥说,哪里都需要甜薯干。"小女孩仰头看他,掌心的镇火符在灯笼光下泛着暖光,"就像哪里都需要药,需要能吃饱的肚子。"

何进忽然沉默,指尖捏着甜薯干望向药局外——流民们不知何时聚在巷口,每人举着个陶碗,碗里盛着热乎的甜薯粥,香气混着药香,在秋夜里织成张温暖的网。十常侍的卫士们悄悄摘下甲胄,接过百姓递来的粥碗,钢刀插在地上,成了临时的粥勺支架。

"传某的令。"何进忽然转身对陈墨,"巨鹿医耕堂改为'天下医耕署',隶属大将军府,唐周任署正——以后谁再敢说'妖人'二字,某就拿他去种甜薯。"他忽然看见药柜上摆着的甜薯窖藏图,角落画着个抱着陶罐的小女孩,旁边写着"防饿肚,藏地窑","另外,把这图抄上百份,发往各州郡,就说...这是'朝廷新制的救荒妙法'。"

洛哥儿忽然想起什么,冲进后堂抱出个陶罐——是小女孩在窖藏甜薯时发现的,罐底刻着密密麻麻的镇火符阵,阵眼处嵌着的青铜印,正是原主父亲的"医耕"印。印泥还带着潮气,显然是刚拓下来的,旁边刻着行小字:"当符火焚夜时,便知人间有真甜。"

陈墨接过青铜印,忽然想起曹操在兖州立的甜薯碑,碑底刻着的"医耕"二字,此刻正与这枚印严丝合缝。他将印按在何进的密诏上,朱砂印泥洇开,竟在诏书上晕出朵甜薯花的形状——不是十常侍的云纹,不是大将军的蟒纹,是实实在在的、能让人吃饱的花。

雨彻底停了,药局的"医耕"灯笼被百姓们高高举起,顺着街巷连成灯河,照亮了洛阳的青砖路。小女孩趴在何进肩头,忽然指着远处的星空笑:"仙师哥哥你看,星星像不像甜薯干?"

我望着她指尖的方向,猎户座的星子正亮着,果然像块歪歪扭扭的甜薯干,悬在夜幕里。洛哥儿忽然哼起巨鹿的《采药谣》,调子混着洛阳的官话,却比任何雅乐都更动人:"秋采薯,冬藏窖,麻沸散里藏温饱,医耕灯笼照长夜,管他天上几重霄..."

十常侍的暗卫们悄悄退去,靴底沾着的不再是杀人的血,而是甜薯粥的黏。何进捏着甜薯干望向皇城方向,蟒袍上的泥点在晨光中渐渐干透,却成了他生平最珍贵的"勋章"——原来让百姓信服的,从来不是至高无上的皇权,而是手里的甜薯干,肚里的热乎粥,和心里的那点善。

陶罐底的镇火符阵在晨光中闪着微光,原主父亲的字迹忽然清晰:"吾儿唐周,若见此阵,便知'焚夜'的不是符火,是千万人想活下去的心愿。"我摸着青铜印上的"医耕"二字,忽然明白这场在洛阳雨夜的"药战",输掉的从来不是十常侍的符水,而是他们不懂——比起操控人心的"神权",百姓更需要的,是能握在手里的"甜",能喝进肚里的"暖",和能让日子继续的"希望"。

药局后院的甜薯藤顺着墙根往上爬,在青瓦上织出片绿毯。小女孩抱着陶罐蹲在藤下,掌心的镇火符终于洗去最后一丝痕迹,却在甜薯叶的阴影里,长出了新的、更暖的印记——那是属于人间的、医耕的印记,比任何神符都更长久,更动人。

(第八章完,下章预告:"天下医耕署"挂牌洛阳,曹操兖州甜薯军首战告捷,十常侍最后的"符水诅咒",以及藏在甜薯窖最深处的——原主父亲当年写给南华老仙的信,信末写着:"您传的'天书'我没看懂,但我看懂了——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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