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风裹挟着银杏叶掠过走廊,苏望舒抱着作业本走向办公室,突然被篮球砸中的闷响惊得一颤。抬头望去,江屿安正单膝跪地,抱歉地朝被球波及的学妹鞠躬,阳光穿透他微卷的发梢,在脖颈处投下细碎的阴影。
“发什么呆?”带着汗意的手掌在她眼前晃动,江屿安不知何时已经小跑过来,校服领口敞开着,露出里面白色的运动衫,“帮我交份请假条,下午篮球赛,老班肯定又要念叨。”
苏望舒接过皱巴巴的纸条,指尖擦过他掌心的薄茧:“你上次崴的脚还没好全吧?”话音未落,江屿安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怎么,心疼我?”她慌乱后退,后背撞上栏杆,作业本“哗啦”散落一地。
两人蹲下身捡拾时,苏望舒的手指不小心被纸角划破。江屿安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眉头拧成川字:“流血了。”不等她反应,他已经扯下校服袖口的校徽,按住伤口,“医务室在二楼,我背你去。”
“不用!”苏望舒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江屿安直接公主抱了起来。穿过操场时,围观同学的起哄声此起彼伏,她把发烫的脸埋进他胸前,听见剧烈的心跳声混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
医务室里,校医一边消毒伤口一边数落:“小情侣闹别扭也别这么莽啊。”苏望舒正要辩解,江屿安突然握住她没受伤的手:“阿姨,您轻点。”温热的掌心贴在一起,苏望舒感觉连指尖都开始发烫。
篮球赛开始时,苏望舒坐在观众席最前排。江屿安穿着印着11号的蓝色球衣,在球场上灵活穿梭,每次得分都会朝她的方向挑眉。第三节时,对方球员恶意犯规,他重重摔在地上,膝盖渗出鲜血。
苏望舒几乎是冲到场边的。江屿安却咬着牙笑:“哭什么?”他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血腥味混着汗水的气息扑面而来,“等我赢了比赛,带你去吃那家新开的甜品店。”
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时,江屿安一瘸一拐地走向她,手里捧着冠军奖杯:“说好的奖励,现在兑现?”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他自然地将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
甜品店里,江屿安把草莓蛋糕推到她面前:“上次听你说喜欢草莓。”他用勺子挖起一块奶油,突然喂到她嘴边,“尝尝?”苏望舒脸颊绯红,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香甜的奶油在舌尖化开。
“望舒。”江屿安突然认真地叫她的名字,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玻璃杯,“下周校庆,我们班要排舞台剧,你……愿意当女主角吗?”不等她回答,他又慌忙补充,“剧本是我写的,男主是个笨蛋,总是惹女主生气,但他……”
“我演。”苏望舒轻声打断他。江屿安愣住,随即露出灿烂的笑容,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脸上,让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金边。
排练的日子里,江屿安总是提前到教室布置场景。有次苏望舒来得早,撞见他踮着脚挂彩灯,衬衫下摆扬起,露出一截腰线。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故意转了个圈:“怎么样,本导演审美不错吧?”
正式演出那天,苏望舒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站在后台,紧张得手心冒汗。江屿安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束雏菊:“别紧张,就当台下都是南瓜。”他替她整理裙摆的样子,温柔得让人心颤。
舞台灯光亮起,苏望舒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突然忘了台词。江屿安轻轻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别怕,我在。”他的声音像定海神针,让她慌乱的心渐渐平静。
谢幕时,掌声雷动。江屿安牵着她的手鞠躬,突然在她耳边说:“望舒,其实剧本里的笨蛋,就是我。”苏望舒抬头,撞上他炽热的目光,心跳瞬间乱了节拍。
校庆结束后,江屿安送苏望舒回家。路过街心公园时,他突然停住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上次在图书馆,看你盯着这个发夹看了很久。”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镶着碎钻的蝴蝶发夹,在月光下闪着微光。
“江屿安,你……”苏望舒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我知道有点突然,”他挠挠头,耳尖通红,“但我不想再等了。苏望舒,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他说得很快,像是怕被拒绝,“不用急着回答我,我可以……”
“我也喜欢你。”苏望舒轻声说。江屿安愣住,随即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