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飘落的清晨,苏望舒踩着积雪走进教室,羽绒服袖口还沾着未化的冰晶。江屿安正趴在课桌上补作业,听见动静立刻坐直身子,伸手将她拉到暖气片旁:“手这么凉?”说着便把她的手塞进自己校服口袋,掌心的温度透过毛线手套传来。
“老班叫我们去办公室。”苏望舒抽出被捂得发烫的手,从书包掏出两张通知单,“下周的数学竞赛,他说我们必须参加。”江屿安盯着通知单上的“两人组队”字样,嘴角勾起坏笑:“这不是变相让我们约会?”
放学后,两人在图书馆备战竞赛。江屿安撑着下巴看苏望舒解题,铅笔在草稿纸上无意识画着爱心,直到她疑惑抬头才慌忙盖住。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当苏望舒解出最后一道几何题时,发现江屿安正把她掉在地上的围巾轻轻绕回她脖子,动作比系篮球鞋带还要认真。
周末集训时,江屿安的父亲突然来学校视察。西装革履的江父站在教室门口,目光扫过儿子摊在桌上的零食包装袋和漫画书,脸色瞬间阴沉:“跟我回家。”江屿安攥着苏望舒的手不肯松开,却被父亲强行拽走。
深夜,苏望舒收到江屿安的消息。对话框里躺着一段模糊的视频——他被锁在书房,面前堆着小山般的试卷,手机屏幕的光映得他眼底满是疲惫:“别担心,我一定准时回来。”第二天清晨,她在校门口看到江屿安顶着黑眼圈出现,羽绒服扣子系错两颗,手里却紧紧攥着给她买的热可可。
竞赛当天,江屿安在考场突然低血糖发作。苏望舒发现他脸色苍白,立刻撕开巧克力包装塞进他手里,监考老师投来警告的目光,她却倔强地握紧他颤抖的手。当终场铃声响起,江屿安将写满答案的草稿纸推到她面前,自己的试卷却空了大半。
“你疯了?!”苏望舒在走廊质问他,眼眶通红,“为什么不写完?”江屿安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笑得漫不经心:“比起名次,我更怕你哭。”远处传来广播宣布他们获得团体一等奖的声音,他突然将她拉进无人的楼梯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望舒,我好像比想象中更喜欢你。”
新学期开学的红榜前,苏望舒的指尖在分班名单上颤抖。她和江屿安被分到了不同班级,中间隔着整整三层楼。江屿安把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语气轻松:“刚好,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来‘视察’隔壁班美女。”可当苏望舒转身时,他对着红榜踢飞石子的模样,暴露了眼底的失落。
新班级里,苏望舒成了重点班的“香饽饽”。戴着金丝眼镜的班长林知远总在她解题卡壳时递来详细的思路解析,午休时还会分享自己烘焙的曲奇饼干。“听说江屿安在普通班又和人打架了。”林知远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苏望舒腕间江屿安送的手链上,“你和他……真的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