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海的晨雾还未散尽,永琪已在院中舞剑。玄铁剑划破薄雾,剑气卷起满地露珠,在朝阳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剑穗扫过青石砖,发出沙沙轻响,惊起屋檐下筑巢的燕子。
"永琪!你又偷偷练剑不叫我!"小燕子揉着惺忪睡眼从屋内跑出来,发辫歪歪扭扭,手里还攥着半个没吃完的玫瑰饼。她赤着脚踩过湿漉漉的石板,裙摆扫过盛开的山茶,惊落几瓣嫣红。
话音未落,她已抄起墙角的软剑,踏着石桌上的茶盏飞身而下。永琪笑着侧身避开,剑刃相击发出清越鸣响。两人的招式看似随性,实则配合得天衣无缝,剑气所过之处,院中的荷花轻轻摇曳,竟无一片花瓣坠落。粉色荷瓣上的水珠腾空而起,在晨光中划出晶莹的弧线。
"爹娘又在比武!"念安趴在院墙上,朝路过的小贩喊道,羊角辫随着动作一晃一晃。他穿着绣着虎头的短打衣裳,腰间挂着永琪特意打造的小匕首,"等我再长大些,定要加入你们!"
永琪收剑入鞘,宠溺地刮了下儿子的鼻尖:"先把马步扎稳再说。"他的袖口还沾着晨露,发间飘着青草香气。小燕子却一把将念安抱起,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儿子以后肯定是江湖上最厉害的大侠!"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三日后,暴雨倾盆的傍晚,一名浑身是血的女子倒在院外。她怀中紧紧护着一卷残破的地图,上面赫然画着"天山雪莲"的标记。雨水冲刷着她染血的衣襟,在青石板上汇成暗红的溪流。
"求...求二位大侠..."女子气若游丝,"黑风寨的人...为了雪莲...屠杀了我们整个村子..."她的指甲深深陷进地图,指尖还残留着冰雪的寒意。
小燕子的眼睛瞬间瞪大,软剑"唰"地出鞘:"竟敢滥杀无辜!永琪,我们走!"她的裙摆被风吹起,露出腰间永琪亲手所绣的平安符。永琪望着女子染血的衣襟,想起当年小燕子为救他不顾一切的模样,心中一阵绞痛,点头道:"念安,你留在家里,等我们回来。"
黑风寨位于险峻的太行山中。永琪和小燕子乔装成商贩,牵着装满"货物"的马车进寨。寨中气氛诡异,本该热闹的集市却冷冷清清,百姓们眼神中满是恐惧。卖炊饼的老汉偷偷塞给他们两个冷硬的面饼,压低声音说:"快走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小燕子正要开口询问,忽听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让开!"为首的壮汉横刀立马,身后跟着十几个喽啰,马背上驮着的麻袋里渗出暗红血迹,"雪莲是我们寨主的,谁都不许染指!"他的脸上有道狰狞的刀疤,说话时露出半截金牙。
永琪瞳孔微缩,手中缰绳悄然收紧。马车里暗藏的玄铁剑微微发烫,似乎感应到主人的杀意。小燕子咬着嘴唇,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
深夜,两道黑影翻过寨墙。小燕子轻功灵动,如夜燕般穿梭在屋顶,瓦片在她脚下纹丝不动。永琪则沉稳持重,剑气所过之处,巡逻的喽啰还未发出声响便已倒地。他们循着血腥气找到地牢,却见数百村民被铁链锁在寒冰室中——竟是用来保存雪莲的活祭品!
寒冰室里寒气刺骨,火把在风中摇曳。村民们衣衫单薄,冻得瑟瑟发抖,不少人已经陷入昏迷。"放开他们!"小燕子的软剑抵在看守咽喉,声音冷得像冰。永琪则迅速斩断铁链,玄铁剑在寒铁锁链上擦出耀眼的火花。
就在这时,地牢顶部突然落下一张巨大的渔网,网上涂满剧毒。永琪挥剑劈开渔网,毒粉四散,他反手将解药塞进小燕子口中:"屏住呼吸!"毒粉落在地上,瞬间腐蚀出一个个深坑。
混乱中,黑风寨寨主现身。此人手持九节钢鞭,鞭梢淬着幽蓝毒液:"朝廷命官的儿子,居然跑来当江湖草莽?"他的笑声阴森可怖,在狭小的地牢里回荡。永琪剑眉微蹙,对方竟知晓他的身世。寨主狞笑一声,钢鞭如灵蛇般袭来:"老佛爷悬赏你们的人头,拿命来!"
激战正酣时,小燕子突然发现地牢深处有异样光芒。她冒险冲过去,只见冰棺中躺着一位少女,正是白天求救的女子的孪生姐妹。少女手中紧握着半块玉佩,与永琪怀中先帝留下的玉佩纹路契合!
"永琪!这是线索!"小燕子大喊。永琪分心瞬间,肩头被钢鞭划伤,鲜血滴落地面。寨主趁机甩出烟雾弹,地牢陷入一片漆黑。等烟雾散去,村民们已被转移,冰棺中的少女也不见踪影,只留下满地凌乱的脚印。
"该死!"小燕子跺着脚,"让他们跑了!"她的软剑还在微微颤抖,剑身上沾着几滴毒血。永琪擦拭着剑上的血迹,目光坚定:"他们不会走远。那半块玉佩...或许与先帝的秘密有关。"他握紧怀中的玉佩,触感冰凉,仿佛还残留着少女手心的温度。
两人循着线索追至天山脚下,却见此处早已被朝廷官兵封锁。带头的将军竟是老佛爷的心腹,见到永琪便冷笑:"五阿哥,老佛爷等你很久了。"他身后的士兵们张弓搭箭,箭尖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话音未落,箭雨如蝗般袭来。永琪和小燕子背靠背作战,剑光交织成密不透风的屏障。箭支不断撞击在玄铁剑和软剑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突然,小燕子瞥见官兵队伍中有人佩戴着黑风寨的腰牌——原来朝廷与黑风寨早已勾结!她怒从心头起,软剑化作万千剑影:"狗官!看招!"
就在局势胶着时,远处传来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