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见面会的场馆里，荧光棒汇成了星海。苏柠站在侧台，手里攥着第七版方案，指尖却在微微发烫——丁程鑫刚才彩排时，特意走到侧台对她说：“等下solo的ending，看我手势。”
音乐响起时，他从升降台缓缓升起，银色演出服在灯光下像流动的月光。跳到那个加了“掠夺感”眼神的八拍时，他忽然侧过头，目光精准地穿过人群，落在侧台的苏柠身上。没有挑眉，没有刻意抬下颌，只是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像在说“你看，做到了”。
全场粉丝的尖叫差点掀翻屋顶，苏柠却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所有喧嚣。
solo的ending pose定格时，他没像往常一样鞠躬，而是对着侧台的方向，极快地比了个口型。苏柠看懂了，是“草莓”——他记得要请她吃草莓蛋糕。
下场时，他额角的汗滴在锁骨上，却径直走到苏柠面前，把手里的矿泉水递给她，瓶身还带着他的体温。“刚才那个眼神，”他喘着气，喉结滚动，“比彩排时好？”
“好到……”苏柠仰头看他，场馆的光在他瞳孔里碎成星星，“像把全场的光都吸到你眼里了。”
他忽然低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次。“那是因为，”他凑近了些，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我眼里有比光更亮的东西。”
苏柠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刚要后退，却被他轻轻拉住手腕。“等下结束别乱跑，”他指尖的温度透过衣袖传过来，“蛋糕在休息室冰着呢。”
见面会的游戏环节，主持人让丁程鑫在粉丝送的礼物里选一个“最有舞台灵感的”。他翻了翻，却拿起一个柠檬形状的钥匙扣，对着镜头晃了晃：“这个不错，能提醒我‘带点酸劲’。”
镜头扫过他的侧脸时，苏柠清楚地看见他嘴角的笑意——那是他们私下里说过的“柠檬味的狠劲”。
结束后，休息室里弥漫着草莓蛋糕的甜香。丁程鑫把最大的一块推到苏柠面前，叉子上还插着颗草莓。“尝尝，”他自己咬了口蛋糕，奶油沾在嘴角，像颗小小的奶渍，“这家店的奶油不腻。”
苏柠刚要递纸巾，他却忽然低下头，用指腹轻轻擦过她的嘴角。“沾到了。”他的指尖带着点奶油的温热，擦过皮肤时像羽毛扫过，苏柠的呼吸瞬间乱了。
空气里的甜香忽然变得浓稠，连空调风都带着黏黏的暖意。“丁老师……”她想说点什么打破沉默，声音却软得像棉花糖。
“叫我丁程鑫吧。”他忽然开口，眼神认真得不像开玩笑，“在外面叫丁老师，私下里……不用那么生分。”
苏柠的心跳像被按了加速键，手里的叉子差点掉在地上。“丁……丁程鑫。”她试着叫出他的名字，舌尖像沾了蜜糖。
他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这才对。”他把自己那块蛋糕上的草莓都拨到她盘子里，“多吃点，等下还要改第八版方案。”
提到方案，苏柠立刻拿出笔记本：“我觉得刚才见面会的舞台宽度，比排练室宽了三米，旋转半径得再调……”
话没说完，丁程鑫突然伸手合上她的笔记本。“现在不谈工作。”他指了指她盘子里的草莓，“先解决这些‘灵感来源’。”
窗外的夜色漫进休息室，两人分享着一块草莓蛋糕，奶油沾了满手，却谁都没想去拿纸巾。丁程鑫说起他第一次上台时，紧张到忘动作，是台下的掌声把他拉了回来；苏柠讲她学编舞时，被老师说“没天赋”，是偷偷看他的舞台视频才坚持下来。
“原来你早就看过我的舞台。”他挑眉，眼里带着点狡黠，“那算不算……你暗恋我？”
苏柠差点被蛋糕呛到，脸憋得通红：“是……是学习！向优秀的前辈学习！”
“那现在呢？”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还是只敢当‘优秀的前辈’？”
他的睫毛很长，在灯光下投下小小的阴影，苏柠能数清他瞳孔里的自己——慌乱，却带着点藏不住的欢喜。“我……”她刚要开口，手机突然响了，是王姐催他们去开巡演筹备会的消息。
丁程鑫 sighed 一声，起身时顺手帮她整理了被风吹乱的碎发。“走吧，小机灵鬼。”他拿起她的笔记本，却故意把第八版方案的页脚折了个小角，“等下开会，记得看我给你留的‘批注’。”
筹备会开得很漫长，苏柠却频频走神。丁程鑫坐在她旁边，膝盖偶尔会碰到她的膝盖，像无声的暗号。她翻开笔记本，发现他折角的那页空白处，画了个小小的蛋糕，旁边写着：“草莓蛋糕的甜度，刚好够改第八版方案。”
散会时已是深夜，丁程鑫送她到地铁站。晚风带着夏末的凉意，他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明天排练别迟到，”他看着她被外套裹住的样子，像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猫，“我带了新的柠檬糖，比上次的甜。”
苏柠拽着外套的衣角，忽然鼓起勇气：“丁程鑫，你说的‘眼里更亮的东西’……”
“是你。”他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像在舞台上说“要做就做钉子”，“从你第一次挑我动作错的时候，就是了。”
地铁进站的提示音响起，他后退一步，朝她挥了挥手：“快上车，明天见。”
苏柠跑进车厢，隔着玻璃看他的身影。他站在路灯下，手里还捏着那块草莓蛋糕的盒子，像在守护一个甜甜的秘密。
外套口袋里，不知何时多了颗柠檬糖，糖纸是透明的，能看见里面淡淡的黄色——是他偷偷放的。
苏柠把糖放进嘴里，酸甜的味道漫开来，却比草莓蛋糕更让人安心。她翻开笔记本，在第八版方案的标题旁，画了两个靠在一起的小人，一个穿着银色演出服，一个拿着走位图，头顶都顶着颗小小的星星。
地铁驶向夜色深处，车厢里的灯光映着她泛红的脸颊。苏柠知道，从今晚开始，他的舞台不仅是他的光芒，更是她的方向——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到最甜的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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