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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蚀·不愈之症(中)

从高三开始的接生婆生活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护士长慌张地举着平板电脑闯进来:"患者体征突变!"

监控画面里,ICU的病床上,方玹禔和沈青橼的共生花茎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但更令人不安的是,方玹禔的皮肤表面开始浮现白金色纹路,而沈青橼的嘴角渗出了带花汁的血。

"他们在...转移病症。"王果夺过平板,"立即停止所有抑制治疗!"

当医疗团队冲进ICU时,连接两人的花茎已经自行断裂。令人震惊的是,断口处没有流血,而是绽放出一朵奇异的双生花——半边是山荷叶,半边是金桂。

"双向花蚀症最危险也最罕见的阶段。"王果戴上手套,轻轻触碰那朵花,"共生分离状态。"

监测仪上的数据开始诡异地趋于平稳。方玹禔的心率降到80,沈青橼的体温回升到36.5度。但所有人都注意到一个可怕的细节——方玹禔的瞳孔变成了淡金色,而沈青橼的指尖开始渗出山荷叶的汁液和根系。

"他们交换了一部分病症。"王果的声音轻得像叹息,"这才是...真正的共生。"

窗外的晨光照进病房,那朵双生花在阳光下缓缓凋零。当最后一片花瓣落下时,方玹禔和沈青橼同时睁开了眼睛——那一瞬间,所有医护人员都后退了一步。

因为他们的眼神太过相似,就像是同一个灵魂住在两具身体里。

五:余生

托尼奖颁奖典礼的后台走廊铺着深红色地毯,方玹禔的皮鞋踩在上面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刚刚凭借《蚀骨之花》拿下最佳剧本奖,致辞时却突然离场——喉间熟悉的刺痛感二十年不曾消退。

洗手间的镜面映出一张成熟苍白的脸。方玹禔解开丝巾,露出脖颈处极淡的白金色的血管纹路。当他咳嗽时,吐出的不再是南方山荷叶,而是一滴金色的液体,落在洗手台上立刻凝结成小小的桂花形状。

"还是老样子?"

镜子里突然出现另一个身影。方玹禔的呼吸停滞了一秒——沈青橼穿着深灰色西装站在他身后,左眼上戴着单片眼镜,镜片后的瞳孔泛着不自然的金色。他递来一块绣着山荷叶的手帕,袖口露出的手腕上,淡青色的血管中隐约可见白色絮状物。

"你来看我的剧?"方玹禔接过手帕,指腹擦过对方冰凉的指尖。

"第七排16座。"沈青橼的嗓音比少年时代低沉许多,"每次巡演都来。"

方玹禔的手抖了一下。他想起谢幕时总能看到第七排那个戴着帽子的身影,原来不是错觉。喉间的刺痛突然加剧,他转身对着洗手池干呕,却只吐出几缕白色花丝。

"山荷叶的根系。"沈青橼轻声解释,从内袋取出一个小药瓶,"我研发的抑制剂,能暂时..."

"就像当年你给我注射的催化剂一样?"方玹禔突然打断他,声音嘶哑。

镜子里的两人沉默对视。二十年的光阴在他们之间筑起一道透明的墙,墙上爬满了无形的花枝。

武汉太平洋的五十年校庆上,老同学们聚在翻新过的美术教室里。方玹禔坐在角落,看着当年暗恋沈青橼的班长李雯正在炫耀婚戒,她身旁的丈夫长得有几分像年轻时的沈青橼。

"听说沈学长现在是有名的植物学家?"有人问道,"研究什么珍稀品种来着?"

"双向共生花卉。"当年的学生会主席周承喝了口酒,"据说在西藏发现了一种并蒂花,一半开红花,一半开白花..."

方玹禔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画着桂花轮廓。突然,他的手机震动起来——王果发来的消息:"检查报告出来了,你脊椎上的增生又扩大了。"

洗手间里,方玹禔对着马桶吐出一团白色纤维,其中夹杂着金色颗粒物。门突然被推开,沈青橼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份泛黄的档案袋。

"校医室找到的。"他的单片眼镜反射着冷光,"我们当年的病历。"

档案里掉出一张黑白照片——年轻的王果站在中间,左边是手臂开满白色梨花的张月白,右边是咳嗽着吐花瓣的方岁宁。照片背面写着日期,正是张月白去世前一周。

"他们当年..."方玹禔的喉咙像被花枝缠住。

"不是意外。"沈青橼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是自愿的病症转移。"

走廊传来脚步声,沈青橼迅速收起档案。周承醉醺醺地推门而入:"你们俩...还是老样子啊..."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听说这病...睡过就好了?"

沈青橼的眼神瞬间结冰。方玹禔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陈昊被按在墙上,沈青橼的手背上暴起金色血管:"你说什么?"

"当年...校医院的值班记录..."陈昊吓得酒醒了大半,"写着你们在天文台..."

方玹禔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的白色纤维中混着鲜血。沈青橼立即松开陈昊,从西装内袋取出注射器。当针头刺入方玹禔颈侧的血管时,陈昊惊恐地发现——那液体是金色的。

协和医院的特殊病房里,王果的红指甲敲击着平板电脑:"脊椎增生已经压迫到运动神经,再不手术..."

"用我的方案。"沈青橼打断她,解开衬衫纽扣——他的胸口处有一个诡异的凹陷,周围皮肤布满金色纹路,"二十年的研究成果。"

投影仪亮起,显示出一组极为复杂的分子结构。"双向花蚀症的本质是基因层面的共生吸引。"沈青橼的激光笔指向一个双螺旋结构,"我和阿禔的DNA在特定片段上形成互补..."

方玹禔望向窗外的桂花树。二十年前那个雨夜之后,他们的病症变得奇怪——他不再吐出完整花瓣,而是分泌金色液体;沈青橼则开始咳出白色纤维。最诡异的是,当两人距离过近时,症状会暂时缓解,但分开后反而加重。

"所以你提出的解决方案是?"王果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彻底融合。"沈青橼调出一张手术示意图,"将我们变异的基因片段..."

"像你的母亲和我的父亲当时为了爱人尝试的那样?"方玹禔突然开口,"然后呢?谁来做那个被舍弃的部分?

病房陷入死寂。王果的平板电脑滑落到地上,屏幕裂成蛛网状。

沈青橼走到窗前,单片眼镜反射着夕阳的光:"不是融合,是..."他顿了顿,"交换。"

投影仪切换到另一组图像——两个并排的大脑扫描图,额叶部位都有花朵状的阴影。"我研发了一种RNA修饰剂,可以暂时..."

方玹禔突然站起来,扯下脖子上的丝巾:"看看这个!"他转向王果,"小姨,你还记得当年我被诊断为花吐症时,周医生说过什么?"

王果的脸色瞬间惨白:"所有未能言说的爱都会..."

"都会在喉管淤积成带刺的花种。"方玹禔接完这句话,转向沈青橼,"最后腐烂,胎死腹中……你的方案治不好这个。"

沈青橼的右手无意识地抚上左胸的凹陷。方玹禔太熟悉这个动作了——那是当年天文台上,花枝穿透的位置。

"那就再试一次催化剂。"沈青橼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像二十年前那样。"

王果突然摔门而去。方玹禔看着窗外的桂花树,想起剧本《蚀骨之花》的最后一幕——主角选择将自己变成养料,让心上人身上的花朵开得更艳。

三个月后,方玹禔在瑞士的疗养院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是一本精装的植物图鉴,扉页夹着一片塑封的双生花标本——半边金桂半边山荷叶,下面写着一行小字:"Diphylleia sinensis × Osmanthus fragrans,唯一存活样本。"

翻到第209页时,方玹禔的指尖顿住了。那页被人为地挖出一个长方形凹槽,里面放着一支已经干涸的注射器。旁边的说明文字被钢笔重重划掉,只能勉强辨认出"基因修饰剂"几个字。

书页间飘落一张便签,上面是沈青橼工整的字迹:"下次巡演,第七排16座还会有人。"

方玹禔的咳嗽突然发作,这次吐出的是一朵完整的、微型的山荷叶。花瓣上"沈青橼"三个字清晰如初,只是边缘不再带血。

窗外,阿尔卑斯山的初雪静静落下。方玹玹打开手机,点开沈青橼的朋友圈——最新动态是一张显微镜照片,镜头下的细胞结构奇妙地组成了一朵花的形状。配文只有两个字:"还好。"

病历本摊开在桌上,最新一页写着:"症状暂时缓解,病因未除。建议:避免接触特定过敏源。"而医生签名处,龙飞凤舞地签着"王果"两个字,墨迹有些模糊,像是被水晕染过。

方玹禔拿起笔,在《蚀骨之花》的剧本最后一页添了一段新台词:"有些人注定是彼此的药,也是彼此的毒。而最痛的,是明知服下会死,却还是忍不住要尝的那一口。"

六:再会

瑞士疗养院的冬季花园里,方玹禔坐在玻璃穹顶下,膝上摊着那本植物图鉴。三个月来,他每天都会翻到第209页,凝视那个放置注射器的凹槽。今天,一片真正的雪花穿过通风口,落在书页上,正好盖住了"基因修饰剂"几个字。

"方先生,您的快递。"护工递来一个包裹,发件人栏只写着"W"。

包裹里是一台老式投影仪和几卷胶片。当方玹禔在昏暗的卧室里按下播放键时,画面中出现了沈青橼的实验室——墙壁上贴满了他的剧照和剧本片段,有些甚至是从报刊上剪下来的评论。镜头移动,展示出一个巨大的培养舱,里面漂浮着奇异的双色花卉。

"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我的计算没错。"沈青橼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比现实中更加沙哑,"分离后的第90天,是我们症状最轻的时候。"

画面中的沈青橼摘下单片眼镜,露出那只金色的眼睛。他拿起一支注射器,对准自己的颈静脉:"这是最后一次实验。RNA逆转录酶配合定向基因编辑,成功率大概30%。"

方玹禔的指尖掐进掌心。投影里的沈青橼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的不再是白色纤维,而是带着金色汁液的——山荷叶花瓣。

"有趣的现象。"视频里的沈青橼用镊子夹起花瓣,声音带着病态的笑意,"分离后第87天,我开始渐渐吐出你的花。"

画面戛然而止。方玹禔猛地站起来,喉间涌上熟悉的刺痛。这次他吐出的不是金色液体,而是一朵小小的、完整的金桂,花蕊处还带着血丝。

包裹底层还有一封信。方玹玹颤抖着拆开,里面只有一张照片:二十年前的天文台上,花茧被切开前的最后影像——透过半透明的花枝,能清晰看到里面的两个少年正在接吻。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当年我们没做完的事。"

《蚀骨之花》的全球巡演最终场安排在维也纳国家歌剧院。方玹禔站在舞台侧翼,目光扫过第七排16座——那里坐着一个戴宽檐帽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只能看见线条分明的下颌。

第三幕开场时,方玹禔突然改了台词:"有些人说爱是解药,"他的声音在剧场里回荡,"但我知道,爱是最温柔的毒药。"

舞台灯光突然转向观众席,第七排16座的观众被迫抬头——那是张陌生的东欧面孔。方玹禔的台词卡在喉咙里,差点吐出一朵金桂。

谢幕后,他在化妆间发现了匿名送来的花篮。拨开百合花丛,里面藏着一支试管,金色液体中漂浮着DNA双螺旋结构的微缩模型。附卡上写着:"观众席有监控,我一直看着你。"

方玹玹打开手机,沈青橼的朋友圈更新了一张剧院监控室的照片,配文:"最佳观剧位置。"

当晚,方玹禔在酒店房间里咳出了二十年来第一朵完整的山荷叶。花瓣上的"沈青橼"三个字边缘带着金粉,就像当年他们在美术教室里发现的那个标本盒里的花瓣一样。

循着包裹上的邮戳,方玹禔找到了日内瓦湖畔的一栋私人实验室。指纹锁识别出他的右手无名指,门开时带起一阵混合着桂花与山荷叶香气的风。

实验室中央是个巨大的玻璃培养舱,里面漂浮着人形的阴影。沈青橼背对着门站在控制台前,白大褂下露出后颈上的金色纹路——那形状隐约是个"方"字。

"成功率提升到了51%。"他没有回头,声音通过实验室的扬声器传来,"代价是眼睛视力只剩30%。"

方玹禔走近培养舱,震惊地发现里面悬浮着两个人形生物组织——一个布满金色血管,一个渗透着白色根须,在培养液中缓缓靠近又分开,像在跳一支诡异的华尔兹。

"我们的克隆体?"方玹禔的指尖贴上冰冷的玻璃。

"更准确地说,是我们病症的具象化。"沈青橼终于转身,他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金色,瞳孔呈现奇异的竖瞳状,"我把花蚀症从我们体内分离出来了。我也一直好奇,是谁想出来的,为什么会让一对爱人分辨患上花吐症和赤花症?”

实验室的灯光突然变成暗红色。警报声中,沈青橼抓住方玹禔的手腕:"还有最后一步。"他指向控制台上的两个注射器,"红色是我的基因标记,蓝色是你的。"

方玹禔望向培养舱,那两团组织突然剧烈蠕动起来,表面浮现出类似五官的凸起。它们隔着玻璃"注视"着外面的两人,仿佛在等待某个时刻。

"原理很简单。"沈青橼的声音带着疯狂的笑意,"让病症相爱,我们就能解脱。"

方玹禔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看向控制台的屏幕,上面显示着实时数据——两个克隆组织的基因序列正在互相转化,就像二十年前他们在花茧里发生的那样。

"你疯了..."方玹禔后退一步,"这会杀了你。"

沈青橼摘下左眼的单片眼镜,露出已经完全花朵化的眼球:"早就杀死了。"他按下启动键,"从二十年前开始。"

培养舱里的液体瞬间沸腾。那两团组织发出无声的尖叫,在融合的瞬间——方玹禔和沈青橼同时跪倒在地,一个咳出金色的桂花,一个吐出白色的山荷叶。

当警报停止时,培养舱里漂浮着一朵完美的双生花。而实验室的地板上,两个中年人像少年时那样十指相扣,皮肤上的异色纹路正在缓慢褪去。

"恨海情天..."方玹禔喘着气说,"原来是这样解的。"

沈青橼的金色右眼流下一滴泪,落在地板上开出一朵微型山荷叶:"所有未能言说的爱..."

"都会变成花。"方玹玹接完这句话,吻上了那片二十年前就该触碰的唇。

七:共生

日内瓦湖面的晨雾还未散尽,实验室的恒温系统发出轻微的嗡鸣。方玹禔在无菌舱的观察窗前醒来,发现自己的左手与沈青橼的右手被半透明的生物膜包裹在一起,像两株共生的植物。

"别动。"沈青橼的声音从监测仪后面传来,他正在调整静脉注射器的流速,"胶原蛋白正在修复你的支气管黏膜。"

方玹禔低头看向连接两人的生物导管——淡金色液体与乳白色汁液在其中缓慢交融,形成一种奇异的琥珀色。他的锁骨下方,那些曾经蔓延的金色纹路已经褪成浅痕,但皮肤下隐约可见细小的纤维在蠕动。

"它们还在生长?"方玹禔用指尖轻触颈侧,立刻被沈青橼握住手腕。

单片眼镜后的金瞳微微收缩:"不是病症。"他调出全息投影,显示方玹禔肺部CT影像中那些网状结构,"是新的共生系统。"

投影放大后,方玹禔震惊地看到自己肺泡表面覆盖着微型花瓣状组织,随着呼吸一张一合。更诡异的是,沈青橼的血管内壁生长着类似山荷叶叶脉的白色纤维。

"双向花蚀的终极形态。"沈青橼的指尖划过投影,那些组织立刻发出荧光,"我们成为了彼此的药。"

窗外突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沈青橼迅速关闭投影,从保险柜取出两支预充式注射器。方玹禔注意到他的后颈处,金色纹路组成了完整的"方玹禔"三个字,笔画间还有未干的金色汁液。

"王果和未央哥带人来了。"沈青橼将注射器塞进方玹禔的衬衫口袋,"红色给我,蓝色给你。"

方玹禔抓住他的实验服下摆:"这次又是什么?"

沈青橼的嘴角扬起二十年未见的弧度:"要么同生,要么..."

警报声淹没了后半句话。实验室的防爆门被撞开时,方玹禔看见王果举着镇静剂枪冲在最前面,夏未央身后的医疗团队推着两个冷冻舱。

-70℃的低温让方玹禔的睫毛结满冰晶。透过观察窗,他能看见对面冷冻舱里的沈青橼——学长的金色左眼已经闭合,右眼却固执地透过雾气与他对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王果的声音通过舱内通讯系统传来,失真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方玹禔再次醒来时,首先闻到的是桂花混着山荷叶的香气。他试着活动手指,触到了床单上散落的真实花瓣——金色的五瓣桂和白色的六瓣南方山荷叶,边缘都带着露水般的汁液。

"融合度91%,超出预期。"沈青橼的声音从右侧传来,比记忆中更加低沉。

方玹禔转头,看见学长坐在轮椅上,左眼戴着熟悉的单片眼镜,左臂缠绕着绷带。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身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像是某种神秘的条形码。

"你的眼睛..."方玹禔伸手,却被自己皮肤上残留的金色纹路惊到——那些曾经狰狞的血管现在变成了精致的花枝图案,随着脉搏微微发亮。

沈青橼取下单片眼镜。他的左眼恢复了深褐色,但瞳孔周围有一圈金色辐射状纹路,像朵微型桂花:"视觉神经与花腺分离成功。"他指向自己的太阳穴,"不过这里永远留下了..."

方玹禔的指尖轻触那个位置,感受到皮肤下细微的凸起——是"方"字的最后一笔。

病房门被推开,夏未央抱着病历本走进来,胸前的ID卡写着"基因治疗中心法律顾问"。他身后跟着一群穿白大褂的研究员,全都用看珍稀标本的眼神盯着他们。

"你小姨她太累了,我来看着你们。”他翻开检查报告,"医学奇迹,你们的基因重组创造了全新的细胞器——花腺体。"他指向显微镜图像,"这些细胞既能进行光合作用,又能分泌治疗性蛋白,挺好,以后把你们扔去荒野求生都不用打猎。"

方玹禔看向窗外的花园,突然理解了什么:"哥,所以我们成了...杂交品种?"

沈青橼的嘴角微微上扬。他转动轮椅来到窗前,伸手接住飘落的桂花:"更准确地说,是共生物种。"

研究员们离开后,夏未央留下一个牛皮纸袋。里面是二十年前天文台的完整监控录像——画面里,两个少年在花茧中相拥,他们吐出的花瓣在空中组成双螺旋结构。录像最后几秒,能清晰看到王果躲在观测台入口,手里拿着注射器。

"当年你小姨给你们注射的不是催化剂。"夏未央的指甲划过录像带,"是月白姐研发的基因锁。"

方玹禔的喉咙突然发紧。他看向沈青橼,发现学长的左手正无意识地摩挲着轮椅扶手——那里刻着一行小字:"以花为媒,以命续命。"

"现在你们有选择权了。"夏未央走向门口,西装下摆沾着几片花瓣,"继续当研究对象,或者..."

"或者成为第一个真正治愈的案例。"沈青橼接话,同时从轮椅暗格里取出两支注射器——和实验室里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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