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集:未拆的信
苏晚在伦敦的第一个冬天,总梦见沈砚清办公室的雪松。那棵盆栽是她选的,说“军人的办公室该有点生气”,他当时没说话,却在她走后每天亲自浇水。
设计事务所的壁炉总烧得很旺,她裹着毛毯改图纸时,手机会突然亮起国内的时间。凌晨三点,正是沈砚清查岗的时刻——以前他总在这时发来消息,问她是不是又在熬夜。
这天助理敲门进来,递过个国际快递:“寄件人没写名字,只标了‘急件’。”
苏晚拆开牛皮纸,里面是本旧相册。翻开第一页,是七年前在军校的合影:她穿着白裙子站在樱花树下,沈砚清穿着常服,目光越过人群落在她身上。那时他还是个刚晋升的营长,她是设计系的实习生,跟着教授来军校做营房改造项目。
相册最后夹着张便签,是沈砚清的字迹:“陈景然说,你在伦敦咳得厉害。”
苏晚的指尖顿住。上个月她在朋友圈发过张咳得发红的侧脸,配文“伦敦的雾太呛人”,没想到会被他看到。她想起临走前他那句“留下镇纸”,喉间忽然发紧——他从来不是会说软话的人,连关心都带着刺。
国内此时正是深夜。沈砚清坐在办公室,台灯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座沉默的山。桌上摊着张地图,承德的位置被红笔圈了又圈。参谋进来送文件时,瞥见垃圾桶里揉皱的信纸,上面“伦敦天气”四个字被划得格外用力。
“军长,”参谋犹豫着开口,“陈少校托我转句话,说苏小姐走那天,他在机场看到她钱包里……还放着您的照片。”
沈砚清捏着钢笔的手猛地收紧,墨水滴在地图上,晕开个深色的圆。他想起苏晚的钱包,是他在她生日时挑的,棕色皮质,上面烫着朵小小的缠枝莲——和那只碎掉的镇纸同款纹样。
伦敦的雪下得比往年大。苏晚裹紧围巾去画廊看展,转角撞上个人,怀里的画筒摔在地上,图纸散了一地。
“抱歉。”对方用中文道歉,声音温和。
苏晚抬头,愣住了——是陈景然。他穿着米色大衣,手里提着个保温桶:“我来伦敦参加军事交流会议,顺便……给你带了点东西。”
保温桶里是姜丝可乐,还温着。陈景然看着她红透的鼻尖:“沈砚清让我给你带的,说你一到冬天就犯咳嗽。”
苏晚握着杯子的手轻轻发抖。她想起离开那天,沈砚清站在风雪里的样子,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陈景然从公文包里拿出个信封:“还有这个,他让我亲手交给你。”
信封上没写地址,只在背面画了朵缠枝莲。苏晚捏着它,指尖几乎要嵌进纸里。陈景然看着她:“其实那天在军械库,他不是故意凶你。
亲爱的读者们:
当敲下最后一个句号时,窗外的月光刚好漫过桌角。这本小说里的人和事,像一场持续了很久的梦,终于在这一刻轻轻落地。
感谢每一个愿意翻开它的你——愿意陪角色们走过那些欢笑与眼泪,愿意在字里行间停留片刻。你们的每一次阅读、每一份感受,都是这些虚构故事得以生长的养分。
也感谢那些在创作路上默默支持的人,是你们的倾听让我有勇气把碎片般的想法编织成完整的世界。
故事落幕,但陪伴的温度会留下。愿这些文字曾给你带来过片刻的触动,这便是它最好的归宿。
谢谢大家,期待下一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