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磊的瞳孔猛地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桌角，仿佛那样才能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记忆？寿命？”他的声音干涩，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和恐惧。
江大山依旧保持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却变得更加幽深，仿佛藏着无数的秘密。他轻轻转动手中的咖啡杯，棕褐色的液体在杯中缓缓旋转，散发出苦涩的香气。
“是啊，”江大山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鬼市里的人，大多都不是普通人。他们的交易，也不是我们能理解的。”
徐磊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的苍蝇在飞舞。他的视线落在江大山的脸上，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玩笑的意味，但对方的眼神却坚定而冷静，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那……我们去找那枚古铜钱，要用什么交换？”徐磊的声音有些颤抖。
江大山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看向徐磊，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这要看对方想要什么。也许是我们身上的某些东西，也许是……”他没有说完，但那种未尽之意让徐磊的心跳得更快了。
徐磊的手指划过咖啡杯的边缘，杯壁的温度透过指尖传递过来，冰凉得像是触碰到了某种不详的预兆。他的喉咙发紧，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一般，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看着江大山，对方的目光依旧是那么深沉，像是看不透的古井，水面下藏着无数隐秘的影子。
“可是……”徐磊的声音沙哑，顿了顿，像是喉咙里的字句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挤不出来，“如果他们要的是……记忆呢？或者是……生命。”徐磊还是艰难的把最后两个字给说了出来。
江大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眼睛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半晌，他才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而缓慢，“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徐磊的心上。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尖触碰到杯壁上的水滴，凉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全身。他低下头，盯着杯中剩下的半杯咖啡，棕褐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微光，仿佛是他此刻混乱的思绪，无法平静。
“我不想失去任何东西。”他低声喃喃，声音几乎淹没在咖啡馆轻柔的背景音乐中，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寻求某种安慰。
江大山沉默了片刻，随后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徐磊的肩膀，力道不大，但却有一种无形的沉重感。“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就能避免的。如果你不去解决那面镜子的问题，后果可能会更严重。
徐磊听到江大山这么说后，身体微微发颤，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面前的那杯咖啡。
“你真的确定，今晚我们能找到那枚古铜钱吗？”他终于抬起头，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试探。
江大山只是看着徐磊，脸上挂着淡淡笑意，并没有去回答这个问题。
徐磊的眉头紧紧锁住，指尖停在了桌面上，不再动弹。他脑子里一片混乱，深吸了一口气，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像是要把胸腔里的不安全部吐出来。
“那你之前提到的代价……如果真的找到了，他们会要求什么？”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焦虑。
江大山放下咖啡杯，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直直地落在徐磊的脸上。“这个嘛，得看情况。鬼市里的人，每一个都有自己独特的规则。有些人会要求你的记忆，有些人则可能需要你付出一些……对你而言更珍贵的东西。”
“记忆？寿命？”他的声音已经带上的颤抖，这些无论是啥都不是他所能接受的。
“没错，这些都是有可能的，就看对方的要求吧，也不一定非得要这些不可……”江大山的话没说完，而是突然顿住看着徐磊。
徐磊听这么一说，突然转过头望向江大山，看着他那脸上认真不像在说假话的样子 ，连忙问道：“不用这个那还有什么，你不是说只交易这些珍贵的东西吗？”
江大山听徐磊这么一问，直接一拍手道：“谁跟你说珍贵的东西一定就非得是这几个了啊，那珍贵的东西多了去了，只是说难搞，又不是搞不到。”
“其他珍贵的东西是什么，那你的意思就是还可以用别的东西代替呗？”徐磊听的是一头雾水，有点不太明白江大山话里的意思。
江大山没有说话，而是故作神秘的一笑，“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小爷有小爷的小道消息，反正也能给你解决就行。”
这句话一出来，本就疑惑的徐磊，更加听不明白了，“你说的这些都啥，我好像听不明白了。”
江大山轻拍了一下徐磊，声音不紧不慢说道，“你要信哥们的话，就听我的，先别问了，咱俩从小玩到大的交情，也不用多说什么了吧。”
徐磊想了想也是，自己和江大山从小玩到大，一直都在一起上的学，基本都算形影不离了，虽然他这人平常有点不靠谱，但在一些特别的事上又变的特靠谱起来了。
徐磊在赞同完与江大山的商议后，随即说道：“那好吧，你不是说要午夜那个什么鬼市才开吗，那咱们先制定个计划，反正现在距离那会还有段时间，我得再回家一趟，不然一夜未归，我妈又得说道我啥了。”
江大山沉默了片刻，点点头表示没问题，随后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推到了徐磊的面前。“这是鬼市的入口坐标。你搞好之后来到这个位置，今晚十一点，我会在这里等你。”
徐磊的目光落在纸条上，他盯着那张纸条，仿佛上面写着的不是一个地址，而是一条通往未知深渊的道路。
“我还是有个疑问？如果我去了……真的能找到那枚古铜钱吗？
江大山的身子微微后仰，靠在了椅背上，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像是在思考什么。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节奏缓慢而沉闷，像是某种无形的鼓点，敲打在徐磊的心上。
“没人能保证。”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无奈，“鬼市里的东西，从来都是靠机缘。你去，或许有机会；不去，就永远被困在这面镜子里。”
徐磊的手指捏紧了那张纸条，纸张的边缘在他掌心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他的视线停留在纸条上，仿佛那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正在跳动，像是某种活物，引诱他踏入那片未知的领域。
“可你为什么要帮我？而且你知道的为什么这么多”他突然抬头，目光锐利地盯着江大山，像是要从对方的眼神中挖出什么隐藏的秘密。
江大山轻笑了一声，嘴角的弧度带着几分慵懒，但眼底却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情绪。“帮你？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难道不值得吗？” 江大山觉得有点说不过去，又紧接着补充，“当然，这个是一方面，我自己其实也是有自己的一个打算，至于具体是什么我就不和你说了。”
徐磊的眼神依旧狐疑，但也不好再去问什么，毕竟现在除了相信他所说的话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他看着手上的纸条，手指在上面反复摩挲，指尖传来纸张粗糙的触感。他的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烧得他整个人都焦躁不安。
江大山看着对面低头看着纸条的徐磊，摇了摇头，随后站起身迈出步子走出了咖啡馆，在快走出店门的时候，回头对着徐磊留下了一句话，“你现在光在这想这么多没啥用，要想知道的更多，还是晚上进到那个地方后再说吧。”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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