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罕“……真的？”
他抬起哭得花花的小脸，眼睛里还蓄着两包泪，满是怀疑和不确信。
她看着陈思罕那双盛满不安和期待的眼睛，缓慢地点了点头。
江哆“真的，姐姐跟你拉钩。”
她松开一只手臂，伸出小指，递到他面前。
陈思罕盯着她的小指看了几秒，又看看她认真的脸，终于慢慢地、迟疑地，也伸出自己湿漉漉的小指，勾住了她的。
陈思罕“那……那你还要给我打电话，每天都要打……”
他抽噎着，开始一项项提要求，仿佛这样就能把她牢牢拴住。
江哆勾着他的小指，轻轻晃了晃，笑了下眼眶依旧发红。
江哆“好。”
——
阳台的窗户被打开，清晨的风带着凉意吹进来，吹动了江哆额前的碎发。
陈思罕在江哆身后站定，然后伸出双臂，从她身侧缓缓环了过去，不是孩子气的搂抱，而是一个更紧密更依恋的姿势。
他将自己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下巴轻轻搁在她单薄的肩窝，两只手在她身前交握，掌心贴着她的小腹，就这样，将她整个人圈在了自己怀里，圈进一方由体温和呼吸构筑的小小世界里。
江哆背脊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她能感受到身后陈思罕温热的体温。
江哆“罕儿？”
陈思罕没有回答，只是把脸更深地埋进她肩颈处，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
陈思罕“……这样，你就走不掉了。”
他停顿了一下，更小声地补充，像是说给自己听。
陈思罕“或者……把我带走，也行。”
江哆心尖一颤，鼻酸瞬间涌上，她没有动，任由他抱着，目光投向阳台外。
她微微向后靠了靠，将一部分重量交托给他，感受到那交握在她身前的手，收得更紧了一些。
风继续吹着，吹不散身后依偎的暖意，也吹不干江哆悄然滑落眼角的那点湿意，她抬起手，轻轻覆在陈思罕交叠的手背上，拍了拍。
江哆“傻罕儿。”
话音未落，江哆只觉腰侧一紧，陈思罕环在她身前的手忽然移到她腰间，猛地发力将她整个人转了过来，她惊呼一声，还未看清他近在咫尺的脸，天旋地转间双脚骤然离地。
陈思罕掐着她的腰，将她整个抱了起来。
阳台的白色铁艺栏杆只到江哆大腿高度，此刻却成了临时的座椅。
陈思罕将她稳稳放在栏杆顶端的平面上，双手仍紧紧箍在她腰侧，江哆下意识抓住他肩膀，指尖陷进他柔软的睡衣布料里。
江哆“喂……”
陈思罕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温热的呼吸交缠，声音低哑。
陈思罕“姐姐……”
江哆“嗯……”
陈思罕离得太近了，近到江哆能数清他湿漉漉的睫毛，能看清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
只要她，或者他，稍微动一动，甚至只是呼吸的起伏再大一些，两人的嘴唇就会碰到一起。
陈思罕没有退开，反而歪了下头，目光从她颤动的眼睫缓缓下移，最终定定地落在她的唇上，在她唇瓣上细细描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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