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哆捧着咖啡，小心地抿了一口，滚烫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真实的暖意，让她终于觉得紧绷的神经松缓了些，
江哆“你怎么过来了？那边……也结束了？”
宋恹 嗯了一声，很自然地拉过旁边另一张矮凳坐下，就坐在她侧前方，距离不远不近。
宋恹“嗯，刚把明天的流程对完。”
他顿了顿，目光回到她脸上，语气里带上一丝无奈。
宋恹“再累也不能这么硬扛，下次搬个高脚凳坐着化，或者中间多歇几次，没人催你。”
江哆捧着咖啡，又喝了一小口，暖意和咖啡因似乎让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一点。
她垂下眼，看着杯中晃动的棕色液体，声音轻了些。
江哆“知道了……下次注意。”
宋恹看着她低垂的睫毛，在灯光下投出一小片浅浅的阴影，眼底那丝因她硬扛而生出的无奈渐渐化开，染上一点笑意。
他没说话，只是很自然地抬起手，掌心轻轻落在她发顶，带着安抚的意味，极缓地抚了两下。
宋恹的指尖穿过她柔软的发丝，顺着抚到鬓边，然后很轻地，用拇指和食指的指腹，捏了捏她微微鼓起的脸颊软肉。
宋恹“光知道不行，得做到。”
他声音里带着笑，那点无奈彻底不见了，只剩下一片温和的纵容。
宋恹“下午没事吧？别在这儿闷着了，带你出去遛遛弯，透口气？”
江哆被他突如其来的、带着宠溺意味的捏脸动作弄得一怔，脸颊被他指尖碰过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温热的触感。
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那处，抬起眼，对上他含着笑意的目光。
江哆放下手，捧着咖啡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声音比刚才轻快了一点点。
江哆“……去哪儿遛？外面好像挺冷的。”
宋恹见她没有直接拒绝，眼底的笑意深了些，他站起身，顺手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宋恹“冷才要动一动，不远，就去后边那个小公园，走一走，比坐着强。”
后门的小公园比想象中更僻静。
人工湖靠近岸边的水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边缘处泛着晶莹的冷光。
两人顺着湖畔的碎石小路慢慢走着，脚步很轻，踩在未化的雪上，发出沙沙的细响。
谁也没急着说话，就这么并肩走着，偶尔呼出的白气在清冷的空气里短暂氤氲，又迅速消散，寂静并不尴尬，反而有种难得的松弛。
宋恹稍稍侧过头，目光落在身旁的江哆脸上，出来得急，她大概没做太多防护，鼻尖和脸颊被冷风吹得透出明显的绯红，像扑了层淡淡的胭脂，睫毛上似乎也沾了点点室外冰冷的湿气，显得眼睛愈发清亮，他唇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他停下脚步，转向她，很自然地将自己脖子上深灰色的羊绒围巾摘下。
宋恹“怎么没戴口罩就出来了？”
他一边问，一边抬手，动作轻柔但不容拒绝地将围巾绕上她的脖颈，仔细地将下半张脸拢住，只露出一双微微睁大的眼睛，
宋恹“脸都吹红了，北京的风硬，跟重庆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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