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轨-靳穗岁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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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很自然，甚至有点亲昵的意味。

穗岁整个人都绷紧了，脖子梗着，想躲又没完全躲开。

他的指尖无意间擦过她耳廓，温度比她脸上的皮肤凉一点。

林岁你叫什么？

穗岁紧闭着嘴。

林岁不说话？那我以后就叫你‘小疯子’。

穗岁眼神更凶了。

林岁却不以为意，他收回手，垂眼看着她。

林岁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也不是你该插手的事。

林岁靳朝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有他自己的账要算。

穗岁抬起头，眼神很直，直白地表达着不理解，也不接受。

靳穗岁他打人。

她终于又说了三个字，声音闷闷的，但很肯定。

靳穗岁坏人。

林岁所以你来打回来？

林岁挑眉。

林岁谁教你的？靳朝？

穗岁用力摇头。

林岁那就是你自己想的。

林岁顿了顿，看着眼前这个裹在宽大旧衣服里，只露出一双执拗眼睛的女孩。

林岁为了一个可能都不认识你的人，做这种事？

穗岁又不说话了。

但她眼睛里写着“我乐意”，清清楚楚。

林岁看了她几秒，忽然伸手，这次速度极快，目标是她背在身后的手。

穗岁反应也快，手腕一拧就想避开，但林岁的手指像早有预料，精准地扣住她的腕骨下方某个位置，轻轻一捏。

一阵酸麻瞬间窜上小臂，手指不自觉地松了力道。

那把沾着血的小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林岁没去捡，只是顺势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从身后拉出来。

她的手很凉，手心有汗，还有薄薄的茧，位置确实不像普通女孩。

他没松开，就这么握着，拇指无意识地在她掌心那片薄茧上摩挲了一下。

穗岁浑身一颤，想抽回来，但他握得牢。

林岁这种地方，这种人，沾上了甩不掉。

林岁的声音低缓下来，带着点说不清是告诫还是别的什么的意味。

林岁你玩不起。

穗岁抬眼看他，眼神里全是不服。

林岁不服气？

林岁忽然凑近，两人的呼吸几乎撞在一起。

穗岁能看清他深褐色的眼瞳里映出自己小小的，狼狈的影子。

林岁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从哪里来？和靳朝什么关系？

他一连串问题抛出来，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逼迫感。

穗岁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和逼问弄得有些慌，眼神闪躲了一下，但很快又强撑着瞪回去，紧紧闭着嘴。

林岁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松开了手。

失去钳制，穗岁立刻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墙上，也顾不上疼，只是急促地喘气，警惕地瞪着他。

林岁没再逼近，他弯腰捡起地上那把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深色的手帕，仔细擦干净刀刃，然后合上，握在手里。

林岁这个，没收了。

穗岁盯着他手里的刀，没动。

林岁走吧。

林岁侧过身，让出通往侧门的路。

林岁别再让我在这儿看见你。

穗岁站着没动。

林岁还是说，你想让我‘送’你出去，顺便问问万青，或者……靳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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