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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
真想骂街。
干嘛呢?!
啊啊啊啊啊干嘛呢!!
她是被表白了吗。
他是诈她呢吧,故意说出这种违背伦常的话,来试探她的反应。
但刚才她那一口天女洒水,那估计事把自己的震惊显示的淋漓尽致了。
什么叫做攻略百次,次次死于非命,最后一次死在自己手里。
这可真不兴喜欢。
“淮安!咋啦!!!”
两扇木门猛得被人踹开,发出一声巨响一股寒冷的风夹杂着刺骨的冰冻吹进来,叶峥喝的面色红润,瞪大眼睛,看向屋里的情形。
结果看到谢淮安一脸水,站起身拿起洗脸巾,擦拭干净。
纪玉离站在桌子对面,就跟让人使了定身咒一样。
“无事,有事会叫你。”
“哦……”
叶峥有些怀疑,但谢淮安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再说些什么,关上门,屋里再度回归寂静。
谢淮安拿着毛巾在水里摆了几遍,重新走回桌子前,将它递给纪玉离。
纪玉离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当中,一时没反应过来,见他递过来毛巾,脑子宕机。
“要我帮你,还是嫌弃?上面可都是你自己的口水。”
纪玉离疯狂摇头,连忙把毛巾拿过来,在脸上胡乱擦摸,露出尴尬僵硬的笑容。
真是把这辈子高兴的事都想了一遍,结果发现没有,笑的更苦了。
“你……你开玩笑的吧。”
谢淮安接过她递来的毛巾,一时没有接话,在水里摆了摆毛巾,抬手将窗户支开,将水泼了出去。
“嗯。”
呼……
真是把她吓死了。
纪玉离听到他的回答,屁股才敢重新落座,但是相比刚才,这凳子有点难坐,如坐针毡,好像有刺扎她一样。
“你刚才喷水的时候,顺手把花生壳打翻了。”
哦,是真的扎屁股。
她还以为是心理作用呢。
纪玉离站起身,扭过头用手把屁股下面的花生壳扒拉下去。
等再次坐回去的时候,谢淮安又坐到了她对面,仰头喝了一大碗酒。
这小子,酒量大涨啊,可是他不像是爱喝酒的人,之前自己买酒喝,他都不太高兴的样子。
她只能偷偷在外面喝,回去就被他闻出味儿抓了个现行。
“你酒量……还不错啊。”
纪玉离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仿佛刚才那句话就把天彻底聊死了,现在说话的语气也是生硬极了。
谢淮安抬眸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抬手拿起酒壶,晃了晃,扬了扬眉,“你没喝出来吗,这是辣椒水,掺和了一碗酒而已。”
?
她就说,这酒怎么那么难喝,有酒味,但就是腥辣无比。
“那你挺厉害的,辣椒水都能喝下去。”
要不然她走吧,这天没法聊了,她现在双手放在腿上,都快打成结了。
谢淮安倒好像没什么反应,看着这一坛辣椒水,“嗯,你姐姐以前爱喝酒,那时候想杀我们的人多,酒多误事,所以我把她的酒倒了,就换成辣椒水了。”
“……”
不能急眼,不能急眼,急眼就暴露了。
这狗男人试探呢,嘴巴子跟刀子一样,不停地戳火。
谢淮安看纪玉离的脸色惨白,颇有深意一笑,“你姐姐爱喝酒,你的酒量怎么那么差。”
“这……我又不是她,她爱喝酒,跟我不一样嘛,我跟你更有缘,我爱喝辣椒水。”
“嗯……”
谢淮安这一声应答稍稍拉长了音调,又给她空酒碗倒了一碗,“爱喝,就多喝点,我不爱喝。”
“……”
有时候纪玉离在想,这么多次攻略,就算不死在谋权中,也会被他活生生气死。
能活到现在,算她肝硬。
“我从未听过她来自何处,是她不想说,我也不想问,既然你来了,我倒有点好奇,她家原先在哪。”
谢淮安继续问道,双眸微弯,跳动的烛光照亮了他眼中的戏谑。
“咳……我俩是被收养的,原先生在哪儿我忘了,我和她因为乱世道,后来失散了,不过我姐跟我说过,只要我在哪,哪儿就是我的家,
既然我姐收养过你,她又是我唯一的亲人,以后你在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
这突如其来的情话,让纪玉离心里小小激动了一把,脑子终于转过来了。
谢淮安轻轻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而后冷不丁一句。
“我现在居无定所,以后坟都不知道立在哪儿,尸体可能就在乱葬岗,你倒是可以先挖两个尸坑。”
“……”
不气不气不气。
纪玉离堆着一张笑脸。
“行,不就是殉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