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后面的叶峥,一口喝着酒,一边想着事情,里面两人叽里咕噜说什么也不太能听清,只是纪玉离出来的时候。
他差点就被门拍死在墙上。
然后纪玉离皱着眉头,捏着嗓子,嫌弃的说道,“以后别买他家的了,黑心老板,不放酒,放辣椒。”
她的身影急匆匆朝院门外走去,很快消失在雪夜中。
叶峥闻了闻坛子里的酒,没辣椒味儿,这酒花了他不少钱,哪儿来的辣椒水。
他提着酒坛子,嘴里嘟嘟囔囔,感觉到有些奇怪,走进屋内,将门关住。
“她说什么,什么辣椒水,我买的好酒。”
“辣椒粉,我放进去的。”
“……你放辣椒干什么。”
“喝习惯了。”
?
叶峥被噎了一下,这什么奇怪的癖好,淮安这些年筹谋策划已经被压抑到爱喝辣椒水的程度了?
他大马金刀的坐在谢淮安面前,将自己的酒推过去,“你跟她说什么了,问出什么了,她有什么用?”
谢淮安愣了一下,眼底闪过几分犹豫,“一些废话,日后有的是时间证明,我还得再看看。”
叶峥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总感觉他有些怪怪的,“那我回屋里睡觉了。”
“嗯。”
门再次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的目光落在那块玉佩上,眼神阴郁了些。
……
纪玉离回到家直接睡到了翌日晌午,她严重怀疑谢淮安在里面是不是下药了,一回家脑子就昏昏沉沉的,倒头就睡。
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
这混蛋,怪不得她之前换了好几家酒铺,喝着酒都尝着味儿怪怪的。
她望向窗外的天气,已经放晴了,院子里堆积了一层厚厚的雪,银亮的有些刺眼。
她先是梳洗了一番,让自己清醒许多。
正当有些发呆出神的时候,院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但没有人说话。
嘶,估计是白菀。
昨晚她遭遇了那样的事故,她肯定认出来自己是那个黑衣人了,大抵是担心自己会不会出事。
加上她晚上回来的那么晚,白菀都找不到自己。
想到这里,纪玉离擦了擦手,脚踩在厚厚的雪地里,有些着急,脚下一滑,差点面朝大地,来了个跪拜礼。
“来了!“
她双膝跪在地上,感觉冰冷无比,心里再次骂了一句谢淮安,肯定是放药了,脑袋现在都不清醒。
她竭力稳住身形,双手撑地,正打算起身。
面前的院门一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身搭白色披风,头戴兜帽,半张脸几乎都遮在阴影下,站在雪地里,几乎快要融为一体。
“我说怎么不开门,我们之间不用行如此大礼。”
“……”
纪玉离想仰天长啸,化身一头孤僻的野狼,一口咬死他,前世是眼镜王蛇吗,嘴一张,自动喷射毒液吗。
“姐姐,姐姐……!太好了,你没事,我以为你昨天被金吾卫的人带走了。”
白菀站在他身后,看到纪玉离跌倒在雪地里,连忙小跑进去,将她扶起来,为她掸去身上的碎雪。
纪玉离笑得面前,咬牙切齿道。
“托你哥的福,差点就被带走了。”
“姐姐没事就好,我昨天晚上来找过你,但你不在,我又不知该去哪里寻你,后来是哥哥身边的人告诉我,你已经安全,我才放心的。”
白菀皱着小眉头,嘴巴抿起,目光流露出担忧的神色,脸色都有些憔悴。
纪玉离叹了一口气,抬手拍了拍她的小脑瓜,语气欢快道:“没事,命硬,死不了。”
她察觉到外面的人还没进来,向谢淮安看过去。
“怎么,等我跪着把你求进来吗。”
“……”
谢淮安不怒反笑,脸色竟然有些愉悦,垂下眸子,掩饰过几分趣味,抬脚入了院门。
“我还以为你不欢迎我。”
纪玉离假笑的厉害,“怎么会呢,我巴不得你天天来,住在我这里都行。”
明明是暧昧想念的话,却被她念出来损人怨念的味道。
白菀还有些置身事外,看向这两个人,眨了眨眼,“你们……以前就认识?”
谢淮安:“嗯。”
纪玉离:“不。”
白菀看他俩的气氛有些怪怪的,抿唇一笑,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身就去把院门关住。
“谁跟你认识了。”
“你昨晚还说我在哪儿,哪儿就是家,都是家人,有什么不能认识的。”
谢淮安笑里藏刀,笑看她那副死气沉沉的脸。
还真像啊,她睡不醒的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气鼓鼓的像个河豚,随时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