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别气了,这事都怪我。”
“林伶喜欢我,前两天跟我表白,我拒绝了,说大家一起长大,没那种感觉。”
这个“因爱生恨”的理由,让林伶看到了反抗的唯一可能……与炎拓合作。
“林姨为什么要收养我?一定有原因的吧。”林伶问道。
“我有种直觉,自己跑不掉的,林喜柔一定会想方设法把我找回来。”她补充道。
从此,林伶利用在林喜柔身边的便利,主动搜集情报:“炎拓,你还记得那张百家姓表格吗?”
“你们这趟没带我,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想多做点事。”
“你说过,慢慢来就好,做一点是一点。”
离开医院,炎拓驱车前往约定的废弃加油站。
你早已等候在那里,牧马人低调停在阴影中。
拉开车门坐上副驾,一股淡淡的馨香包裹住他。炎拓下意识深吸一口气,连日疲惫竟消散了些许。
“情况怎么样?”你开门见山。
他简要告知从田祥处得到的情报:“蒋百川他们已经被送去农场了,那里守卫森严,我一个人进不去。”
“我知道。”你神色凝重,“但现在,我们有更紧急的事。”
你递给他一部加密手机,上面是林伶发来的紧急情报:地枭成员表格出现异动,十名地枭中有五人外出,两拨分别前往石河与农场。
炎拓脸色骤变。
你继续说道:“林伶还偷录了一段行车记录仪的录音。”
按下播放键,一个男人的声音清晰传来:“你反对也没用,大家都已经投票了,得守规矩,我赞成死刑!”
“死刑?”他瞳孔骤缩,“判谁的死刑?蒋百川?”
“不像。”你冷静分析,“林喜柔想杀他,无需投票。”
“再者,前往石河的是两名孔武有力的‘武斗派’,而农场的是三个文弱的‘文职派’。”
“这说明,农场要处理的,不是需要武力解决的人,而是需要通过‘仪式’或‘规则’裁决的‘自己人’。”
炎拓脊背发凉,瞬间想到一个名字:“狗牙。”
那个“坏了规矩”的狗牙,大概率是这次“死刑投票”的目标。
“我们必须去农场。”你眼神坚定,“不管他们要杀的是谁,农场现在是所有秘密的汇集点。”
“蒋百川在那里,瘸爹在那里,或许狗牙也在那里。”
“这是我们一次性搞清楚所有事情的唯一机会!”
“太危险了。”他下意识反对,“我一个人去就行,你……”
“炎拓,你一个人连农场的门都进不去。但加上我,情况就不一样了。”你打断他。
你从背包里拿出一叠资料递给他:“这是我整理的农场公开信息。”
“它的前身是国营植物研究所,专门研究秦巴山区珍稀植物。”
“九十年代改制后,被你父亲的公司收购。”
“我还查到,研究所地下保留着一个恒温恒湿的种子库……这或许能解释,林喜柔为何将那里当作‘培植’地枭的基地。”
炎拓震惊地看着资料,没想到你竟在短时间内搜集到如此详尽的信息。
“我说过,我是专业的民俗博主,田野调查是基本功。”你浅笑,“你有你的渠道,我有我的方法。”
“我们联手,才有可能撬开林喜柔的铁屋子。”
“所以,别再说‘你一个人’这种话了。从现在起,是‘我们’。明白吗?”
“我们……”他咀嚼着这个词,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炎拓郑重点头。
你将农场周边地形图和潜入计划递给他:“后天晚上十一点,在农场西边三号岗哨外汇合。”
“那里是监控死角,也是防守最薄弱的环节。”
“我会引开巡逻人员,你趁机潜入。”
你看着炎拓,语气郑重:“记住,我们的目标是救人和寻找真相。不要做多余的事。”
“活着回来。”
他接过计划,深深看了你一眼,眼神里有信任、有依赖,还有未曾察觉的情愫。
“好。”
……
……
聂九罗在酒店从绮丽美梦中醒来。梦里,她的雕塑作品斩获国际大奖,站在聚光灯下,接受全世界的掌声。
“唉,人生目标这么容易就实现了,反倒有些空虚。”她嘟囔着伸了个懒腰。
现实与梦境的落差让她短暂恍惚。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时,酒店前台办理退房的年轻男子(韩贯)主动为她让位,笑容礼貌:“你先请。”
“谢了。”聂九罗点头致意。
坐上出租车前往车站,手机忽然震动……是你转发的炎拓“阅后即焚”信息,附带两张男人照片:【这是林伶刚查到的,前往石河的两名地枭,陈福、韩贯。让她小心。】
凭借雕塑家对骨相的敏锐洞察力,她瞬间认出照片上的韩贯,正是方才让位的男子。
一个进化得更完美的“人形地枭”,一个不再有“枭味”的全新物种。
强烈的探知欲驱使着聂九罗,必须搞清楚这一切。
“师傅,加钱,调头回酒店。”她当机立断。
“跟上去那辆黑色轿车,这车包一天多少钱?”
聂九罗跟踪韩贯及其同伙陈福来到一家高档餐馆。她听闻包间隔音不佳,立刻对服务员上演苦情戏:“我能坐包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