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聂九罗和炎拓同乘一车,车内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买了不少,中西都有,现在吃口感最好。”炎拓试图打破僵局,“放心,店家打包好的,我没动手脚。”
“不吃。”聂九罗毫无胃口,冷冷拒绝。
你拿起一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掰了一半递给她:“吃点。”
“不吃饱,哪有力气算计别人,又哪有力气防备被人算计?”
聂九罗看了你一眼,沉默接过,小口吃了起来。
炎拓看着你们自然的互动,眼神闪烁,未发一言。车内气氛从冰冷对峙,转变为微妙的“三人行”。
她率先开口,试探着讨论:“你知道南巴猴头吗?”
“原则上不去。”炎拓冷静分析,“太明显的陷阱,大概率救不回人,还得把自己搭进去。”
“绑架者的目的不是杀人,是通过‘演戏’诱捕救援者。”
“报警管用吗?”聂九罗追问。
“非原则上呢?”你补充道。
“就算开局不利,也不代表一败涂地吧?”她接着说,“足球有上下场,拳击还有三局呢。”
他再次以“陷阱太明显”拒绝冒险,聂九罗终于抛出王牌:“我知道如何杀死地枭。”
这个筹码瞬间击中炎拓的要害。
“你真能做到?”他眼中满是兴趣,却也带着怀疑,“我见过的地枭,似乎已经进化了。”
就在两人因“报酬”有效性陷入僵局时,你开口了:“你们别争了。”
你擦了擦嘴,目光扫过两人:“现在的情况是,九罗需要人救蒋叔,炎拓你需要杀死地枭的方法。”
“但这笔交易建立在不确定的基础上……我们不知道那方法对‘新型地枭’是否管用。”
你看向他:“所以我提议,三方交易。”
车内另外两人同时安静下来,看向你。
“第一,南巴猴头行动,我们三人同行。”你条理清晰地说道,“你负责提供林喜柔一方的情报和外围策应,我和九罗负责潜入与正面行动。”
“我们帮你,是因为我们也想知道南巴猴头的秘密。”
“第二,”你转向聂九罗,“你把杀死地枭的方法,同时告诉我和炎拓。”
“但不是现在,要等行动成功、蒋叔获救之后。这是对我们冒死相助的回报。”
“第三,”你的目光落回炎拓身上,眼神无比认真,“若行动成功,你不仅能得到杀死地枭的方法,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把你知道的关于林喜柔、‘血囊’、你父亲炎还山的所有秘密,全部告诉我。”
“我需要这些来完成‘研究’,更需要这些来自保!”
这个方案瞬间打破僵局,将三人的利益与风险牢牢捆绑。
聂九罗看了你一眼,轻轻点头。
炎拓深深看着你,没想到你不仅谋划救人,更已布局未来。你的眼神里,有对真相的纯粹渴望,也有将所有人纳入棋局的强大自信。
“好。”
炎拓沉声应允,“我答应你。”
“有消息我再联系你。”
交易达成,你主动转换话题,聊起轻松日常。
“蒋百川对我,确实重要。”聂九罗在你的引导下放松下来,讲述起执着救人的缘由,“父亲葬礼上伯娘家的冷遇,走投无路时蒋百川的援手,以及那份让我获得新生的恩情。”
炎拓安静地开着车拓安静地开着车,一言不发。你通过后视镜看到,他的侧脸线条紧绷,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
你明白,聂九罗的故事触动了炎拓内心最柔软也最痛苦的地方。他想起了自己支离破碎的家庭,想起了病床上面目全非的母亲。
这一刻,立场不同、目的各异的三人,因“重要的人”这个共同主题,产生了无声却深刻的情感共鸣。
聂九罗下车后,你与炎拓继续前行。
后视镜里,她拿出手机似乎在发消息。片刻后,他的手机震动起来。
炎拓点开一看,是你与聂九罗共同署名的消息:【量力而行,太危险便罢。】
他沉默许久,回复道:“不做的话,交易是不是就失效了?”
炎拓顿了顿,补充道,既是说给聂九罗,也是说给你:“我懂,大家都有重要的人。”
“你为重要的人开价,我为重要的人冒险。”
这个“重要的人”是谁,他没有明说。但在炎拓心中,答案已愈发清晰。
……
……
炎拓以“老板”的身份,提着一桶热气腾腾的牛肉蛋花粥来到医院,探望因枪伤住院的田祥……熊黑的小弟。
“牛肉蛋花粥,补充蛋白,这点常识我还是懂的。”他笑着将粥递过去。
“昨天的事,熊哥都跟我说了,辛苦你了。”田祥道谢。
“上次行动不太顺吧?”炎拓假意关怀,“差点闹出人命,你们往后也注意些。”
田祥憨厚笑着:“没撂中脑子,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他毫无防备,将两个重要消息和盘托出:其一,组织去年八九月份曾抓过一个“露营的”,要求“留口气”,印证了其随机抓人、需要活口的行动模式;其二,昨晚被抓的蒋百川等人,已连夜送往戒备森严的“农场”。
一段回忆插叙,揭开林伶成为炎拓秘密同伴的过往。
某次逃跑失败后,林喜柔的暴力威胁让林伶彻底认清现实……她无法逃脱。
“你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