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喜家简陋的客厅里,你、聂九罗和炎拓的会谈正式开始。
炎拓率先讲述自己的经历,从收到聂九罗“阅后即焚”的讯息说起,细说被装箱、吕现救治,以及为打探情报决定拉林伶入伙的全过程。
聂九罗听到自己曾被装在装过陈福的箱子里,嫌恶地皱起眉头:
“把我装箱子了?就是装陈福的那个?”
你敏锐捕捉到炎拓提及给聂九罗配了女护士时,借喝水掩饰尴尬的小动作,不禁莞尔。
聂九罗话锋一转,语气带了点揶揄:
“没给他配个女护士什么的?”
他清了清嗓子,神色略显不自然:
“就这么叫吧,别当面背后两个称呼了。万一当她面说溜嘴,或是梦话里说多了,反倒麻烦。”
他讲述完毕,聂九罗并未急于说自己的经历,反而针对林伶提出一个颠覆性观点:
“但是你没她重要。”
这话让炎拓和你都愣住了。
“我说的是‘重要’。林伶跑了没两天就被找回来,你被板牙囚禁两周才获救。”聂九罗发丝堆拂在被角,字字戳心,“给人的感觉,林喜柔没了你没关系,没了林伶很要命。”
炎拓眉头紧锁,语气带着恍然:
“以前真没往这个方向想过。”
“那是因为你觉得重要等于关爱。”聂九罗缓缓道,“但林喜柔偏偏对林伶不怎么样,甚至比不上对你,所以你忽略了核心。”
“之前说的半夜有人进房,与其说是男人,我更倾向是林喜柔。她也不是猥亵,只是去看看自己的补药长得怎么样,长势好不好,熟没熟罢了。”
这番话如惊雷炸响,客厅陷入死寂。
聂九罗体力不支,很快沉沉睡去。
来到客厅,你和炎拓继续深夜讨论。
他百思不得其解,“林姨为什么这么在意一个她并不关爱的养女?”
望着他困惑的侧脸,你轻声说:“因为你和九罗都用错了逻辑。你们一直在用人的思维,去揣测非人的行为模式。”
你拿起桌上一个苹果,递到他面前:
“如果林伶不是人,是一个可以吃的、能提供能量的补药,你会怎么对待?”
炎拓一愣,目光落在苹果上。
“你会把它放在最安全的地方,防蛀、防偷、防损坏,会浇水施肥让它长得更好,但绝不会对它产生感情。”你语气平缓,“因为你清楚,它最终的归宿是你的肚子。”
“林喜柔对林伶便是如此。林伶是她储备的补药,必须严加看管。而你,”你看向炎拓,“对她而言身份更复杂,既是仇人的儿子,也是她在人类社会掩人耳目的‘正常家庭’伪装。所以她会对你好,因为这伪装需要足够真实。”
你的“补药理论”比聂九罗的观点更残酷,却完美解释了林喜柔所有矛盾的行为。
他呼吸猛地一窒,下意识喃喃:“结婚组建家庭,然后就生孩子呗。”
这句话如闪电劈下,同时击中你和炎拓!
那个在炎拓老家流传的“小媳妇”的故事!
炎拓激动起身,在客厅来回踱步,将故事模式套在林伶身上,一个惊人结论脱口而出:“因为老二如果没后代,这补药就断在他这儿了。所以她得忍,忍一年多,等老二有后才动手,这样才……长久延续。”
巨大的思维碰撞后,客厅陷入短暂沉默。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你,眼中满是震撼与欣赏:
“……,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一辈子都想不通这些。”
你笑了笑,眉眼弯弯:“我们是盟友,不是吗?”
深夜的客厅很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虫鸣。
你看着炎拓,这个一向坚韧隐忍的男人,在真相渐显时,眼中流露出卸下重负的轻松,还有脆弱。
鬼使神差地,你向他走近一步,距离近得能看清他滚动的喉结,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草木气息:
“炎拓,你怕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定定看着你,呼吸微促。
你没等他回应,踮起脚尖,轻轻在他脸颊印下一个吻,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
炎拓浑身一僵,能感觉到唇瓣的温热柔软,还有你发间的清新气息。一股暖意从脸颊传遍四肢百骸,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你……你做什么?”
他声音带着颤抖,耳根迅速泛红。
你退后一步,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模样,笑意更深: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刚才的样子,有点可爱。晚安。”
说完,你转身回房,脚步轻快。
留下炎拓独自站在客厅,抬手抚上被亲吻过的脸颊,心跳如擂鼓,久久无法平静。
次日清晨,炎拓顶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出现。
他一夜未眠,将母亲日记里的细节尽数告知你和聂九罗……父亲炎还山早年下矿“捉鬼”后性情大变,林喜柔(李双秀)随后出现:
“我怀疑,父亲那次下矿后就出事了。现在的林姨,很可能就是当年那个‘小媳妇’,她吃了父亲的某个亲人,顶替李双秀的身份,潜伏在我家。”
你眉头紧锁,补充道:“父亲日记里说,那次下矿是为了捉‘偷孩子的鬼’,而你妹妹心心,也在那之后不久失踪。这两者之间,定有关联!”
聂九罗也指出关键矛盾:
“如果林喜柔是那个小媳妇,她找的‘儿子’是谁?她为什么不直接对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