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沉浸在这份温情中时,聂九罗的加密传讯信物突然震动。
你立刻回过神,松开炎拓的手接起。
那头是聂九罗虚弱却急切的声音:
“……,炎拓在你身边吗?让他听,我有蒋叔的消息!”
你将信物递给炎拓,他神色瞬间凝重。
传讯中,聂九罗转述了编造的假情报……炎拓见到了被囚的蒋百川,带出了重要嘱托。
炎拓顺着谎言将计就计,看了一眼身旁的你,一字一句道:
“你告诉蒋叔的人,我见到他了。他托我带话,林喜柔很可能会用被俘的缠头军做人质,交换一个叫‘蚂蚱’的东西。他警告我们……千万别换。”
……
医院花园里,你和炎拓通过传讯信物将蒋百川的“嘱托”转告聂九罗。
“你提过林喜柔要找儿子,而蒋叔他们走青壤,只带出过蚂蚱。”传讯那头,聂九罗的声音带着思索,“抛开外形差距,蚂蚱很可能就是她的儿子。”
这个推论让你和炎拓都感到震撼。
回到刘长喜家,深夜话题沉重。
“很晚了,我去洗漱休息。”炎拓起身说。
话音刚落,聂九罗因行动不便,尴尬地向他求助:
“炎拓,我要去趟洗手间。”
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的窘境:
“你现在……去洗手间需要怎么配合?”
聂九罗手指绞着被角,小声说:
“你把我抱过去就行。”
炎拓虽有些局促,但还是绅士地将她打横抱起,稳稳送进洗手间,在门外等候:
“不用进来。”
他拒绝了聂九罗进一步的求助。
你在一旁看着,待炎拓将聂九罗抱回床上后,悄悄跟进洗手间,帮聂九罗擦洗了脸和手,换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
深夜,炎拓睡的廉价折叠帆布床突然轰然坍塌。他怕吵醒你们,摸黑修理,却不知你和聂九罗都已醒来,在被子里憋笑到发抖,连床板都跟着微微颤动。
第二天一早,炎拓买来早餐。
三人在床边小桌吃饭,聂九罗胃口不佳,只喝了半碗粥,他也因心事重重,没怎么动筷子。
吃完饭,他起身准备洗漱。
“炎拓。”你忽然叫住他。
他回头,眼中带着疑惑。
你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语气平静却坚定:
“我帮你洗吧。”
这话让炎拓和看书的聂九罗都愣住了。
“……,我……我没事。”炎拓脸瞬间涨红,语无伦次地拒绝。
“你昨晚在泥潭泡了多久自己清楚,那种污秽不是冲冲就能干净的。”你拉着他的手走向浴室,随手关门,“这不是商量,是盟友的义务。”
“脱衣服进去,或者,要我帮你?😉”
你坦然直接的态度,击溃了他所有心理防线。他看着你清澈坦荡的眼睛,知道你毫无杂念,只是想帮他洗去污秽与阴霾。
炎拓最终放弃抵抗,背对着你解开衣扣,露出线条流畅的背脊与窄腰,上面布满新旧伤痕。
浴室水汽氤氲,他靠在浴缸里闭眼,任由你用花洒冲洗他的后背。温热水流与你轻柔的动作,让他紧绷许久的身体渐渐放松。
你挤出沐浴露,仔细清洗他身上的污渍与伤口。指尖划过那些狰狞抓痕时,能感觉到他肌肉瞬间绷紧。
“疼的话就吭声。”你轻声说。
“……不疼。”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你停下动作,从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肩膀,下巴靠在他肩头:
“炎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自己和他们一样,沾了洗不掉的肮脏,对不对?”
他身体一震,喉结滚动,没有说话。
“但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柔声道,“他们为欲望杀戮,你为保护与复仇行动;你跳进泥潭是为了救人、查明真相。那泥潭没有弄脏你,反而洗去了不必要的伪装。”
“你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真实,也更干净。”
你的话如暖流涌入他心底。炎拓从未想过,有人能如此深刻地理解他的挣扎。
他缓缓转身,看着水汽中你的脸庞,伸手抚上你的脸颊:
“……”
你没有躲闪,静静看着他。下一秒,他俯下身,吻住了你。
这个吻不再试探,满是压抑已久的炙热情感。他在你唇上辗转,带着近乎绝望的渴求。
你没有抗拒,抬手环住他的脖颈,笨拙地回应着。
水汽、沐浴露香气与两人急促的心跳交织,构成一个漫长而深刻的吻。
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的炎拓。
和你一起回到聂九罗房间,将她的刀和传讯信物交还,告知自己即将返回林喜柔身边,继续执行计划。
聂九罗看着焕然一新的他,又瞥了眼你未褪的红晕,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炎拓点了点头,看向你,眼中满是坚定与温柔:
“……,等我回来。”
……
在刘长喜家,聂九罗的身体在你的精心照料下逐渐恢复。
期间她多次尝试联系邢深,对方传讯信物始终无回应。
你外出采购物资时,百无聊赖的聂九罗想到一个主意。她用你的密信方式发送了一句唐诗暗号:“犬吠水声中,桃花带露浓。”
这是她与板牙组织内部成员的紧急联络信号。
不到半天,邢深就通过暗号联络上她:
“暗号正确,你那边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