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朝每天给他擦身体，按摩手脚，喂他吃饭。动作很小心，很温柔。
沈眠在旁边看着，心里发酸。她想起自己的父母，如果他们还在，她是不是也会这样照顾他们？
可惜没有如果。
姜暮的妈妈对沈眠很客气，但客气里带着疏离。沈眠知道，在她眼里，自己是个外人，不该掺和他们的家事。
但沈眠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靳朝。
一天下午，姜暮的妈妈出去买东西，病房里只剩下靳朝、沈眠和靳强。靳朝在给父亲按摩腿，沈眠在削苹果。
靳强突然动了动手指，指了指沈眠。
靳朝愣了一下：“爸，你想说什么？”
靳强又指了指沈眠，然后做出一个“过来”的手势。
沈眠放下苹果，走到床边。靳强看着她，眼神很温和。他抬起手，颤颤巍巍地指了指靳朝，又指了指沈眠，然后把两只手合在一起。
沈眠看懂了。他在说：你们要好好的。
她的眼睛红了：“叔叔，我们会的。”
靳强笑了，虽然笑容有点歪，但很开心。他又指了指靳朝，做了个“抱抱”的手势。
靳朝明白了，他俯身抱住父亲。靳强用能动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父子俩就这么抱着，谁也没说话。
沈眠站在旁边，眼泪掉了下来。
那天晚上，靳朝和沈眠离开医院时，靳朝的心情明显好了一些。
“爸今天笑了。”他说。
“嗯。”沈眠点头，“他很高兴看见你。”
“我也高兴。”靳朝握住沈眠的手，“沈眠，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陪着我。”靳朝说，“这段时间，要不是你，我可能撑不过来。”
“我会一直陪着你。”沈眠说，“靳朝，我们结婚吧。”
靳朝愣了下：“现在？”
“嗯。”沈眠点头，“不等了。我们去领证，简单办个仪式。然后我们一起照顾叔叔，等他好起来，我们再离开曼市。”
靳朝看着她，看了很久，最后笑了：“好。听你的。”
他们找了家小餐馆吃饭，庆祝这个决定。吃饭时，靳朝的手机响了，是三赖。
“你让我查的事，有消息了。”三赖说，“那个海边小镇的房子，房东愿意再留一个月。你们什么时候能过去？”
靳朝看了看沈眠：“可能要晚一点。我爸住院了，走不开。”
“严重吗？”
“严重，但情况稳定了。”靳朝说，“我们要等他好一点再走。”
“行，我跟房东说。”三赖顿了顿，“有酒，万胜邦那边……好像还没完全放弃。你们小心点。”
“知道了。”靳朝挂了电话。
沈眠担心地看着他：“万胜邦还想找麻烦？”
“不知道。”靳朝摇头，“但三赖让我们小心，总没错。”
“那我们领证的事……”
“照常。”靳朝说，“万胜邦的事，我会处理。你不用担心。”
沈眠点点头，但心里还是不安。
吃完饭，他们散步回家。路过一家珠宝店，靳朝拉着沈眠进去。
“干吗？”沈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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