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彩仪式后，苏娇娇找到靳朝：“走。”
“去哪儿？”
“领证。”
两人偷偷溜出现场，开车去了民政局。手续很简单，拍照，签字，盖章。红色的本子拿到手里时，靳朝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合法了。”他说。
“嗯，”苏娇娇把本子收进包里，“现在回去继续开业典礼，苏总还得去应酬。”
晚上，庆功宴在西湖边的一家酒店。苏娇娇被众人围住敬酒，靳朝替她挡了不少。宴席过半，她终于抽身出来，走到露台上透气。
靳朝跟出来，递给她一杯温水。
“累了？”他问。
“有点。”苏娇娇靠在他肩上，“但高兴。靳朝，你知道吗？我今天站在台上，看着下面的人，突然想起曼谷那个小诊所。下雨天屋顶漏水，我用盆接着，继续给病人打针。”
“现在不用接漏水了。”
“嗯，”她笑了，“但你记不记得，有次你说，等翻案了，我们就去南京开个小诊所？现在我开了一百倍大的诊所，你还成了车队老板。”
靳朝搂住她：“都是你计划的。”
“是我们一起走出来的。”苏娇娇仰头看夜空，杭州的星星没有泰国多，但灯火璀璨，“靳朝，明天你要去北京签约了，对吧？”
“嗯，车队的事定下来了。以后训练基地在北京，但比赛全国各地跑。”
“我下个月也要去广州、深圳看新店址，”苏娇娇说，“可能会很忙，聚少离多。”
“不怕，”靳朝说，“我们知道彼此在哪里，在做什么。这就够了。”
是啊，够了。他们曾挤在曼谷的小诊所里，分享一盒芒果饭；现在他们站在西湖边，各自拥有广阔的天空。但牵着的手，从来没松开过。
宴会厅里传来音乐声，有人在跳舞。靳朝伸出手：“靳太太，跳支舞？”
苏娇娇挑眉：“靳先生还会跳舞？”
“刚学的，为了今天。”
他们走进舞池。周围都是人，但这一刻，他们眼里只有彼此。苏娇娇的裙摆飞扬，靳朝的手稳稳托着她的腰。
“靳朝。”
“嗯？”
“我们会一直这样吗？你比赛，我开店，互相支持，一起往前走。”
“会。”靳朝的回答很简单，但坚定，“因为我们是彼此的光。光不会熄灭，只会越来越亮。”
舞曲悠扬，灯光温柔。窗外，西湖夜色正美。而他们的路，还很长，很亮，通向更远的远方。
两个从黑暗中携手走出来的人，终于站在了光里。并且，他们成为了彼此的光源，照亮了更多人的路。
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不，不是结局，是新的开始。
番外。
靳朝第一次带队夺冠那天，苏娇娇在沈阳的新店剪彩。
直播镜头里，他的赛车冲过终点，尘土飞扬。她站在红色绸带前，悄悄摸了下无名指的戒指。
晚上视频通话，两人同时开口：
“恭喜。”
“同喜。”
沉默几秒，都笑了。
“下次比赛在成都，”靳朝说，“你分店不是要开到那儿？”
“嗯，下个月。”苏娇娇看着屏幕里的他，脸上还有泥点，“给你留了间办公室，朝南的。”
“好。”靳朝顿了顿，“今天领奖的时候，我在想……要是没遇见你，我现在会在哪儿。”
苏娇娇没回答，只是微笑。
不需要回答。他们都知道答案——不会在这儿，不会在光里，不会在彼此的未来里。
窗外，两座城市的灯火同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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