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阳光带着清冽的暖意，透过办公室的窗户，在贺峻霖的教案上投下一块光斑。他手里捏着一支笔，却半天没写下一个字，目光时不时飘向手机——屏幕上停留在和严浩翔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是他昨晚发的
贺峻霖（班主任）那……我们试试吧。
而严浩翔的回复，只有一个字，却带着显而易见的雀跃
严浩翔好
贺峻霖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嘴角忍不住向上弯。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哪一刻下定决心的，或许是严浩翔冒雨给他送那本旧书时的认真，或许是看电影时悄悄把爆米花往他这边推的小动作，又或许，只是昨晚严浩翔在电话里说“我等你的答案，多久都可以”时，那带着点紧张的温柔语气。
丁程鑫傻笑什么呢？
丁程鑫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手里拿着一摞作业本
丁程鑫林舟又来消息了？
贺峻霖回过神，把手机扣在桌上，脸颊有点热
贺峻霖（班主任）不是，是……严浩翔，问我晚上想吃什么。
丁程鑫挑眉，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丁程鑫成了？
贺峻霖没否认，点了点头，挂在嘴边的笑容藏不住了
贺峻霖（班主任）嗯！
丁程鑫恭喜啊。
丁程鑫笑了笑，语气里带着真诚的祝福，只是笑容很快淡了下去，拿起桌上的保温杯抿了口热水——那是林舟早上送来的，说是特意给他泡的枸杞菊花茶，他没扔，却也没碰过。
贺峻霖看在眼里，犹豫了一下
贺峻霖（班主任）丁哥，林舟……还在追你？
丁程鑫嗯
丁程鑫的语气没什么起伏
丁程鑫早上在停车场堵我，说周末想约我去爬山
贺峻霖（班主任）你答应了？
丁程鑫没
丁程鑫摇了摇头
丁程鑫说要备课
他说着，目光落在窗外。操场上，刘耀文正拄着拐杖，坐在台阶上看宋亚轩打球。少年跑得满头大汗，投篮时总会下意识看向台阶的方向，投中了就冲刘耀文比个耶，没投中就吐吐舌头，样子有点憨，却透着说不出的鲜活。 丁程鑫的眼神柔和了些。其实林舟算不上讨厌，甚至可以说很优秀，长相斯文，工作能力强，待人接物也得体。只是那份过于热烈的示好，总让他觉得隔着点什么。直到前几天，他加班到深夜，走出教学楼时发现林舟居然还在楼下等着，手里拿着件厚外套
林舟看你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怕你着凉
那一刻，丁程鑫心里确实动了一下。不是心动，而是一种莫名的复杂情绪——有人这样记挂着自己，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贺峻霖（班主任）其实……
贺峻霖斟酌着开口
贺峻霖（班主任）林舟除了太热情，好像也没什么不好。你要是实在觉得烦，就跟他说清楚你的想法，总躲着也不是办法
丁程鑫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晚上，贺峻霖和严浩翔约在常去的那家咖啡馆。严浩翔来得很早，坐在窗边的位置，面前放着一杯热可可，是贺峻霖喜欢的口味。
严浩翔来了
看到贺峻霖推门进来，严浩翔站起身，眼神里的笑意藏不住。
贺峻霖在他对面坐下，接过热可可，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
贺峻霖（班主任）等很久了？
严浩翔没多久
严浩翔看了看他
严浩翔今天在学校还好吗？
贺峻霖（班主任）挺好的
贺峻霖笑了笑
贺峻霖（班主任）就是丁哥好像还在为林舟的事烦
严浩翔林舟那性子，确实有点急了
严浩翔皱了皱眉
严浩翔丁程鑫吃软不吃硬，他那样追，反而容易起反效果。
贺峻霖（班主任）谁说不是呢？
贺峻霖叹了口气，随即又笑了
贺峻霖（班主任）不说他们了，你今天……不忙吗？
严浩翔推了个会
严浩翔的语气很自然
严浩翔第一次正式约会，总不能迟到了
贺峻霖（班主任）谁说是约会了……
贺峻霖小声嘟囔，脸颊却红了。
严浩翔低笑起来，没再逗他，只是安静地看着他小口喝着热可可，眼神温柔得像窗外的月光。
而另一边，丁程鑫刚回到家，就收到了林舟的消息
林舟我知道之前可能有点太急了，吓到你了。对不起。就是觉得丁老师很好，不想错过。如果可以，能不能给我一个慢慢了解的机会？
丁程鑫看着那条消息，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很久，最终回复了两个字
丁程鑫再说吧
他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可这次，却鬼使神差地没有直接拒绝。或许是贺峻霖的话点醒了他，或许是那晚楼下的那件外套，又或许，只是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微澜，让他想再看看。
第二天早上，丁程鑫走进办公室，看到自己桌上没有向日葵，也没有便当，只有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豆浆，旁边压着张纸条
林舟知道你不爱吃甜的，买了无糖豆浆。不打扰你工作，加油。——林舟
丁程鑫拿起豆浆，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他犹豫了一下，拧开盖子喝了一口。
贺峻霖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眼睛亮了亮，冲他挤了挤眼。丁程鑫瞪了他一眼，却没把豆浆放下。
窗外，刘耀文已经能不用拐杖走路了，正和宋亚轩在走廊上追跑打闹，笑声清脆。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像镀了层金边。
贺峻霖看着严浩翔发来的“早安”消息，笑着回了个笑脸。丁程鑫喝着豆浆，目光落在教案上，嘴角似乎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这个冬天，好像因为这些悄然发生的变化，变得格外温暖起来。有人确定了心意，有人开始松动，而少年们的友谊，也在这日常的点滴里，愈发深厚。未来还有很多故事要发生，但此刻，这样的温暖与期待，已经足够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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