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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杏奈的往事

神探秦风:我的穿越者搭档

庭审结束后的东京,像一台精密但过热的机器,在夜色中发出低沉的嗡鸣。秦风拒绝了野田昊二提议的庆祝宴,也避开了守在法院外的记者。他独自一人,沿着隅田川慢慢走。河水在夜色中黑沉沉地流淌,倒映着两岸高楼的光影,破碎又重组。

手腕上的电子镣铐痕迹还在,皮肤上一圈浅红色的压痕,偶尔会传来细微的刺痛,提醒他刚刚经历的一切不是梦。托帕石贴着那块发红的皮肤,冰凉中带着一丝奇异的安抚。

苏沫又一次消失了。在法庭上扔下那个重磅炸弹后,她被两名警察“陪同”离开,再无音讯。线人?特殊搜查课?这些说辞能解释她突然的官方背景,却解释不了她身上越来越多的谜团。

手机震了一下,是陌生号码的短信:

“上野,星巴克,二楼靠窗。一个人来。关于你父亲的事。——林”

林?小林杏奈。

秦风盯着那条信息看了五秒,然后拦下一辆出租车。

深夜的星巴克客人寥寥。二楼靠窗的位置,小林杏奈背对着楼梯坐着,面前放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美式咖啡。她换了身衣服,米色羊绒开衫,深灰色长裤,头发松松挽起,比起在俱乐部时的精致干练,此刻多了几分疲惫的松弛感。

秦风在她对面坐下,没有说话。

“喝什么?”小林杏奈抬眼看他,琥珀色的眼睛在店内暖光下显得比平时柔和。

“不用。”秦风说,“你、你说我父亲?”

小林杏奈没有立刻回答。她转头看向窗外。从这个角度能俯瞰上野公园的一角,夜色中树影婆娑,远处的博物馆亮着微弱的轮廓灯。

“二十年前,”她缓缓开口,声音很轻,像在回忆一个遥远的故事,“我十九岁,在早稻田大学读社会学。课余时间,在银座的一家高级俱乐部打工——不是‘十三阶’那种,是更正统的、政商名流谈事情的地方。”

她顿了顿,端起咖啡杯,却没有喝。

“在那里,我认识了两个人。一个是当时还只是若头辅佐的山本健次郎,他跟着他父亲来谈事情。另一个……是苏察维,苏先生。”

秦风屏住呼吸。

“山本很张扬,嚣张,但对你父亲……”小林杏奈斟酌着用词,“很敬重。他说苏先生是他见过最聪明也最讲信用的中国人。他们当时正在合作那个水泥厂改建项目,山本负责疏通本地关系,苏先生负责资金和技术。”

她的目光有些失焦,仿佛穿透了时空。

“苏先生是个很特别的人。温文尔雅,说话总是带着笑,但眼神很坚定。他日语说得很好,偶尔会说些中国的古诗,山本听不懂,但我会。有时候他们谈完事情,山本去应酬,苏先生会留下来,和我聊一会儿天。”

她终于喝了一口咖啡,动作很慢。

“他问我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打工。我说,我需要钱,也需要看明白这个社会到底是怎么运转的。他笑了,说我很像他女儿——如果他有女儿的话。”小林杏奈的嘴角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他说,他有个儿子,年纪还小,在曼谷。他希望儿子以后能做个正直的人,哪怕会吃亏。”

秦风感到喉咙发紧。父亲……在他模糊的童年记忆里,确实是个温和爱笑的人。但他从不知道,父亲在东京还有这样一面。

“后来呢?”他问。

“后来项目出了问题。”小林杏奈的表情冷了下来,“资金链断裂,有传言说苏先生卷款潜逃。山本不信,他动用黑龙会的关系去查,发现是渡边胜在背后搞鬼——渡边胜当时还是个野心勃勃的建材商人,他看上了那块地,想低价吞掉整个项目。”

她放下咖啡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无名指根。

“山本和苏先生收集了渡边胜非法操作、贿赂官员的证据,准备向警方举报。但就在他们把证据交给一个信任的检察官的第二天……”她深吸一口气,“苏先生失踪了。山本收到的最后一通电话,是苏先生打来的,只有一句话:‘证据是假的,快跑。’”

假的?秦风愣住。

“那个检察官,是渡边胜的人。”小林杏奈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压抑的恨意,“所谓的证据,从一开始就是个陷阱。苏先生和山本拿到的,是渡边胜准备好的假证据,一旦提交,反而会坐实他们‘诬告’和‘商业欺诈’的罪名。苏先生可能是发现了什么,也可能是被威胁了,总之……他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窗外的东京夜景依旧璀璨,但秦风觉得寒意从脚底漫上来。

“山本呢?”

“他跑了。躲了半年,直到他父亲出面,用黑龙会的势力跟渡边胜做了交易——山本放弃追查苏先生的事,渡边胜不再追究所谓的‘诬告’。”小林杏奈扯了扯嘴角,“很讽刺,对吧?明明是他们害了人,却像施恩一样‘放过’受害者。”

她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

“那之后,山本变了很多。他开始拼命往上爬,从若头辅佐到若头,再到后来的二当家。他说,只有站在足够高的位置,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才能……报仇。”

“所、所以他一直在暗中调查?”秦风问。

“对。他花了二十年,一点一点收集渡边胜犯罪的证据——走私、洗钱、甚至更脏的生意。”小林杏奈看着秦风,“‘十三阶’俱乐部,表面上是高级会所,实际上是山本的情报中心。那些达官显贵在酒精和美色面前,总会漏出一些有用的信息。而我……”

她顿了顿,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是他留下的‘后手’。他知道渡边胜迟早会对他下手,所以他提前把一部分最关键的证据——包括苏先生失踪前的最后一份手写备忘录——交给了我。他说,如果他出事,就把这些东西交给一个‘值得信任,并且有能力追查到底’的人。”

秦风明白了:“他、他选中了我?可我们根本不认识——”

“因为苏沫。”小林杏奈打断他,“两个月前,苏沫第一次出现在东京,通过中间人联系上山本。她说她在查一桩跨国犯罪网络,怀疑和渡边胜有关。她给山本看了一些证据……一些连山本都不知道的、渡边胜在海外的秘密账户和交易记录。”

苏沫?两个月前?那是在曼谷案之前!

“山本被说服了。他说,苏小姐是苏先生派来的‘复仇天使’。”小林杏奈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荒诞,“他说,如果苏先生还活着,一定也会希望真相大白。所以他决定和苏小姐合作,把所有的证据整合起来,一举扳倒渡边胜。”

“然后……他就被杀了。”秦风的声音发涩。

“对。”小林杏奈点头,“渡边胜察觉了。或者……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局。山本死的那晚,他本来约了苏沫在俱乐部见面,要交给她最后一批证据。但他没等到。”

她看向秦风:“苏沫那晚确实去了俱乐部,但去晚了。她到的时候,山本已经死在宅邸。她黑进系统,是想找到山本留给她的东西,但发现资料库已经被清空。留下笔记本的照片,既是给你的信号,也是给我的——她在试探,我是不是渡边胜的人。”

一切都串起来了。父亲的失踪,山本的调查,渡边胜的灭口,苏沫的介入……还有他被卷入这个漩涡,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偶然。

“那、那我父亲……”秦风艰难地问,“还活着吗?”

小林杏奈沉默了很长时间。她从随身的手袋里取出一个老旧的牛皮纸信封,推到秦风面前。

“这是山本交给我的,苏先生最后的手写备忘录。你自己看吧。”

秦风的手指有些颤抖。他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泛黄的、折叠的信纸。展开,上面是熟悉的、父亲的字迹,用中文写的:

“山本君,见字如晤。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大概已经不在了。渡边胜的人盯上了我,他们用我在曼谷的妻儿威胁。我别无选择。

但有些真相必须留下。水泥厂地下十五米的防空洞里,埋着的不是废弃建材,是渡边胜从东南亚走私来的军火和违禁药品。当年项目停工,不是资金问题,是他们要用那个地方做转运仓库。

我拍下了照片和交易记录,藏在三个地方:1)宅邸书房《万叶集》精装本夹层;2)俱乐部地下室通风管道第三块隔板后;3)我儿子秦风的……

后面的字被水渍晕开了,模糊不清。最后一行勉强能辨认:

“……保护好小林小姐。她是个好孩子,不该被卷进来。还有,如果有一天我的儿子秦风来到东京,告诉他——爸爸对不起他,但爸爸没有做丢人的事。”

信纸在秦风手中微微颤抖。水渍晕开的地方,像是泪水,也像是血迹。

“最后那个地点,”小林杏奈轻声说,“山本找了二十年,也没找到。苏先生到底把第三份证据,藏在了你身上的什么地方?”

秦风盯着那模糊的字迹。“我儿子秦风的……”后面是什么?玩具里?衣物里?还是……

他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抬手,看向手腕上的托帕石。

父亲在他七岁那年离开家去东京前,送给他一条很普通的红绳手链,说能保平安。后来红绳断了,石头也不知所踪。直到很多年后,母亲才从一个旧箱子里找出这颗托帕石,说是当年和红绳一起的,她找了根细银链重新串起来给他。

难道……

“这、这颗石头……”秦风的声音发紧,“是我父亲送的。”

小林杏奈的眼睛亮了一下:“能给我看看吗?”

秦风解下细链递给她。小林杏奈接过,对着灯光仔细查看。托帕石在光线下泛着幽蓝的光泽,内部有些天然的棉絮状纹理。

“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天然托帕石……”她喃喃道,忽然手指在石头的镶嵌底座边缘摸了摸,“等等,这里……好像有个缝隙。”

她用指甲轻轻一撬——极其轻微的“咔”声,托帕石竟从底座上分开了。不是脱落,而是像一个小盖子一样被打开。

石头内部,是空心的。

里面卷着一张薄如蝉翼的、近乎透明的胶片。

秦风的心脏疯狂跳动。他接过胶片,对着灯光——上面是缩微拍摄的文件照片,密密麻麻的数字、表格、还有货单。最上面一行标题:

“渡边胜—东南亚走私网络交易记录(1998-2002)”

日期,正好是父亲失踪前那几年。

“他……他藏在这里。”秦风的声音哽住了,“藏了二十年。”

小林杏奈看着那张胶片,眼神复杂:“苏先生早就预料到了。他知道自己可能回不去,所以把最重要的证据,留给了最不可能被怀疑的人——他远在曼谷的、只有七岁的儿子。”

她顿了顿,轻声说:“现在你明白,为什么山本说,你是注定要卷进来的人了吗?”

秦风握紧了那张胶片,冰凉的触感刺痛掌心。父亲的脸在记忆里模糊又清晰,那个总是温柔笑着的男人,在写下这些字、藏起这张胶片时,是什么心情?

恐惧?决绝?还是对儿子未来命运的歉疚?

窗外的东京,依旧在无声运转。无数的光,无数的秘密,无数的生死恩怨,在这座城市的地表之下奔流。

“渡边胜现在在哪?”秦风问,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

“消失了。”小林杏奈说,“法庭反转后,他就失去了踪迹。警方在通缉,但以他的能力和人脉,可能早就准备好了退路。”

“苏沫呢?”

“我也不知道。”小林杏奈摇头,“她提供完证据后就离开了警视厅。但我猜……她不会罢休。渡边胜背后,可能还有更大的网络。她追查的东西,或许比我们想象的更深。”

秦风将胶片小心地收好,重新戴上那条细链。托帕石贴着皮肤,这一次,他感觉到了不一样的重量——不是石头的重量,是二十年的时光,是一个父亲的嘱托,是一桩未了的恩怨。

“我、我要找到渡边胜。”他站起来,“也、也要找到苏沫。”

小林杏奈看着他,眼神里有欣赏,也有一丝担忧。

“东京很大,黑暗也很深。你一个人……”

“我不、不是一个人。”秦风打断她,“我有父亲留下的证据,有山本收集的资料,有苏沫在追查的线索……还、还有你。”

小林杏奈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是秦风第一次看到她真正意义上的笑容,褪去了所有伪装和疲惫,只是一个简单的、释然的微笑。

“好。”她说,“‘十三阶’的资料库虽然被清空,但我私下备份了一些。另外,山本生前在警界和媒体也有些人脉,虽然不多,但关键时候或许有用。”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背面写着一个地址和密码。

“这是我的一处安全屋,在目黑区。设备齐全,绝对隐蔽。地址只有我知道。如果你需要,随时可以去。”

秦风接过名片,郑重地点头:“谢谢。”

“不用谢我。”小林杏奈也站起身,望向窗外渐渐泛白的天际线,“我只是在完成一个……二十年前的约定。”

她拿起外套和包,走到楼梯口时,又停住脚步,没有回头。

“秦风,你父亲是个好人。山本也是。别让他们白死。”

说完,她下楼离开,脚步声很快消失在星巴克的背景音乐里。

秦风独自站在窗边,看着天色一点点亮起来。上野公园的轮廓在晨雾中逐渐清晰,远处的天空由深蓝转为鱼肚白,再染上淡淡的金红。

新的一天开始了。

他握紧了口袋里的那张胶片,指尖能感觉到上面细微的凹凸——那是父亲在二十年前,用缩微相机一点一点拍下的,关于罪恶的证据。

也是留给他的,最后的礼物。

手机震动,是野田昊二的电话。

“秦风!你在哪儿?我刚接到消息,渡边胜名下的一艘货轮‘荣胜丸’,半小时前在横滨港紧急离港,没有报备航线,形迹可疑!警方已经出动海警追截,但我觉得……他可能不在船上。”

调虎离山?

“你、你觉得他会去哪?”秦风问。

“不知道。但他这种老狐狸,肯定不止一条退路。”野田昊二顿了顿,“对了,还有个消息——Kiko刚截获一段加密通讯,发信地点在东京塔附近的信号塔。内容只有一个词,重复了三遍。”

“什么词?”

“‘实验室’。”

实验室?什么实验室?

秦风忽然想起苏沫在法庭上提到的话——“跨国洗钱和走私活动”。渡边胜的生意,如果不仅仅是走私军火和药品呢?如果还有更危险、更隐蔽的东西……

“野田,”秦风快速说,“帮、帮我查一下,渡边胜名下或者关联企业里,有没有生物科技、化学研究,或者……医疗相关的机构。尤其是,二十年前左右成立,但一直很低调的。”

“明白了。你怀疑——”

“我、我怀疑我父亲发现的‘走私’,可能不只是普通违禁品。”秦风看着窗外逐渐苏醒的城市,一字一顿地说,“否、否则,渡边胜没必要为了一个仓库,杀人灭口,追查二十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我马上去查。你自己小心。渡边胜现在狗急跳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挂断电话,秦风最后看了一眼窗外。

晨光彻底撕破了夜幕,东京塔在远处矗立,红色的钢铁骨架在朝阳下格外醒目。

实验室……东京塔附近……

他想起苏沫留下的折鹤,想起她消失的方向。

也许,所有的线索,最终都指向同一个地方。

秦风深吸一口气,转身下楼。

他得去那个安全屋,把胶片里的资料解析出来。

然后,去赴一场迟到了二十年的,父子之间的约定。

以及,找到那个扔下折鹤、消失在东京晨雾中的女人。

街道上,早班电车呼啸而过,载着这座城市的无数人生,驶向新的一天。

而秦风知道,属于他的战斗,才刚刚迎来真正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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