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丁程鑫咬了咬唇，鼓起勇气说：“今晚……你能不能别走？”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马嘉祺看着他泛红的耳根，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他走回来，在床边坐下，伸手揉了揉丁程鑫的头发：“好，我不走。”

　　丁程鑫的嘴角忍不住上扬，连忙往里面挪了挪，给马嘉祺腾出点位置。马嘉祺脱掉外套，在他身边躺下，两人之间隔着一拳的距离，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黑暗中，丁程鑫的心跳得飞快。他能闻到马嘉祺身上清冽的气息，像雪松林里的风，让人安心。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马嘉祺的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像是在试探。

　　丁程鑫鼓起勇气，反握住他的手。

　　马嘉祺的手指微微一颤，随即用力回握。两人的手紧紧交握在一起，掌心相贴，连脉搏跳动的频率都渐渐同步。

　　“晚安，马嘉祺。”丁程鑫的声音很轻，带着笑意。

　　“晚安，程程。”马嘉祺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大提琴的尾音，缠绕着夜色，也缠绕着彼此的心。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银色的光带。床上的两人静静地躺着，手牵着手，呼吸交织。

　　丁程鑫觉得，这样的夜晚真好。没有疼痛，没有烦恼，只有身边的人和安稳的心跳。

　　他知道，明天醒来，脚踝或许还会有点疼，音乐祭的排练或许还会遇到困难，但只要身边有马嘉祺，好像什么都不用怕了。

　　因为最好的依靠，从来都不是惊天动地的承诺，而是这样安静的夜晚里，紧紧牵着的手，和彼此安心的呼吸。

　　第二天清晨，丁程鑫是被一缕阳光晒醒的。

　　他睁开眼，先看到的是马嘉祺的睡颜。对方侧躺着，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轻松的梦，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鼻梁挺直，下颌线的弧度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柔和。

　　丁程鑫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想抚平马嘉祺蹙着的眉头，指尖刚要触到皮肤，对方却忽然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马嘉祺的眼神还有些迷蒙，显然也是刚醒，看到近在咫尺的丁程鑫，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耳尖“腾”地红了。“早……早上好。”

　　“早。”丁程鑫也连忙收回手，脸颊发烫，不敢再看他，“我脚踝好像好多了。”

　　马嘉祺这才注意到他的动作，低头看了看他的脚踝：“我看看。”他伸手解开绷带，见红肿消了不少，才松了口气，“恢复得不错，今天再休息一天，应该就能正常走路了。”

　　“那音乐祭的排练……”

　　“不急。”马嘉祺打断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你的脚更重要。”

　　两人起床洗漱时，气氛还有点微妙的尴尬。宋亚轩一进门就感觉到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把丁程鑫拉到一边，小声问：“程哥，你们俩昨晚……没干什么吧？”

　　丁程鑫的脸瞬间红透，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想什么呢！他就是怕我半夜脚疼，留下来照顾我。”

　　“哦——照顾啊。”宋亚轩拖长了调子，笑得一脸不怀好意，“我懂，我都懂。”

　　丁程鑫被他说得没脾气，只能假装没听见。

　　马嘉祺去买早餐的时候，丁程鑫坐在书桌前，翻看着音乐祭的节目单。他们的节目被排在了中间，名字定为《同行》，是马嘉祺昨天晚上想出来的，说“既像音乐和舞蹈同行，也像我们俩同行”。

　　想到这里，丁程鑫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马嘉祺回来时，手里除了早餐，还多了一个小巧的音乐盒。他把音乐盒放在丁程鑫面前：“昨天路过礼品店看到的，觉得你可能会喜欢。”

　　丁程鑫打开音乐盒，里面传出一段熟悉的旋律——正是《共振》的简化版，比钢琴演奏更轻快些，像风铃在唱歌。音乐盒的底座上，刻着一行小字：“愿我们的旋律，永远共振。”

　　“喜欢吗？”马嘉祺的语气里带着点紧张。

　　“喜欢。”丁程鑫把音乐盒紧紧抱在怀里，眼睛亮晶晶的，“太喜欢了。”

　　他忽然凑过去，在马嘉祺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飞快地像只啄人的小鸟：“谢谢你，马嘉祺。”

　　马嘉祺的脸瞬间红了，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时，丁程鑫已经转过身，假装看节目单，耳根却红得快要滴血。

　　马嘉祺低笑一声，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他：“不客气，程程。”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丁程鑫的身体瞬间僵住，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马嘉祺胸膛的温度，和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心里像揣了颗糖，甜得快要化开。

　　宋亚轩拿着牙刷从卫生间出来，看到这一幕，默默地退了回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开玩笑，这种时候，他可不能当电灯泡。

　　音乐盒里的旋律还在继续，轻快而温柔，像在诉说着一个甜蜜的故事。丁程鑫靠在马嘉祺怀里，闭上眼睛，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

　　音乐祭当天，后台比往日热闹了十倍。

　　丁程鑫坐在化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被精心打理过，额前的碎发微微翘起，衬得眼睛更亮了。化妆师给他化了淡妆，只在眼尾扫了点淡金色的亮片，笑起来时像落了星星。

　　“紧张吗？”马嘉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已经换好了演出服，黑色西装上别着一枚银色的音符胸针，和丁程鑫音乐盒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丁程鑫转过身，看着他，突然笑了：“有点。”

　　“我也是。”马嘉祺走过来，伸手替他理了理衣领，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但一想到身边是你，就不紧张了。”

　　丁程鑫的耳尖红了，低下头，假装整理裙摆：“油嘴滑舌。”

　　“是真的。”马嘉祺蹲下身，平视着他的眼睛，“不管等会儿台下有多少人，你只看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