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尘埃落定。
苏昌河成为了暗河新一任大家长,苏暮雨继承了苏家家主之位。
最终,苏暮雨决定同沈桃枝她们去南安养伤,顺便体验这来之不易的“退休养生”生活,而暗河内部还有三家的一些残留势力需要苏昌河回去处理。
蛛巢庭院里,白鹤淮正最后一次检查了一番这几日会用到的药材清单。
白鹤淮“明日出发。”
她合上清单,看向窗边煮茶的苏暮雨。
苏暮雨颔首,目光却落在庭院角落——沈桃枝正蹲在那儿,小心翼翼地将晒干的药材分装进小布袋,神情专注,连额前碎发滑落都未察觉。
苏暮雨“她也去。”
他声音很轻,却笃定。
白鹤淮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笑了:
白鹤淮“那自然是我在哪里,小桃子便在哪里啦。”
窗外,沈桃枝似有所感,抬起头。看见窗内的两人,她展颜一笑,那笑容干净明亮,像秋日里最后一缕暖阳。
苏暮雨指尖微动,终究只是对她点了点头。
……
傍晚时分,暮色四合。
沈桃枝抱着分装好的药包从后院出来,刚转过回廊,便看见一道黑红色身影斜倚在月洞门边。
是苏昌河。
他双手抱臂,好以整暇地看着她惊讶的神情。
苏昌河“躲什么?”
苏昌河抬眼,嘴角勾起那抹熟悉的、带着玩味的笑,
苏昌河“小道士,做了亏心事?”
沈桃枝绷着脸:
沈桃枝“我没有。”
苏昌河“没有?”
苏昌河直起身,慢悠悠朝她走来,
苏昌河“那咱们算算账?”
他走到她面前三步外停下,暮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距离不远不近,却足够让沈桃枝感受到那股熟悉的、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苏昌河“这第一桩,”
苏昌河伸出修长的手指,
苏昌河“在钱塘客栈,你坏我好事,让我任务差点失败。”
沈桃枝抿唇:
沈桃枝“我那是以为你被人欺负……”
苏昌河“这第二桩,”
他不理会她的辩解,又伸出第二根手指,
苏昌河“是你说要请我喝酒赔礼,但结果呢,却把我灌醉丢在了那里,幸好我没真醉,不然可就麻烦了。”
沈桃枝脸颊一热:
沈桃枝“你……你知道?”
苏昌河低笑一声,不答,继续道:
苏昌河“第三桩,云来客栈,你上来就用符咒给我定身,还骗我说给我下了毒……”
他顿了顿,目光在她唇上停留一瞬,笑意更深,
苏昌河“虽然…我也收了点利息……”
这话说得暧昧,沈桃枝耳根瞬间烧起来,又羞又恼:
沈桃枝“你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