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枝“你骗我?!”
沈桃枝沈桃枝眼睛瞬间瞪圆了。
苏昌河不仅没慌,反而笑了。他往后一靠,手臂舒展地搭在榻沿,姿态慵懒得像只晒太阳的狐狸:
苏昌河“我骗你什么了?我说我受伤了,可没说伤在哪儿啊。”
沈桃枝气得脸颊通红,手指着他:
沈桃枝“那你刚才还揉手臂!装得那么像!”
苏昌河“哦,这个啊。”
苏昌河这才慢吞吞地抬起右手,将袖口往上捋。
小臂上确实有道伤口,三寸来长,边缘有些红肿,但怎么看都是皮外伤。
苏昌河“慕子蛰的戏法打的。”
他语气轻描淡写,
苏昌河“力道不怎么样,准头也差,就蹭破点皮。”
沈桃枝盯着那道伤,又看看他坦荡荡敞着的胸膛,一时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沈桃枝“所以……”
她一字一顿,
沈桃枝“你就是为了让我给你包扎这小伤口,故意演那么一出?”
苏昌河“怎么能说是演呢?”
苏昌河挑眉,忽然倾身向前,
苏昌河“我是真的需要小道长帮忙啊。”
距离猝然拉近,沈桃枝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她下意识后退,脊背却抵上了身后的桌沿。
沈桃枝“你、你离我远点!”
她手抵在他胸前,触到的是温热坚实的肌肉。
苏昌河低笑,不但没退,反而伸出左手,握住她抵在自己胸前的手腕:
苏昌河“小道长刚才……是不是以为伤在这儿?”
他拉着她的手,又往自己心口的位置按了按。
掌心下的心跳沉稳有力,震得她指尖发麻。
苏昌河“还是说,”
他声音压低,带着磁性的沙哑,
苏昌河“你其实想看看这儿?”
沈桃枝的脸“轰”地一下红透了。
沈桃枝“无耻!”
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苏昌河“药还没换呢。”
苏昌河终于退开些许,把受伤的手递到她面前,
苏昌河“伤口是真的,你再不给我包扎,我就要血流而亡了。”
沈桃枝瞪着他手臂上那道分明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气得牙痒痒:
沈桃枝“你这伤,明天自己都要愈合了。”
苏昌河“那可不行。”
苏昌河一本正经,
苏昌河“万一感染了呢?万一恶化了呢?万一我因此落下病根,以后拿不动剑了怎么办?小道长忍心看一个绝世高手就此陨落?”
沈桃枝“……”
她这辈子没见过这么能胡搅蛮缠的人。
深吸三口气,她才从布包里取出金疮药和细布。动作故意重了些,清理伤口时用力按下去。
苏昌河“嘶”了一声。
沈桃枝“疼?”
沈桃枝抬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苏昌河“疼。”
苏昌河点头,眼神却带笑,
苏昌河“但小道长亲手包扎,再疼也值了。”
沈桃枝手一抖,药粉撒多了。
她抿着唇,低头认真包扎,细布一圈圈缠上去,动作倒是轻柔。
苏昌河静静看着她。
阳光透过窗棂,在她睫毛上跳跃。她抿着唇,神情专注,鼻尖冒出细密的汗珠。包扎时她的指尖偶尔擦过他手臂,带来微凉的触感,像羽毛轻轻拂过。
沈桃枝“好了。”
沈桃枝打好最后一个结,正要收手——
苏昌河忽然握住她的手腕。
他看着她,眼神难得认真,
苏昌河“小道长,多谢。”
沈桃枝一愣。
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松了手,懒洋洋地拢上衣襟:
苏昌河“手艺不错,以后我的伤都归你包了。”
沈桃枝“……你想得美!”
苏昌河“等等。”
她抱起药箱就要走。
苏昌河叫住她,从怀里掏出个小玩意儿抛过去。
沈桃枝下意识接住。
是只拇指大小的玉雕小兔子,通体雪白,雕工精致,眼睛处嵌着两颗极小的红宝石,活灵活现。
苏昌河“药钱。”
苏昌河重新靠回榻上,闭目养神,
苏昌河“别说我占你便宜。”
沈桃枝看着掌心温润的小玉兔,又看看榻上那个闭着眼装睡的男人。
半晌,她轻轻“哼”了一声,把小兔子收进怀里。
沈桃枝“明天换药,记得自己来找我。”
她丢下这句话,抱着药箱走了。
脚步声渐远。
苏昌河睁开眼,看着窗外她匆匆穿过庭院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小兔子……
应该会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