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噼啪作响，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苏昌河握着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发疼。他垂眸看着她，眼神复杂得让她看不懂有怒意，有无奈，有挣扎，还有......某种她不敢深究的东西。
时间仿佛静止了。
许久，苏昌河忽然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两步，扶住桌沿才站稳。
苏昌河“走。”
他闭上眼，声音沙哑，
苏昌河“现在就走。”
沈桃枝愣愣地看着他。
他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没入衣领。墨发散乱，衣襟不知何时松开了些，露出泛红的锁骨。他紧紧抓着桌沿，指节泛白，像是在用尽全力克制着什么。
沈桃枝“我……”
沈桃枝张了张嘴，
沈桃枝“我不能把你一个人……”
苏昌河“走！”
苏昌河猛地睁眼，眼底一片赤红，
苏昌河“再不走......我怕我控制不住。”
这话里的意味太明显，沈桃枝脸颊瞬间烧起来。
她看着眼前这个向来从容不迫，此刻却狼狈不堪的男人，心里乱成一团。
正当她进退两难时，苏昌河身子一晃，眼看就要倒下。
沈桃枝下意识冲过去扶住他。
这一扶，就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昌河的手臂猛地环住她的腰，将她紧紧箍在怀中。滚烫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烫得她浑身一颤。
沈桃枝“你……”
她惊恐地抬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苏昌河“我给过你机会了。”
他低声说，气息灼热地拂过她耳畔，
苏昌河“现在......来不及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不是温柔的试探，而是滚烫的，带着掠夺意味的吻。他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吻得又深又急，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下去。
沈桃枝脑子一片空白。
她能尝到他口中的酒气，能感受到他滚烫的唇舌，能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她想推开他，可手抵在他胸前，触到的却是坚硬滚烫的胸膛，和剧烈的心跳。
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
等苏昌河终于松开她时，两人都已气喘吁吁。沈桃枝嘴唇红肿，眼神迷离，整个人软在他怀中，几乎站立不稳。
苏昌河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暗色更深。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就往主楼走。
沈桃枝“你……你放我下来！”
沈桃枝反应过来，开始挣扎。
苏昌河“别动。”
苏昌河声音沙哑，
苏昌河“再动，我怕伤着你。”
这话里的威胁太明显，沈桃枝僵住了。
一路无言。
苏昌河抱着她走进卧房，将她放在床上。烛光摇曳，映着床帐上繁复的暗纹。他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她，墨发垂落，在脸上投下阴影。
苏昌河“最后一次机会。”
苏昌河“现在走，还来得及。”
沈桃枝看着他。
看着他潮红的脸，看着他隐忍的眼，看着他紧握的，微微发颤的手。
她忽然想起在暗河的这些日子。想起他教她使寸指剑的耐心，想起他吃她做的难吃饭菜时的面不改色，想起他一次次纵容她胡闹时的无奈笑容。
她伸手拉近了他的衣领轻轻地吻了上去。
苏昌河瞳孔微缩。
他怔愣地看着沈桃枝，然后，他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困在床榻与他之间。
苏昌河“那就不走了。”
他低声说，吻再次落下。
这次的吻温柔了许多，却更缠绵。他细细描绘她的唇形，耐心地诱哄她回应。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腰，指尖轻颤着解开她衣襟的系带。
沈桃枝轻轻阖上眼，纤长的睫毛如蝶翼般簌簌颤动。
衣衫顺着肌肤寸寸滑落，烛影在纱帐外无声摇曳，将暖色的光晕揉碎一室。夜还那样长，所有悬而未决的缠绵与试探，都在这静默里悄然酝酿。
……
月色忽而隐入云后，只留一室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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