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棂,细碎地洒在床榻上。
沈桃枝是被热醒的。
一睁眼,就看见苏昌河那张放大的俊脸。他睡得正沉,墨色长发铺了满枕,有几缕还缠在她的指尖。黑红色里衣的襟口半敞,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和一片紧实的胸膛。
更要命的是,他的手臂还牢牢箍在她腰间,整个人像抱着什么稀世珍宝般将她圈在怀里。
昨夜那些荒唐的画面突然闯进脑海——
苏昌河抱着她,从床边到桌上,黑发垂落扫过她的肌肤,滚烫的呼吸纠缠着她的喘息。明明中了药的是他,却半分不见弱势,反而变本加厉地掌控着一切,手指、唇舌、甚至是浴池里漾开的水波都成了他步步紧逼的武器。
她被抵在池边,温热的水流裹着两人交缠的体温,他埋在她颈间低笑,声音沙哑得勾魂:
苏昌河“现在知道逃不掉了?”
逃不掉。
从里到外,从身到心,每一寸都被他烙下了滚烫的印记。
……
沈桃枝“嘶……”
沈桃枝猛地回过神,脸颊像被火燎过一样发烫,几乎能听见自己血液奔涌的声音。她下意识就想从他怀里挣开——离远点,太危险了,这男人连呼吸都带着蛊惑。
可她才刚动,腰间那只手臂就收紧了。
苏昌河“乱动什么?”
苏昌河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刚醒时特有的慵懒沙哑,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苏昌河“大清早的,又想往哪儿跑?”
沈桃枝“我、我热……”
沈桃枝小声抗议。
苏昌河“热?”
苏昌河终于睁开眼,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眸此刻蒙着层薄薄的水雾,看起来竟有几分无辜。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忽然笑了,
苏昌河“那我松开点。”
他说着,手臂果然松了些力道——但也只是从“箍”变成了“环”,人还是牢牢贴在她身侧。
沈桃枝“苏昌河!”
沈桃枝羞恼地推他,
沈桃枝“天亮了!”
苏昌河“嗯。”
苏昌河应得漫不经心,手指却开始玩她的头发,将一缕青丝绕在指尖,
苏昌河“还早。”
沈桃枝“不早了,今天要出发去南安。”
苏昌河凑近些,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
苏昌河“急什么。”
苏昌河“苏暮雨他们又不会跑。”
沈桃枝被他撩得耳根发烫,偏头想躲,却被他轻轻扳了回来。
四目相对。
晨光里,他的眼神清明了不少,但那份慵懒的笑意还在。他看着她,目光从她微红的脸颊,移到还有些红肿的唇瓣,再往下……
沈桃枝“看什么看!”
沈桃枝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苏昌河低笑,任由她捂着,嘴唇却精准地在她掌心亲了一下。
沈桃枝像被烫到般缩回手。
沈桃枝“你、你……”
她你了半天,最后只憋出一句,
沈桃枝“无赖!”
苏昌河“嗯,我无赖。”
苏昌河从善如流,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苏昌河“只对你无赖。”
他说着,终于松开手坐起身。黑色里衣随着动作滑落肩头,露出大片肌肤。沈桃枝慌忙别开眼,耳朵红得能滴血。
苏昌河看着她这副模样,心情大好。他慢条斯理地系好衣带,又俯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他声音里带着笑意,
苏昌河“起来吧。”
苏昌河“再不起,慕家那两个该来敲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