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里·瑟伦裹着小小的厚外套，口罩严严实实地罩住半张脸，怀里抱着个用彩纸歪歪扭扭包起来的盒子，另一只手还攥着两包拆开了一角的水果糖，还提着一纸袋，跌跌撞撞地往露西娜跟前冲。他跑得太急，运动鞋在光洁的地板上打滑，险些摔个跟头，踉跄着扶住沙发腿，才仰着小脸把礼物递过去，声音软糯又带着点委屈的鼻音：
小瑟伦妈妈，给你
露西娜正支着下巴看窗外的风景，闻言懒洋洋地回头，目光扫过那包装得丑兮兮的盒子，挑了挑眉，语气漫不经心：
黛莉安嗯？我生日不是早就过了？
瑟伦的小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小手把礼物往她面前又送了送，急着解释：
#小瑟伦你过生日那天我生病了嘛，发烧好难受，没能给你准备礼物。
他说着，又把攥在手里的糖果塞到露西娜手边，眼睛亮晶晶的，像盛着碎掉的星星
小瑟伦我攒了好久的零花钱，跑了三家商店，才让阿姨帮我把你喜欢的小珍珠粘在盒子上的！妈妈，你开不开心？
旁边的威廉看着那奶声奶气的小模样，又瞥了眼露西娜瞬间僵住的神情，低低地笑了一声，语气里满是调侃的艳羡
海因里·索恩我靠，这待遇，老子都羡慕了。
瑟伦小下巴一扬，口罩上方露出的眼睛弯成了狡黠的月牙，脆生生哼了一声：
小瑟伦爸爸羡慕去吧！
威廉挑眉，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走过去揉了揉他软乎乎的头发，故意逗他：
海因里·索恩哎呦，这臭小子，还是我儿子吗？
瑟伦拨开他的手，抱着礼物往露西娜怀里钻，理直气壮：
#小瑟伦是妈妈生的
威廉失笑，俯身凑到他耳边，声音压低了点，带着点坏笑：
海因里·索恩没有我，你妈妈怎么怀上你？
瑟伦又哼了一声，小胳膊使劲从另一个鼓囊囊的纸袋子里往外掏东西，先拿出一杯印着芒果图案的奶茶，递到露西娜手里，杯壁还带着点温热。接着又摸出一双红通通的针织手套，手套上绣着歪歪扭扭的小太阳，他踮着脚往露西娜手上套：
小瑟伦妈妈，奶茶我给你买啦，你喝不要凉了！还有手套，你戴上。
他把小脸埋在露西娜颈窝，声音闷闷的却透着一股坚定：
#小瑟伦我们不要坐爸爸的车，妈妈骑电动车带我，戴着手套就不冻手啦。
威廉在旁边哭笑不得地啧了一声
海因里·索恩合着老子的车还不如电动车？
瑟伦献宝似的又从纸袋底摸出一支蔫巴巴的红玫瑰，花瓣边缘都有点发卷，他却宝贝得不行，举到露西娜面前，小脸蛋涨得通红，声音细声细气的，还带着点小委屈：
#小瑟伦妈妈，生日快乐。我钱不够，只能买一支……
露西娜的指尖顿了顿，目光落在那支不算新鲜的玫瑰上，又移到瑟伦冻得发红的小脸上，语气里少了平日的骄纵散漫，软了几分：
黛莉安没事没事。
她伸手摸了摸瑟伦冰凉的脸颊，指尖蹭到他口罩边缘的绒毛，忍不住轻笑
#黛莉安哦哟，脸都冻红了，跑了那么多地方，冷坏了吧？
旁边的威廉看得挑眉，又啧了一声，嘴角却不自觉地勾了勾：
海因里·索恩这臭小子，比老子会讨女人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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