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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羽·迷雾

综影视:从影视边角料封神

济世堂昏暗的柜台后,油灯如豆,映着孙郎中凝重到近乎肃杀的脸。那枚冰冷的金属羽毛在他指间翻转,泛着幽暗的银光。

林微澜的心沉了下去,一股比窗外夜色更深的寒意,顺着脊椎缓缓爬升。

“鹰眼”内部,竟有叛徒?还有专门的清除者?

“先生是说,‘鹰眼’并非一体?”她强压着心头的惊涛,声音尽量平稳。

孙郎中抬起眼皮,那双看似浑浊的老眼此刻精光内蕴,他缓缓摇头,将金属羽毛放回柜台,发出“嗒”的一声轻响,在寂静的药堂里格外清晰。

“一体?”他低笑一声,笑声里满是苍凉与讽刺,“林小姐以为,‘鹰眼’是什么?是铁板一块的朝廷密探,还是江湖上快意恩仇的侠客组织?”

他没有等林微澜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动这夜色中无形的耳朵:

“‘鹰眼’之名,源于其眼线遍布,洞察秋毫。但究其根本,不过是一群……因各种缘由,汇聚在‘肃清朝纲、铲除国蠹’这面模糊旗帜下的失意人、复仇者、理想客,甚或是……无路可走之人。”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沐风那枚温润的玉佩上:“沐风是因兄长死于劣甲,誓要揪出军械贪墨的幕后黑手。谢知非是寒门学子,得太子赏识却又目睹东宫龌龊,欲以己身涤荡污浊。还有更多的人,或因家破人亡,或因遭人构陷,或因目睹不平……各自怀着不同的目的、不同的仇恨、不同的信念,被某个人,或某种力量,暗中串联起来,形成了这张看似无形、却又无处不在的网。”

“某个人?或某种力量?”林微澜捕捉到关键。

孙郎中深深看了她一眼:“最早串联起这些人的是谁,已不可考。但如今维系着这张网、并试图引导其方向的,是几位核心人物。沐风是其中之一,因其智谋与在宸王府的身份,负责情报梳理与部分行动指挥。谢知非是另一枚重要的棋子,因其身份特殊,可深入某些我们难以触及的领域。而老夫,”

他拍了拍自己微跛的左腿,“不过是这张网上一个老旧、但还算牢固的结,负责这处联络点,传递消息,救治伤员,偶尔……也处理一些‘麻烦’。”

“那‘灰羽’……”林微澜指向那枚金属羽毛。

“是另一股力量。”

孙郎中的脸色沉了下来,“大约两三年前,‘鹰眼’内部开始出现分歧。一些人认为,我们的手段太过温和,进展太慢,对那些盘根错节的蛀虫,应当以雷霆万钧之势,彻底铲除,哪怕……波及无辜,哪怕引发朝局动荡。另一部分人,包括沐风,则坚持认为,铲除毒瘤需寻根究底,一击必中,不可滥杀,更不能动摇国本,引发更大的乱局。”

“激进派与稳健派?”林微澜明白了。

“可以这么说。”孙郎中点头,“分歧愈演愈烈,最终,激进一派的首领,带着部分死忠,脱离了‘鹰眼’主体,自称‘灰羽’。他们行事更加诡秘,手段更加酷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暗杀、构陷、甚至挑起事端,无所不用其极。他们认为,唯有彻底的混乱与鲜血,才能清洗这个腐朽的朝堂。而他们最重要的目标之一,就是清除掉‘鹰眼’中那些他们认为‘软弱’、‘碍事’的自己人——也就是我们。”

“清除者……”

林微澜喃喃重复,想起昨夜苏云晚肩头那一道冰冷的刀光。原来,那不是盗窃,那是一次针对“鹰眼”外围(苏云晚可能因其与自己的关系被误认为与“鹰眼”有关)的清除行动?可为什么要偷走仿制绣屏?

“这片‘鹰羽镖’,是‘灰羽’成员的身份标记,也是他们惯用的暗器之一。”孙郎中拿起金属羽毛,指尖抚过锋利的边缘,“此镖淬有剧毒,见血封喉。昨夜袭击你手下之人,用了刀,却未用镖上之毒,要么是仓促间未来得及,要么……”

“要么什么?”

“要么,他并非真想取人性命,只是想警告,或者……故意留下这枚镖,传递某种信息。”孙郎中目光锐利地看着她,“林小姐,你与沐风近日接触,又卷入望江楼大案,更得了陛下……青眼。你的名字,恐怕早已在‘灰羽’的名单上了。昨夜之事,是警告,是试探,还是清除行动的前奏,尚未可知。”

林微澜后背渗出冷汗。她不仅被皇帝、皇后、各方朝臣盯着,如今还被一个隐藏在暗处、行事酷烈的叛徒组织“灰羽”盯上了!

“那仿制绣屏……”她急问。

孙郎中摇头:“‘灰羽’偷走那绣屏,用意难测。或许那屏中藏着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或许他们只是想制造混乱,引蛇出洞,又或者……是针对你个人的某种算计。林小姐,你现在的处境,比你以为的,还要凶险十倍。”

药堂内陷入死寂,只有油灯灯芯偶尔爆开的噼啪声。浓重的药草味此刻闻起来,竟有些令人窒息。

“先生,”良久,林微澜才艰难开口,“沐风先生可知‘灰羽’之事?他如今在何处?”

“沐风自然知晓,他与‘灰羽’首领,曾是……旧识,也是分歧最大的对手。”孙郎中叹了口气,“他今晨匆匆出城,据说是奉了陛下密旨,调查一桩与黑石峪余孽相关的线索。但老夫怀疑,他或许也察觉到了‘灰羽’的异动,追查去了。他给你这枚玉佩,让你来此,恐怕也是料到‘灰羽’可能会找上你,给你留一条或许能保命的退路。”

“陛下可知‘鹰眼’与‘灰羽’的存在?”林微澜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孙郎中沉默了很久,久到林微澜以为他不会回答。最终,他缓缓道:“陛下……深不可测。‘鹰眼’这些年所为,或多或少,陛下或许有所察觉,甚至……默许。毕竟,我们查的,也是陛下想拔除的毒瘤。但‘灰羽’……他们的手段太过酷烈,若陛下知晓,绝难容忍。只是,宫闱重重,圣心难测,究竟知道多少,又有何打算,非我等所能揣度。”

皇帝可能知道“鹰眼”,但未必清楚内部分裂,更未必掌控“灰羽”。而张德全那条线,是皇帝的暗棋,与“鹰眼”是否有关联?张德全知不知道“灰羽”?

林微澜只觉得脑中一团乱麻。她原本以为,自己只是在几方明面上的势力间周旋,却没想到,水下还隐藏着“鹰眼”与“灰羽”这样庞大而危险的暗流组织。而自己,不知不觉已身处暗流交汇的漩涡中心。

“先生,我该如何应对?”她看着孙郎中,此刻这位神秘的跛脚郎中,是她唯一能抓住的、与“鹰眼”相关的浮木。

孙郎中从柜台下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粗陶小瓶,推到她面前:“这里面是三种药丸。白色内服,可解寻常迷药、软筋散之毒;红色外敷,可止血生肌,对刀剑伤有奇效;黑色……是剧毒,见血封喉,指甲盖大小便可致命,非到万不得已,绝不可用,更需小心保管,莫要伤及自身。”

他又取出一个用油纸包好的、扁平的金属片,薄如蝉翼,边缘开刃,寒光凛冽。“这是‘袖里剑’,机括在柄内,按下即出,长约三寸,可藏于袖中或靴内,以备不时之需。你需练习,以求迅捷。”

最后,他深深看着林微澜:“老夫能帮你的,只有这些。‘灰羽’行事,不循常理,难以预料。你需记住几点:第一,近期尽量减少独自外出,尤其夜间。第二,对你身边之人,也需保持三分警惕,‘灰羽’最擅伪装渗透。第三,若再遇‘灰羽’相关之事,或觉生命受到直接威胁,可再来此处,但需更加小心,确认无人跟踪。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在沐风回来,或局势明朗之前,不要相信任何自称‘鹰眼’的陌生人,尤其是……主动找上你的人。‘灰羽’最擅长的,便是伪装成‘自己人’。”

林微澜将药瓶、袖箭仔细收好,贴身藏妥。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安定,但孙郎中的话,却让她心中的阴霾更重。

“先生,昨夜那仿制绣屏被窃,会不会与陛下,或者宫中的张公公有关?”她问出最后一个疑惑。

孙郎中眉头紧锁,沉吟道:“张德全是陛下心腹,他若知晓那绣屏,想要取走,有太多更稳妥的方法,何须用此鬼祟手段,留下‘灰羽’标记?至于陛下……老夫不敢妄测。但‘灰羽’偷走绣屏,定然有所图谋,此事或许会引发新的风波。林小姐,你需早做准备。”

早做准备?如何准备?敌暗我明,危机四伏,她连对手的真正目的都摸不清。

但坐以待毙,从来不是她的选择。

“多谢先生指点,微澜铭记于心。”她起身,郑重行了一礼。

孙郎中摆摆手,拄着拐杖走到门边,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才轻轻拉开门闩:“去吧,小心。若沐风有消息,或你有急事,老方法联络。”

林微澜点点头,闪身出了济世堂,迅速融入门外沉沉的夜色。

回林府的路,似乎比来时更加漫长和阴森。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未知的陷阱边缘。夜风吹过空荡的街巷,带起呜咽的回响,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她紧握着袖中冰冷的袖箭,指节泛白。

孙郎中的话在她脑中反复回响。“灰羽”、“清除者”、“内部叛徒”、“手段酷烈”……这些词组合在一起,勾勒出一个为达目的、不惜掀起血雨腥风的可怕组织形象。而自己,因为与沐风、与望江楼案的关联,已经成了他们的目标之一。

仿制绣屏被窃,是“灰羽”计划中的一环。那绣屏里到底有什么?她仔细回想,那幅仿品是她让苏云晚严格按照真品制作的,除了用料和绣工稍次,图样、尺寸、甚至那轮旭日边缘特意模仿的血渍(用特殊不易褪色的暗红丝线绣成),都力求一致。难道问题出在那“血渍”上?真品的血渍是苏云晚的血,仿品的“血渍”是丝线,这能有什么玄机?

还是说,绣屏本身只是一个幌子,“灰羽”真正想要的,是通过盗窃行为本身,传递某种信号,或者测试什么?

不知不觉,已到了林府后巷。她警惕地观察四周,确认无异,才快速闪入角门,回到微澜阁。

拂云一直在等她,眼睛红肿,显然哭过。见她安然归来,才松了口气,连忙端来热水。

“小姐,您可回来了!没事吧?”

“没事。”林微澜洗了把脸,疲惫地坐下,将袖箭和药瓶小心藏入妆匣夹层,只留了那瓶白色解毒丸随身携带。“我出去的事,没人知道吧?”

“没有,奴婢一直守着,没人来过。”拂云摇头,又低声道,“只是……老爷傍晚时过来问过一次,说若您醒了,让您去书房一趟,有话要说。奴婢按您吩咐,说您吃了安神汤,早早歇下了。”

父亲找她?林微澜心念微动。这么晚了,父亲还未歇息,定有要事。

“我去看看父亲,你不必跟着,去歇着吧。”她换了身家常衣裳,重新绾了头发,确保看不出夜行的痕迹,这才走向林瀚的书房。

书房灯还亮着。林瀚并未在看书,而是背着手在窗前踱步,眉头紧锁,听到敲门声,连忙道:“进来。”

见是女儿,他明显松了口气,但神色依旧凝重:“澜儿,你来了。坐。”

“父亲,这么晚了,有何急事?”林微澜在他对面坐下。

林瀚关好房门,走回书案后,却没有立刻说话,而是从抽屉里取出一封没有署名的信,推到林微澜面前。

“这是傍晚时分,门房在门缝里发现的。指名交给你。”

又是一封匿名信!林微澜心下一紧,接过信,拆开。里面只有一张薄纸,上面用一种陌生的、略显潦草的笔迹,写着一句话:

“欲知绣屏下落,明日午时,城西土地庙,独往。过时不候。”

没有落款,没有标记。

但“绣屏下落”四个字,像针一样刺入林微澜眼中!是“灰羽”?他们偷了绣屏,现在又用绣屏的下落来约她?目的何在?是想将她引出去,进行所谓的“清除”?

不,不对。如果是“灰羽”要清除她,昨夜在绣坊就可以做得更干净,何须多此一举?留下“鹰羽镖”,又来信相约?这更像是一种……谈判?或者,是“灰羽”中,有人想与她接触?

“澜儿,这信……”林瀚担忧地看着她,“绣屏?可是你绣坊又丢了什么东西?这信来历不明,恐是陷阱,你万万不可去!”

林微澜捏着信纸,指尖冰凉。她不能告诉父亲“灰羽”和仿制绣屏失窃的真相,那只会让父亲更加恐慌。

“父亲放心,女儿不会贸然涉险。”她将信纸折好,“只是这信提到绣屏,女儿需得弄清楚。明日,女儿会安排妥当,再去查探。父亲不必过于忧心。”

“你……”林瀚看着女儿沉静却坚定的面容,知道劝不住,只能长叹一声,“千万小心!多带些人手!若有不对,立刻回来!”

“女儿晓得。”

回到微澜阁,已近子时。林微澜毫无睡意,坐在灯下,盯着那封匿名信。陌生的笔迹,简单的邀约,直指绣屏下落。是“灰羽”的邀请,还是另一股势力的试探?

孙郎中说,“灰羽”擅长伪装成“自己人”。这封信,会不会是“灰羽”冒充“鹰眼”或其他势力,引她入彀?

但绣屏的下落,她必须弄清楚。那不仅仅是关乎苏云晚的血和她的未雨绸缪,更可能牵扯到“灰羽”的真正意图,乃至更大的阴谋。

她不能独往。但带太多人,必然打草惊蛇。对方要求“独往”,显然有所防备。

她需要找一个既能保障安全,又不至于惊动对方、且足够可靠的人。沐风不在,张德全那条线太过被动。父亲的人手目标太大,且不够隐秘。

忽然,她想起一个人——永嘉郡主身边的那个会拳脚的嬷嬷。郡主说过要派人去绣坊帮忙看守,或许可以借一两人,伪装成她的丫鬟同行?郡主的人,相对可靠,且不会轻易泄露消息。

但郡主府的人,毕竟不是她自己人,能否应付“灰羽”这种凶险局面?

正思忖间,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仿佛石子落在瓦片上的“嗒”声。

林微澜浑身一僵,手瞬间按向袖中藏着的袖箭,目光锐利地投向窗口。

窗户紧闭,窗外树影摇曳。

是错觉?还是……

她屏住呼吸,悄然起身,熄灭房内灯火,隐在床帐的阴影里,紧紧盯着窗户。

片刻,窗缝下,悄无声息地,塞进来一张对折的纸条。

林微澜的心跳骤然加速。她没有立刻去取,又等了约莫一炷香时间,确认窗外再无动静,才悄然挪到窗边,迅速拾起纸条,重新退回阴影中。

就着窗外透入的微弱月光,她展开纸条。

上面只有寥寥数字,字迹挺拔熟悉:

“信勿赴,乃陷阱。绣屏在‘灰羽’手中,意在引你与沐风现身。静待,勿动。”

没有署名。

但这字迹……林微澜瞳孔骤缩。

是沐风!

他回来了?还是他一直就在附近?他如何知道那封匿名信?又如何知道绣屏在“灰羽”手中?这纸条,是他本人所投,还是别人代笔?

“意在引你与沐风现身”……“灰羽”的真正目标,是她和沐风?为什么?

纸条的背面,还有一行更小的字,墨迹犹新:

“三日后,老地方,清茗轩,酉时。详解。切切。”

老地方,清茗轩。还是那个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地方。

林微澜捏着纸条,久久站立在黑暗中。前有匿名信约明日午时土地庙,后有沐风纸条警告勿赴、约三日后清茗轩。

信谁?

明日,是赴约,还是静待?

窗外的月光,冰冷地洒在地面上,一片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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