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筛成碎金似的光斑落在地面,风里卷着淡淡的梧桐花香气。白玥正低头看着手机,丝毫没注意到脚边那块半露在泥土外的青灰色石头,棱角还磨得锋利,像是刚被人翻出来的。
一大早,简繁星就骑上单车去了学校,她今天只在食堂买了份早餐就往出走。趔趔趄趄拐进一条小道,一路上颠颠簸簸的,早餐袋没放稳,滑出了兜着的校服口袋就从衣服沾着油渍的口袋中掉了出来,可她却丝毫不知情,依旧蹬着单车往前骑,马尾辫随着车身的晃动轻轻甩着。
简繁星骑着单车从巷口冲出来时,余光瞥见那块石头的瞬间,心脏猛地一缩,连喊“白玥”的声音都带着破音的颤抖。她根本来不及捏刹车,只猛地把车把往旁边一拐,身体借着惯性往前扑,整个人像只俯冲的小鸟,在反应过来前,白玥用后背硬生生撞向那块石头,同时伸手拽住简繁星的胳膊,把她带入自己怀里。单车失去平衡倒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车轮还在惯性里转着圈。
简繁星抬头看将自己揽在怀中的人,她正微笑着望着自己,那笑容是那么舒畅温柔,如置身于春日的花园,将要想要做的忘得一干二净。
白玥关切地看向简繁星:“没事吧,星星?”
简繁星恍然回神:“没事!反而是你……”
白玥就喜欢看简繁星这副委屈巴巴的小表情,她伸手摸了摸简繁星的头,轻声道:“我没事。”
简繁星却不信,伸手想让白玥掀开自己的衣服,好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受伤。
怎么会没事呢?”看着白玥后背的伤,简繁星气鼓鼓地斥责,“你这个大骗子,还说没事!”
白玥只是温柔地看着简繁星,一句话也没说。
“你说话啊,大哑巴!”简繁星大怒。“你不能这样受伤要说出来,而不是隐埋。”她眼晴瞪得老大对白玥说。
“哎,没事,只是皮外伤。”白玥轻描淡写地说。
简繁星的眼眶瞬间红了,指尖悬在白玥后背的伤口上方,既想碰又怕弄疼她,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什么叫一点伤而已?你看这都青了一大片!”
白玥握住她微微发颤的手腕,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语气依旧温柔:“不疼,真的。看到你没事,比什么都强。”
“你就会骗我!”简繁星吸了吸鼻子,挣开她的手,转身就往屋里走,没一会儿端着个药箱出来,把白玥按在椅子上,“不许动,我给你上药。”
她动作笨拙地掀开白玥的衣角,倒了点活血化瘀的药膏在指尖,小心翼翼地避开最红的地方轻轻揉搓。白玥任由她折腾,目光落在她紧绷的侧脸和微微抿起的唇上,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疼……”白玥忽然低低地哼了一声。
简繁星立马停了手,慌得不行:“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我太用力了?我轻点,再轻点……”
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白玥忍不住笑出了声:“逗你的,星星。”
简繁星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又气又羞,抬手在她没受伤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你又骗我!坏蛋!”
白玥握住她的手,指尖蹭了蹭她的掌心,轻声道:“好,不骗你了。以后都不骗你。”
今天她成为了“星星”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