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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午休，王橹杰“偶遇”了在食堂角落独自吃饭的苏晚。

“嘿，转学生！”他端着餐盘，很自然地在她对面坐下，“不介意我坐这儿吧？其他地方都满了。”

苏晚抬起头，有些惊讶。王橹杰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富家子弟，虽然不像陈奕恒那样张扬跋扈，但也绝不是会主动和奖学金生搭话的类型。

“请便。”她小声说，低头继续吃饭。

王橹杰也不在意，一边吃饭一边说：“对了，我听说你在申请医疗援助？我妈那边最近在做一个慈善项目，专门帮助需要医疗救助的家庭。要不要我帮你问问？”

苏晚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真的吗？”

“当然，我骗你干嘛？”王橹杰笑得一脸真诚，“不过你得把资料给我一份，我得先看看符不符合条件。哦对了，这个项目是匿名的，不需要你做什么承诺书之类的，纯粹是慈善。”

“那...那太谢谢你了。”苏晚的声音有些颤抖，连日来的压力让她几乎要哭出来，“我下午就把资料整理给你。”

“不急不急。”王橹杰摆摆手，“你先吃饭。对了，安寒最近老提起你，说你特别努力。期中考试加油啊，我看好你。”

“谢谢。”苏晚轻声说，眼中终于有了点光亮。

王橹杰又闲聊了几句，然后端着餐盘离开了。转身的瞬间，他脸上的笑容淡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不远处，姜穗穗和张函瑞坐在靠窗的位置，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橹杰演得不错。”张函瑞评价道。

姜穗穗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看着苏晚。女孩正低头快速吃饭，似乎想早点回教室整理资料。她的侧脸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有些单薄，但脊背挺得很直。

“穗穗？”张函瑞轻声唤她。

“我在想，”姜穗穗缓缓开口，“如果有一天，我也落到这个地步，会怎么做？”

张函瑞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怎么可能落到那个地步。姜家大小姐，从来只有你给别人设局的份。”

“世事无常。”姜穗穗收回视线，搅动着杯中的咖啡，“我爸常说，今天的高楼可能是明天的废墟。所以，永远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你留的后路还不够多吗？”张函瑞意味深长地说，“姜、陈、张、左、杨、王，六家的利益早就绑在一起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是吗？”姜穗穗轻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接下来的几天，苏晚像是变了一个人。她眼中重新有了神采，学习更加努力，甚至在课间主动帮同学解答问题。王橹杰告诉她，资料已经提交，项目方很感兴趣，正在走审批流程。

“估计期中考试后就能有结果了。”王橹杰说，“你放宽心，这次肯定没问题。”

苏晚感激地点头，心中充满希望。她甚至开始想，等妈妈的病治好了，她一定要好好谢谢王橹杰，谢谢安寒，谢谢所有帮助过她的人。

而安寒，按照姜穗穗的“剧本”，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苏晚。

“最近太忙了，社团要准备演出，还要补习，都没时间找你吃饭了。”安寒在走廊上遇到苏晚时，抱歉地说，“等考完试我们再约啊。”

苏晚表示理解，完全没有察觉到安寒眼中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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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有标明来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