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前的两周，圣德学院的学习气氛明显紧张起来。图书馆从早到晚座无虚席，走廊上随处可见抱着书本匆匆走过的学生。但对高二年级的一些人来说，这紧张似乎与他们无关。
“烦死了，老头子说这次再不及格就停掉我的信用卡。”陈奕恒把玩着手机，语气懒散，“你们说，我是干脆交白卷呢，还是随便填填？”
张函瑞推了推眼镜，在图书馆的独立阅览室里整理笔记：“我建议你至少把选择题填满。听说这次陈老师亲自监考，交白卷太难看。”
王橹杰趴在桌上，百无聊赖地翻着漫画：“你们说那个苏晚会乖乖配合吗？我看她这几天跟安寒走得很近，安寒还带她去吃了几次午饭。”
“仔仔就是心软。”姜穗穗的声音从书架后传来。她抱着一摞书走出来，动作优雅地把它们放回原位，“不过没关系，我们的游戏才刚开始。”
杨博文靠在窗边，望向楼下的庭院：“左航和苏新皓看得很紧，安寒这几天都没机会单独接触苏晚。他们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让他们察觉。”左奇函冷淡地翻过一页书，“游戏要有点挑战性才有趣。”
张函瑞合上笔记本，微笑道：“确实。而且，就算安寒不参与，我们也有办法让苏晚‘自愿’配合。基金会那边的申请流程已经‘调整’好了，王老师说苏晚妈妈最近需要一笔新的治疗费，她昨天又去了一次学生处，但还是不肯签承诺书。”
“真固执。”陈奕恒挑眉，“换做是我，早就签了。帮人作弊又不是什么大事，还能换钱，多划算。”
“所以你不是她。”姜穗穗走到窗边，和杨博文并肩而立，“她有她的骄傲，这是好事。摧毁一个人的骄傲，比摧毁一个人的肉体更有趣。”
王橹杰抬起头，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穗穗姐打算怎么做？”
“给她希望，然后夺走。”姜穗穗转身，背光而立，脸上表情模糊，“我已经通过父亲的关系联系了一家慈善机构，他们‘刚好’有一个医疗援助项目，‘刚好’符合苏晚妈妈的情况。明天，这个‘好消息’就会传到她耳朵里。”
“然后呢？”
“然后，在最后一刻，因为‘一些不可抗因素’，项目会被取消。”姜穗穗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你说，当她从希望的高峰跌入绝望的谷底时，会不会改变主意？”
阅览室里安静了一瞬，只有翻书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
“狠还是你狠。”陈奕恒吹了声口哨。
“不是狠，是教育。”姜穗穗纠正他，“我在教她这个世界的规则——没有免费的午餐，每一份善意背后都有价码。早点明白这个道理，对她有好处。”
张函瑞轻笑：“说得对。那么，谁来做这个‘传好消息’的人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王橹杰。
“我？”王橹杰坐直身体，“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看上去最无害。”杨博文淡淡道，“而且你最近不是‘恰好’在组织一个慈善募捐活动吗？从你嘴里说出来，合情合理。”
王橹杰想了想，点头：“行，这活儿我接了。保证演得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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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乖崽崽😘”
“大概就是翻收益的时候发现的，行呗，一天更新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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