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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安寒呢？她要是知道我们这么逼苏晚...”

“她不会知道。”姜穗穗打断他，“至少在游戏结束前，不会知道全部的真相。我要她亲眼看着一个好人如何在压力下崩溃，如何一步步放弃自己的原则。只有这样，她才会真正成长。”

张函瑞看着她，第一次觉得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有些陌生。她的眼中没有怜悯，没有犹豫，只有一片冰冷的清明。

“有时候我在想，”他轻声说，“我们这样，和我们的父辈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姜穗穗回答得很快，“区别只在于，他们是用真金白银教我们，而我们现在，是用一个转学生来教安寒。本质都一样——教会下一代，如何在丛林里生存。”

她走向楼梯，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

“对了，”她在楼梯口停下，没有回头，“明天考试，记得让那几个人给苏晚施加点压力。要自然一点，别太刻意。”

“放心，早就安排好了。”张函瑞推了推眼镜，“保证让她‘主动’改变主意。”

姜穗穗点点头，下楼离开了。

张函瑞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录音笔在他手中转动，闪着金属的冷光。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姜穗穗养过一只金丝雀。那只鸟很漂亮，叫声清脆，姜穗穗很喜欢它。但有一天，她打开了鸟笼的门。

“你做什么？”当时张函瑞问。

“放它走。”姜穗穗说。

“可它是金丝雀，不会在野外生存。”

“那就看它的造化了。”姜穗穗看着鸟儿飞出窗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要么学会自己找食，要么饿死。总比一辈子关在笼子里好。”

那只鸟最终没有飞远，几天后被发现死在花园里。姜穗穗亲手把它埋了，没有哭，只是沉默了很久。

后来张函瑞才明白，那不是残忍，而是一种更深刻的认知——在这个世界上，有些自由，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而现在，姜穗穗在做的，是同样的事。她打开笼子，不是为了放鸟自由，而是为了让笼中的另一只鸟看到：外面的世界，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美好。

他收起录音笔，转身离开。走廊里的感应灯一盏盏熄灭，最后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期中考试当天的早晨，圣德学院笼罩在一片凝重的气氛中。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向考场，有的低头默念公式，有的紧张地翻看笔记，只有少数人神情轻松，仿佛这不过是一场普通的测验。

苏晚独自坐在考场外的长椅上，指尖冰凉。她昨晚几乎没睡，一方面是紧张，另一方面是妈妈昨晚打来电话，说医院通知她需要尽快开始新一轮的治疗，费用比预期高出不少。

“没事的，妈妈，我有办法。”她当时强装镇定地说，可挂断电话后，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办法？她能有什么办法？

“转学生，早啊。”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苏晚抬起头，看见陈奕恒站在她面前，身后跟着几个同样神情散漫的男生。他们都是名单上的人，都是她如果签了承诺书就必须“帮助”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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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有没有人看啊”

“有人看的话吱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