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她小声说，低下头准备离开。
“别急着走啊。”其中一个男生挡在她面前，嬉皮笑脸地说，“听说你成绩很好？一会儿考试，要是能‘照顾照顾’我们，以后在学校，我们罩着你。”
“我不需要。”苏晚想绕开他。
另一个男生也围了上来，压低声音：“听说你妈妈生病需要钱？巧了，我爸就是医院董事。如果你表现好，说不定可以给你妈妈安排最好的医生，费用也能减免。”
苏晚的手指蜷缩起来，指甲陷进掌心。
“怎么样？考虑一下？”陈奕恒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帮我们这次，对你对我都有好处。双赢，不是吗？”
“我说了，我不需要。”苏晚的声音有些发抖，但依然坚定，“请让开，考试要开始了。”
陈奕恒挑了挑眉，侧身让开一条路。但就在苏晚经过时，他轻声说：“你会后悔的。”
那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像一根冰锥，刺进苏晚的心脏。
考场里，监考老师已经开始发卷。苏晚找到自己的座位，深呼吸，努力平复情绪。她不能受影响，这是她唯一的机会，用成绩证明自己，保住奖学金。
试卷发下来，她迅速浏览了一遍题目。还好，大部分都是她复习过的。她拿起笔，开始专注答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考场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苏晚沉浸在解题中，暂时忘记了压力，忘记了那些威胁，忘记了妈妈的治疗费。
直到她感觉有东西砸到她的脚。
低头一看，是一个揉成团的纸条。她抬头看向讲台，监考老师正低头看手机，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
苏晚的心脏狂跳起来。她看向纸条的来源——是斜前方的一个男生，正是刚才在考场外威胁她的人之一。他背对着她，手却在桌子下做了个“打开”的手势。
她盯着地上的纸条，像盯着一颗炸弹。
打开它，看看里面写了什么。也许是求助，也许是威胁，也许是...一个交易？
不。她不能。
苏晚移开视线，假装没看见，继续答题。但她握笔的手在颤抖，字迹也变得歪歪扭扭。
几分钟后，又一张纸条滚到她脚边。
然后是第三张。
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监考老师为什么还没发现？为什么这些纸条能一次次准确地扔到她脚下？
终于，在她准备起身交卷时，监考老师抬起头，视线扫过整个考场，最终停在她脚下。
“那位同学，你脚下是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苏晚感觉血液一瞬间冲上头顶。
“我...我不知道。”她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
监考老师走过来，捡起三个纸团，展开。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答案和公式，还标注着“传给苏晚”的字样。
“这是你的吗？”老师的脸色沉了下来。
“不是！真的不是我的！”苏晚站起来，声音发颤，“是他们扔给我的，我根本没打开！”
“他们？”老师扫视周围，“谁？”
那几个男生一脸无辜地看着她，眼神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我不知道是谁扔的，但肯定不是我写的！”苏晚急了，“老师你可以对比字迹，这些字迹和我的完全不一样！”
“先跟我出来。”老师收起纸条，面无表情地说。
苏晚感觉天旋地转。她木然地跟着老师走出考场，走廊里的学生都好奇地看着她，指指点点。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
“真的，这个崽崽别太爱我，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给我送金币”
“还有一个昨天送的”
“存稿还没热乎呢，命苦的主包接着去码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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