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铁骑西征

永乐五年春，昆仑雪融，大漠风沙再起，黄尘卷地，直上云霄。天地之间，战意如潮，似有千军万马在无形中奔腾。帖木儿帝国在数月沉寂后，终于撕下和平假面，露出狰狞獠牙。撒马尔罕王宫前，举行“苍狼祭天”大典，鼓声如雷，号角长鸣，响彻西域。帖木儿身披金鳞战甲，立于高台，披风猎猎，手持祖传弯刀，刀锋直指东方，誓言：“苍狼为誓，铁蹄所至，皆为帝国疆土！”其声如雷，震彻云霄。随即，他亲率五十万铁骑东进，旌旗如林，战鼓震天，马蹄踏动大地，如雷滚滚。大军号称“铁蹄踏碎昆仑雪，长矛直指东海滨”，气势磅礴，不可阻挡。先锋为新造“火龙战车”，仿大明“沙行战车”之机巧，却加装旋转炮台与双层装甲，可连发三弹，射程达三里，威势惊人，堪称陆战利器。其后为波斯重甲骑兵，人马皆披链甲，手持长矛，如移动堡垒，冲锋时如山崩地裂；再后为突厥弓骑，骑术精绝，箭无虚发，可于奔驰中连射九箭，如雨点般覆盖敌阵。粮草由三万骆驼队沿丝路北道运输，虽风沙阻路，补给艰难，然帖木儿志在必得，誓以铁血踏平东方，建立不世霸业。

更令人警惕的是，帖木儿一面挥师东进，一面暗遣“黑衣死士”百人，皆为“影卫营”精英，自幼训练，精通易容、毒术、暗杀、爆破、纵火之术，能以银针刺穴杀人于无形，亦能以火油焚城，不留痕迹。他们化装成商旅、僧侣、波斯医者、西域乐师，分批潜入大明西陲，目标直指哈密的“沙行战车工坊”——大明陆战之魂，雷大锤与徐光启耗时三年，集星槎技术与火器之长，呕心沥血打造的机巧重地。工坊依山而建，隐于峡谷，设十二道工序，从锻铁、铸炮、组装到试车，日夜不息，每月产车十辆，是大明对抗帖木儿铁骑的唯一希望。工坊深处更有“天工殿”，藏徐光启手绘“星槎机巧图”，乃大明最高机密。

死士携带“波斯火油罐”，骆驼皮包裹，内藏猛火，遇空气即燃，水泼不灭，可焚城三日；更有“瞬燃火引”，以硝石、硫磺、蜜蜡混合制成，一点即爆，可瞬间引燃整座仓库。他们配有“无声匕首”与“毒针袖箭”，专为暗杀守将、破坏机具而设。细作提前半年潜入哈密，贿赂守军小吏，绘制工坊布局图，标注火药库、匠坊、试验场、地下油井、水道入口等要害，甚至收买工匠，暗中在战车齿轮中掺入沙砾，致其运行失灵，险酿大祸。死士首领“阿兹拉”，波斯语意为“末日之影”，曾独毁奥斯曼三座军械库，悬赏万金不得其踪，是帖木儿最锋利的暗刃，此番亲率死士，志在必得，誓焚大明“铁骑之魂”。

然而，大明早有防备。姚广孝布“天网密探”，如蛛网遍布西域，耳目通达。一名伪装香料商的死士在肃州城外露馅——骆驼鞍下暗藏波斯火油，被“飞鸢哨”以猎鹰高空侦察，发现异常，追踪三日，直至其藏身客栈。密探夜袭搜查，搜出火药图纸、工坊布局图、毒针暗器，更有一封密信，以波斯文写就，指令“火种行动，三月内焚毁工坊，毁其机枢，断其战力”。消息八百里加急传至哈密。徐光启得报，冷汗涔涔，茶盏跌落，碎裂于地：“若工坊被毁，沙行战车生产停滞，前线无车可用，百万铁骑压境，我军将无险可守，后果不堪设想！”当即下令：工坊全境戒严，匠人轮班守夜，每夜三班，不得擅离；试验场布绊索、陷坑、火油沟，设“雷火陷阱”——一旦触发，地底火药爆燃，焚敌于瞬息；地下密道布“震地铃”——青铜铃串联，埋地三尺，一旦挖掘，铃声如鬼哭，传遍全坊，警醒守军。

雷大锤亲率“霹雳营”三千精锐驻守工坊外围，设“三重铁网”：外围轻骑昼夜巡逻，每队百人，配火铳与长刀，马蹄踏沙，巡弋不息；中层布“铁蒺藜”与“绊马索”，专阻潜入，敌若踏中，非死即伤；内层设十二座“火铳哨塔”，高十丈，每塔十名神射手，夜视如昼，更有“望远铜镜”可察十里动静，风吹草动，尽收眼底。徐光启更在“机枢殿”屋顶安装“风动铜鸢”，轻铁打造，连机关，风起则转，若有人攀爬，机关触发，钟声大作，响彻山谷。此乃“天工十二器”之首，专防夜袭，更配“火鸦投弹器”，可自高空投掷燃烧弹，覆盖百步，焚敌于无形。

三日后，夜。大漠风沙呼啸，月隐星沉，天地如墨，万籁俱寂。阿兹拉率死士四十八人，悄然逼近工坊北墙，欲从地下密道潜入。刚掘地三尺，“震地铃”骤然作响，如鬼哭狼嚎，传遍全坊。雷大锤立于哨塔，手持“雷霆锤”，目光如炬，一声令下：“点火！放铳！”刹那间，工坊四周火把齐燃，火光冲天，如白昼无异。霹雳营火铳齐发，铅弹如雨，死士猝不及防，当场倒下十余人。阿兹拉怒吼，掷出火油罐，烈焰腾空，烧毁一段围墙。然明军早有准备，火势被沙袋与水渠阻隔，未能蔓延。

死士强攻，攀墙而上，墙头布满“铁棘”，锐刺朝外，攀者非死即伤。更有“火鸦”自塔楼飞下，投弹炸裂，烟雾弥漫，毒烟四起，敌军窒息难行。阿兹拉见势不可为，挥刀断后，率残部突围。雷大锤亲执“雷霆锤”追击，一锤砸碎敌将头盔，震毙三人。阿兹拉负伤跳崖，坠入干河谷，不知所踪。

此役，死士全军覆没，仅一人被俘。审讯得知，帖木儿另有一支“火种队”，已潜入甘肃，欲焚毁大明三大粮仓——肃州仓、甘州仓、凉州仓，断我军粮道。朱棣得报，立即下令：“全国戒严，严查波斯商队，凡无勘合者，一律扣押。命徐光启加快‘沙海两用战车’试制，三月内须可实战。雷大锤率霹雳营西进嘉峪关，准备迎击帖木儿主力。另，命郑和舰队增派‘巡海哨’，封锁红海入口，阻其援军。”旨意传下，全国震动，边关戒备森严。

与此同时，郑和舰队在阿拉伯海设“巡海哨站”，以星槎战舰轮驻阿曼、也门、霍尔木兹外海，不断骚扰帖木儿补给线，焚其粮船，夺其商队，令其后方不稳。更令人振奋的是，奥斯曼苏丹出兵西扰波斯边境，攻占两座要塞，牵制帖木儿后方。帖木儿腹背受敌，东进之速大减，大军滞留塔里木盆地，粮草不继，士气渐衰。

朱棣立于奉天殿，俯瞰天下舆图，星槎舰队游弋西洋，沙行战车驰骋西域，密探遍布中亚，大明之势，如日中天。他轻抚“海龙金印”，低语：“帖木儿，你有铁骑百万，我有星槎千艘，机巧万具。这一战，不只争胜负，更争天下之序——是草原霸权，还是海洋文明主导未来？”

风起大漠，铁骑西征，而大明的反击，才刚刚开始。嘉峪关外，雷大锤已率军布防，沙行战车列阵以待，炮口指向西方；哈密工坊，徐光启正调试“沙海两用战车”原型，可陆可行沙，入水可浮，乃未来决战之关键；西洋深处，郑和的星槎正悄然逼近红海，准备切断帖木儿最后的海上退路。一场决定东西方命运的终极对决，正在逼近，历史的天平，将因这场战争而彻底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