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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星槎西征

永乐星槎

赤岩谷烽烟未散,大明西疆却已风云再起。巴图尔虽死,其魂如沙,散而不灭,余烬犹燃,残部匿于天山北麓,暗中联络西域诸部,伺机再起。帖木儿之志,非止于夺中原,更欲以“东西夹击”之策,北联北元残部,自漠北南下扰边;东结倭寇,伺机侵袭东海;西遣使节,密会马穆鲁克苏丹,更以重金结交奥斯曼权贵,图谋共分天下。其谋之深,其势之广,如蛛网密布,令人不寒而栗。徐光启于“苍狼末路”之战后,未及解甲,便在天工堡幽深密室中彻夜研读缴获的《东征策》。羊皮卷上墨迹斑驳,却清晰绘出帖木儿的野心版图:以撒马尔罕为心,东控河西,西联地中海,南取印度,北压罗斯,重建黄金家族之荣光。徐光启抚卷长叹:“此非一人之志,乃帝国之梦,若不早除,后患无穷。”

“帖木儿虽老,然志在天下。”徐光启于奏疏中笔锋如刀,字字如铁,“若待其整合诸部,内外呼应,我大明将四面受敌,边防如纸,京师动摇。今其先锋已灭,内乱将生,正是直捣黄龙之机。臣请率星槎舰队,西出地中海,联合奥斯曼,断其右臂,逼其腹地,以智火焚其霸梦,以星槎镇其妄念。此战若成,西域可定,丝路可通,万国来朝,非虚言也。”

朱棣览奏,立于奉天殿玉阶之上,凝视北方舆图良久。殿外风起,吹动龙旗猎猎,檐下铜铃叮当,如战鼓催征。终,他掷下玉圭,声如雷霆:“准奏!命徐光启为‘西征经略使’,节制水陆诸军,赐‘星槎令’,可调遣郑和舰队,联合外邦,直捣帖木儿老巢——撒马尔罕!朕要让天下知,大明之威,不在长城之内,而在星槎所至之处!传旨:天工监即日起为星槎舰队加造‘火龙炮’三百门,兵仗局赶制火铳万柄,户部调粮百万石,务使西征之师,兵精粮足,所向披靡!”

永乐六年春,泉州港千帆竞发,鼓角齐鸣,旌旗遮天。徐光启身着玄甲,披星槎令袍,腰悬“天工剑”,亲赴港口,登临“星槎号”旗舰。此舰乃大明造船之巅峰,集天工、火器、航海之大成,耗时三年,动用匠人三千,耗银百万两,方得建成。舰长百二十丈,高三层,如海上城池,可容兵五千。甲板设炮位百二十,皆为“震海雷”重炮,以青铜铸造,可射火弹三十里,声如霹雳,震彻海天。舰体以“玄铁木”与“火锻钢”混构,经千度烈火锤炼,坚不可摧,刀剑难伤。更设“水密舱”三十六,纵一舱进水,全舰不沉;配“平衡舵”双轴,可逆风转向,稳行怒海。舰首铸青铜星盘,刻二十八宿,可测经纬,定航向;舰顶竖“天机旗”,以七色旗语与岸上烽燧、空中飞鸢传讯,实为移动之海上天工殿,亦是大明文明之象征。

随行舰队共三十六艘:十二艘“破浪级”战舰,舰首装冲角,可破敌舰;二十艘“巡洋级”,轻巧迅捷,专司侦察;四艘“补给舰”,载粮草、火药、药材、机械图纸,如移动之军库。全军载兵三万,火炮千门,更携“沙海战车”五十辆、火铳万柄、火油罐三千,及“风鸣哨”“磁石索”“火鸢”等奇器。郑和亦自红海返航,率十二艘宝船于苏门答腊会师,两军合流,舰队绵延百里,如钢铁巨龙游弋于印度洋,海鸟避飞,鱼群潜逃,商船望风归附。

徐光启立于星槎号甲板,手持“机枢罗盘”,凝视西洋海图。图以羊皮为底,朱砂标注航线:自泉州出发,经马六甲海峡,穿孟加拉湾,抵波斯湾,最终在奥斯曼港口“的黎波里”登陆。图侧批注,字字如铁:“以舰炮制海,以火器制陆,以智谋制敌,三者合一,方可成事。星槎所至,非征伐,乃文明之光之行。此战若胜,非独灭帖木儿,更可开万国通商之路,使大明之礼乐,播于西极。”

舰队抵波斯湾,奥斯曼苏丹巴耶济德二世亲遣金帐使团,乘白帆船迎于港外,旌旗如云。两国使节于的黎波里会盟,设“金帐大典”,杀牛羊,饮马奶酒,立誓结盟。徐光启以“星槎令”为信物,呈上永乐帝亲笔国书,以金丝绣帛封缄,更献“沙海战车”模型与“火铳图纸”为礼。苏丹观战车模型,惊叹:“此非车,乃移动之城!可驰沙海,可破坚城。”见火铳图纸,拍案而起:“若得此器,何愁帖木儿不灭?吾之骑兵,终有克星!”

然奥斯曼朝中,大维齐尔(宰相)阿赫迈德主和,惧帖木儿铁骑报复,劝苏丹:“明人远来,未必可信。若引狼入室,恐祸及君堡。帖木儿虽狂,然与我有旧盟,不如暂和。”徐光启不怒,淡然道:“疑者,当以实证破之。空言无益,实战为凭。”

遂设“演武台”于港口空地。百辆沙海战车列阵,火铳兵千人齐射,一炮轰塌石墙三十丈,碎石如雨,尘土蔽日。战车履带碾过巨岩,如碾齑粉,铁甲不损。更以“火油喷射器”焚木城,烈焰冲天,三日不熄,火光映红夜空。奥斯曼将领观之,面如土色,私语:“此非人力,乃神火也。”徐光启更亲授“火器操典”,三日之内,教会奥斯曼兵士装填、瞄准、连发,更设“火炮校准法”,使炮击精度提升三倍。苏丹大悦,当众斩断和约之帛,立誓:“自今日起,奥斯曼与大明,结为‘星火同盟’!东自嘉峪,西至君堡,星槎所至,烽烟不起;铁骑所指,帖木为敌!若有背盟,天雷诛之!”

盟约既成,徐光启获准借道奥斯曼境内,直插帖木儿腹地。更得奥斯曼骑兵两万、炮队千人、骆驼辎重队五千协同作战。补给线由奥斯曼保障,大明舰队则负责海上封锁与侧翼掩护。徐光启更与苏丹密议,设“双线战略”:明军主攻陆路,奥斯曼牵制北方,郑和舰队封锁里海,形成铁壁合围。更派细作潜入帖木儿境内,散布谣言,离间其将帅。

大军分两路进发:徐光启率主力沿“丝绸之路”北上,经呼罗珊、布哈拉,直逼撒马尔罕;郑和则率舰队绕行里海,于阿塞拜疆登陆,切断帖木儿退路。沿途,徐光启以“怀柔之策”安抚西域诸国:凡归附者,赐铁券、授官印、开市通商,设“星槎驿”;抗拒者,则以“星槎炮”轰城,一击即溃,城垣崩塌,百姓归顺。更有“天工使”随军,教民以水利、农耕、医术,百姓感其德,呼为“星槎天将”。

帖木儿闻讯,怒极攻心,咳血三升,染红龙袍。其本欲亲征大明,却因巴图尔之败、内乱未平,迟迟未能出兵。今见大明反客为主,竟深入其境,如入无人之境,惊怒交加。他召集群臣于撒马尔罕金殿,杖击玉阶,厉声曰:“明人以奇技淫巧惑我边民,以火器破我铁骑,今更联合奥斯曼,欺我太甚!吾虽老,尚能披甲上马,必亲斩徐光启,焚其星槎,以祭苍狼之魂!传令:调集二十万大军,布防铁脊原,设‘火龙阵’,掘‘火油沟’,埋‘地雷阵’,誓要将徐光启歼灭于城下!”

然其子争权,长子只罕杰儿主战,欲借父威立功,自请为先锋;次子米兰沙主和,惧明军之智,劝父求和,保全实力。朝堂之上,刀剑相向,几欲火并。更因郑和舰队封锁里海,粮道断绝,前线军粮不继,士气低落。帖木儿强撑病体,夜观天象,见“荧惑守心”,叹曰:“天意如此,吾命休矣。”然仍不甘,亲赴前线,督战布防,誓与大明决一死战。

徐光启屯兵于撒马尔罕以东五十里“铁脊原”,地势高亢,可俯瞰敌营。他不急于进攻,而命工兵夜掘“地道网”,以“风箱送氧”“火药填舱”之法,直通敌军中央炮阵之下;更以“沙鹞车”昼夜侦察,配“望远镜”与“测距仪”,绘制敌军布防图,精确标注火炮死角、粮草囤积点、主将大帐位置。更派“夜枭营”潜入敌营,盗取军粮,毒其水井,散播瘟疫。

他于中军大帐召开“星火会议”,帐内悬巨幅沙盘,山川河流、敌我布阵,尽在其中。雷大锤率边军来援,郑和自里海传讯,奥斯曼将领亦至。徐光启立于沙盘前,手持“机枢令杖”,布下“三火燎原”之计:

第一火:地道爆破——以火药填埋地道,炸毁敌军中央炮阵,乱其指挥,使其首尾不能相顾;

第二火:沙海突袭——趁乱,雷大锤率三十辆沙海战车,自侧翼沙海突入,履带碾碎铁骑方阵,直捣中军;

第三火:空中火攻——放“火鸢”百只,携火油罐,借风势焚其粮草大营,断其后路。

更命人散布谣言:“徐光启惧战,已密遣使求和,愿割让西域,退兵东海。”帖木儿信以为真,稍懈防备,更将主力调往南线,以防“和谈破裂”。徐光启趁机调兵,完成合围。

决战之日,风沙骤起,天地昏黄,如苍穹垂幕。徐光启立于高台,手持“星槎令旗”,轻摇三下。霎时间,地动山摇,敌军中央炮阵轰然炸裂,火光冲天,碎石如雨,指挥塔崩塌,主将毙命。雷大锤怒吼一声,率沙海战车营如钢铁洪流,破沙而出,履带碾压敌阵,火炮齐发,铁骑如麦秆般被碾碎。奥斯曼骑兵从南翼包抄,郑和舰队炮火自里海方向遥击城垣,炮弹如流星坠地,城门崩裂。

火鸢漫天飞舞,如赤色流星,携火油罐坠入敌营,火势蔓延,粮草尽焚,军心大乱。帖木儿立于城楼,目睹大军溃败,呕血倒地。他望着远方那艘银光闪耀的“星槎号”旗舰,喃喃道:“非吾不勇,乃天不助我……此等智火,非人间所有,真乃星槎之怒也。”终被亲兵背走,途中自刎,血染黄沙。

撒马尔罕城破,帖木儿之子只罕杰儿率残部投降。徐光启入城,不屠不掠,开仓放粮,安抚百姓,更设“西域宣慰司”,推行教化。帖木儿尸首被寻获,徐光启命以王礼安葬,立碑曰:“霸业终有尽,妄念不可长。苍狼虽猛,终葬星槎之下。”

徐光启归国,受封“太子太保”,主理“西征善后”。他奏请设“西域都护府”为常制,留雷大锤镇守;更在泉州、广州、的黎波里设“星槎学院”,传授机械、航海、火器之学,广收西洋学子。姚广孝于天工堡中编纂《星槎志》,录徐光启之智、雷大锤之勇、郑和之略,传之后世。

而“星槎号”舰队,未尝停歇。永乐七年,再启西征,航迹远至地中海、北非,与威尼斯、热那亚通商,立“大明星槎碑”于罗马广场,上书:“星槎所至,文明所达;铁舰所指,和平所归。”更派使节至教皇庭,献“星槎图”与“火器典”,西人惊为天工。

自此,大明之名,响彻欧陆,万国来朝,丝路再兴,智火不灭,星槎不息。

雷大锤于嘉峪关外立碑,上书:“铁骑终有尽,星槎无归期。大明之志,不在疆土,而在文明之光,照彻四海。”

风沙掠过碑文,如历史低语,诉说着那段铁与火、智与勇交织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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