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公寓的落地窗时,裴屿桉是被厨房传来的轻微响动吵醒的。
他蜷在柔软的羊绒毯里,侧头看了眼身侧空荡荡的位置,指尖还能触到残留的余温。墙上的电子钟显示七点半,温时屿向来醒得早,估摸着又在折腾他那些花里胡哨的早餐。裴屿桉慢吞吞地坐起身,宿醉带来的头痛还在隐隐作祟,昨晚庆功宴喝得太疯,还是温时屿半扶半抱把他弄回来的。他随手捞过搭在床尾的衬衫套上,赤脚踩在实木地板上,顺着香气往厨房走。
开放式厨房的料理台上,温时屿正系着奶白色的围裙忙活着。他穿着件浅灰色的针织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手腕,手里握着的玻璃碗正轻轻晃动,碗里的草莓酱晃出细腻的光泽。听见脚步声,温时屿回头看了他一眼,眼底漾着笑意,声音清润得像晨间的风:“醒了?去洗漱,早餐马上好。”
裴屿桉没应声,从身后轻轻搂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窝处,鼻尖蹭着他颈间淡淡的雪松味洗衣液香气。温时屿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手里的动作没停,语气带着点无奈:“别闹,小心蹭到草莓酱。”
“昨晚喝多了,头疼。”裴屿桉闷声说,指尖在他腰侧轻轻挠了挠。
温时屿失笑,腾出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谁让你逞能,跟那群人拼酒。”他说着,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罐蜂蜜,“等下冲杯蜂蜜水,解解酒。”
裴屿桉看着料理台上摆着的东西,眼睛亮了亮。烤得金黄的吐司片摆成一排,旁边是新鲜的牛油果和水波蛋,还有一小碟切好的芒果丁,最惹眼的是那个精致的陶瓷盘,里面装着温时屿拿手的草莓松饼,松饼上淋着刚熬好的草莓酱,还点缀着几颗鲜红的草莓。
“今天怎么这么丰盛?”裴屿桉挑眉,伸手想去捏一块松饼,却被温时屿拍开了手。
“洗手去。”温时屿瞪他一眼,眼底却没什么威慑力,“还有,我新学了一道牛油果虾仁沙拉,特意买了进口的牛油果和鲜活的基围虾,等下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裴屿桉乖乖去洗漱,等他回来时,早餐已经摆上桌了。两人相对而坐,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餐桌上,镀上一层暖融融的金光。裴屿桉咬了一口松饼,松软的口感混着草莓酱的清甜,瞬间熨帖了胃里的不适感。温时屿看着他吃得香,嘴角的笑意藏不住,慢条斯理地切着水波蛋,蛋液流出来,浸在吐司片上,看着就让人有食欲。
“对了,”温时屿忽然开口,“下午要不要去逛花市?我想买点向日葵,放在客厅里。”
裴屿桉咽下嘴里的食物,抬眸看他:“你想去就去。”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顺便买点多肉,你上次不是说阳台的多肉该换盆土了?”
温时屿眼睛一亮:“好啊!我还想做多肉盆栽蛋糕,晚上试试?用奥利奥碎做盆土,奶油做多肉叶片,再点缀点巧克力豆,肯定好看又好吃。”
裴屿桉失笑:“你一天到晚就想着吃。”嘴上这么说,眼底的宠溺却藏不住。
吃完早餐,裴屿桉主动收拾碗筷,温时屿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忽然想起什么:“你的伤怎么样了?昨天看你心口的绷带好像渗血了。”
裴屿桉的动作顿了顿,想起前段时间处理的那点麻烦事,轻描淡写地说:“没事,小伤而已,早就结痂了。”他擦干手走过去,伸手捏了捏温时屿的脸,“别担心,我命硬得很。”
温时屿拍开他的手,眉头微蹙:“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他们那群人再来找你麻烦时”他说着,转身去卧室拿了医药箱,“过来,我帮你换绷带。”
裴屿桉依言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任由温时秒解开他胸口的绷带。伤口已经结痂,淡粉色的痂壳边缘还有点泛红。温时屿的动作很轻,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小心翼翼地用碘伏擦拭着周围的皮肤,生怕弄疼了他。
“嘶——”裴屿桉故意吸了口凉气。
温时屿立刻停手,紧张地问:“弄疼你了?”
裴屿桉看着他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把他拽进怀里:“骗你的。”
温时屿反应过来,气得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一下,却被裴屿桉趁机按住后脑勺,低头吻了上去。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里弥漫着草莓酱的清甜和淡淡的雪松味,温馨得不像话。
下午的花市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温时屿拉着裴屿桉的手,穿梭在各色鲜花之间,像个好奇的孩子。他蹲在向日葵摊位前,挑挑拣拣,选了几株开得最灿烂的,又去多肉区选了几盆胖乎乎的多肉,连带着盆土和营养液都买了一大堆。裴屿桉跟在他身后,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模样,嘴角的笑意就没停过。
路过一家甜品店时,温时屿脚步顿住,眼睛盯着橱窗里的蛋糕:“我们买点淡奶油和奥利奥碎吧,晚上做多肉盆栽蛋糕。”
裴屿桉无奈点头:“好。”
回到公寓时,夕阳已经西斜。裴屿桉把向日葵插进客厅的花瓶里,金灿灿的花朵瞬间点亮了整个屋子。温时屿则一头扎进厨房,开始鼓捣他的多肉盆栽蛋糕。裴屿桉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温时秒系着围裙的背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柔和,他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就很好。
晚上,两人窝在沙发上,面前摆着刚做好的多肉盆栽蛋糕。蛋糕做得惟妙惟肖,奥利奥碎铺成的盆土上,奶油捏成的多肉叶片栩栩如生,点缀着巧克力豆,看着就让人不忍下口。
“尝尝看。”温时屿递过一把勺子。
裴屿桉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奶油的香甜混着奥利奥的酥脆,口感绝佳。他看着温时秒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好吃。”
温时屿笑得眉眼弯弯,自己也舀了一勺吃起来。电视里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窗外的夜色渐浓,路灯的光芒透过玻璃窗洒进来,落在两人相依的身影上。
裴屿桉忽然低头,在温时屿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低沉而温柔:“时秒,有你在,真好o(^▽^)o。”
温时屿的脸颊微微泛红,伸手搂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嘴角扬起一抹幸福的弧度。
窗外的晚风轻轻吹过,带着夏末的余温,屋子里的灯光暖融融的,满是岁月静好的味道。
《裴屿桉与温时秒的暧昧日常》
晚风吹着窗帘晃悠时,裴屿桉正靠在沙发上翻书,鼻尖飘着浴室里传来的橘子味沐浴露香。
浴室门“咔哒”一声开了,温时屿擦着头发走出来,水珠顺着发梢往下滴,浸得领口的睡衣湿了一小片,透着点暖融融的水汽。他没抬头,径直走到客厅,弯腰去够茶几上的吹风机,露出的后颈白得晃眼。
“递我一下。”温时屿的声音带着点刚洗完澡的慵懒,尾音轻轻往上扬。
裴屿桉合上书,没去拿吹风机,反而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温时屿愣了愣,回头看他,水珠顺着发梢滴到裴屿桉的手背上,凉丝丝的,又带着点温热的触感。
“干嘛?”温时屿挑眉,手腕轻轻挣了挣,没挣开。
裴屿桉没说话,只是拽着他往沙发边坐,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替他擦头发。动作算不上多熟练,指尖偶尔蹭过温时秒的耳廓,惹得他轻轻缩了缩脖子。
“痒。”温时屿嘟囔了一句,却没躲开,反而往他身边靠了靠,鼻尖能闻到裴屿桉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洗衣液香。
裴屿桉的动作慢了些,指尖穿过温时屿柔软的发丝,毛巾擦过发顶时,带起一阵橘子味的风。客厅里没开灯,只有阳台透进来的月光,朦朦胧胧的,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昨天的多肉盆栽蛋糕,还剩一块。”温时秒忽然开口,目光落在茶几上的蛋糕盒上,“要不要吃?”
裴屿桉低头看他,月光落在温时屿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他伸手,指尖擦过温时秒的唇角,像是在擦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有奶油蹭到了。”裴屿桉的声音很低,带着点哑,落在空气里,轻飘飘的。
温时屿的耳尖忽然红了,他偏过头,想去拿茶几上的叉子,却被裴屿桉伸手按住了手。叉子没拿稳,掉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响。
“别动。”裴屿桉的指尖还停留在他的手背上,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睡衣传过来,“擦完再吃。”
温时屿没说话,乖乖地坐着,任由裴屿桉替他擦头发。吹风机被遗忘在一边,客厅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还有窗外偶尔吹过的风声。
裴屿桉擦着擦着,忽然停了手,指尖轻轻捏了捏温时屿的后颈。温时屿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甚至微微仰头,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
“头发干了。”温时屿的声音有点小,语气很轻。
裴屿桉没应声,只是俯身,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发顶。橘子味和雪松味混在一起,在空气里酿出点甜丝丝的暧昧。
“蛋糕要化了。”温时屿又说,指尖却悄悄勾住了裴屿桉的衣角。
裴屿桉低笑一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蹭过他泛红的耳尖。
“不急,”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先吃你。”
温时屿的脸瞬间红透了,他伸手推了推裴屿桉的肩膀,力道轻得像挠痒痒。
“流氓。”温时屿嘟囔着,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心里暗爽,嘿嘿对象从零变成一了有点不太对劲等下一集)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两人相依的身影上,客厅里的橘子味香得发腻,连晚风都带着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