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清醒的人最痛苦
在这场欲望中，他和游书朗都足够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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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谎。”游书朗闷闷地说，“你每次撒谎，声音都会比平时低一点。”
林倦失笑：“这你都能听出来？”
“当然。”游书朗继续一只手环着林倦，似乎微微用了力气，“我了解你的一切，林倦。就像你了解我一样。”
是啊，他们太了解彼此了。了解对方的每一个小习惯，每一个微表情，每一句话背后的真实情绪。
“书朗，”林倦掰开游书朗的手臂，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如果我说，和我在一起很危险，你会怎么做？”
游书朗毫不犹豫：“陪着你。”
林倦皱了皱眉，“如果危险到可能会要你的命呢？”
“那更要陪着。”游书朗的眼神坚定得可怕，“林倦，这八年我已经受够了。我不想再过那种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确认你是不是真的死了的日子。如果要死，那就一起死。”
“别说傻话。”林倦皱眉，“你知道的，我希望你好好活着，幸福地活着”
“我没说傻话。”游书朗笑了，笑容里有种近乎绝望的坦然，“林倦，既然现在你还活着，那我就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危险。”
林倦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低下头，额头抵着游书朗的额头，声音沙哑：“你怎么这么傻……”
“因为你更傻。”游书朗抬起头，想轻轻亲吻林倦的嘴唇，然而即将碰触时，林倦偏了偏头。感应到的游书朗愣在原地，眼里的沉沦慢慢褪去，逐渐变得澄澈。他微微退后一步，看着林倦
“书朗，我很开心，你已经有了爱人，已经打算走出来了”林倦闭上眼睛，“我们不该这样，也不能这样”
“我知道”游书朗低声回应，“阿倦，只要这次不离开，我们可以做朋友”
林倦看着他，看了很久很久，久到窗外的天色开始泛白，久到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游书朗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像在发光。
“好。”林倦终于说，“我答应你。”
游书朗笑了笑，眼睛弯弯的，却眼里蓄着泪花，他不知道林倦答应的是哪一句，但他不敢问。
“那现在，可以回去睡觉了吗？”他拉着林倦的手往床边走，“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博海药业？”林倦跟着他躺回床上，状似无意地问。
“嗯。”游书朗靠在床头，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一挑眉，“办公室主任，混得还不错吧？”
“厉害。”林倦由衷地说。他知道游书朗有多努力，也知道这个位置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你呢？”游书朗抬起头看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一直无业吧？”
林倦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危险吗？”
“不算危险，就是些……收尾工作。”
“那个樊霄，”林倦突然说，“你对他了解多少？”
游书朗想了想：“不多。上次我不小心追尾了他的车”
“所以你的胳膊就是他弄的？”林倦眼神晦暗，声音低沉，他终于问了出来
游书朗摇了摇头，若有所思，“不是，是前些天上班的时候一旁的轿车突然失了控，不过已经没事了”
“真的吗”林倦有些担心，“没事了为什么还打石膏”
“我说没事了，医生非让这样”，游书朗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还是听医生的吧”
“好，听你的”，游书朗自然道
林倦有些无奈，随即思路回到游书朗的话上
“突然？”林倦重复着，他不相信突然
“离他远点。”林倦的声音沉了下来，“这个人不简单。”
游书朗点点头，“我以为只有我觉得他不对劲。”
“你什么时候觉得他不对劲的？”
“第一次见面就觉得。”游书朗一笑，扭过头看向林倦，“你怎么好像在审犯人?”
林倦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嘴角，“游主任，你见过哪个审讯的是在床上的”
游书朗玩笑道，“在床上，会说实话”
林倦无奈一笑，“那我可不能让游主任去审别人”
“只给你审”，游书朗的声音有些沙哑，一双含情的眸子看向林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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