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
很疼老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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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书朗瘦了些，下颌线比以前更清晰了，眉宇间多了几分成熟，可睡着的模样还和高中时一样，带着一种毫无防备的天真。林倦记得高中那会儿，游书朗是品学兼优的学霸，而自己是人人喊打的校霸。老师都说他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偏偏就是这个看着乖巧温顺的学霸，敢在自己被校外混混围殴时冲上来帮忙，虽然最后被打得鼻青脸肿，可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看什么看，没见过英雄救美啊？”那时游书朗一边擦着鼻血，一边故作镇定地说。
“英雄？”林倦当时笑了，把他从地上拉起来，顺手揽过他的肩膀，“就你这小身板，还英雄？得了吧，你这身打架的本事还是哥教给你的呢，这次算了，以后还得哥罩着你。”
“我比你大”游书朗一字一顿地纠正林倦，“你要叫我哥，小屁孩”
林倦笑了笑，继续像个尽职尽责的保镖，成天跟在游书朗身边。有人嘲笑游书朗喜欢男生，林倦就把人堵在巷子里“谈心”；有人往游书朗书包里塞情书，林倦就黑着脸把人拎出来“教育”；甚至有人只是多看游书朗几眼，林倦都会眯起眼睛，语气危险地问：“看什么看？”
后来，游书朗问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林倦当时叼着烟靠在墙上，吊儿郎当地说：“我不是和他们说了吗，你男人是我。我这个人，很疼老婆的”
“阿倦，你不用为了我这样”游书朗叹了口气，红着脸不去看林倦。
“那你觉得是什么原因”林倦凑近他，呼吸几乎要喷到他脸上。
游书朗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眼神里有林倦看不懂的东西在闪烁。
再后来，他们在大学确认了关系。虽然两人去了不同的学校，不在一个城市，但每个周末林倦都会坐三个小时的火车去看他。游书朗的室友都认识这个“林哥”，每次来都会带一堆零食，把游书朗的床铺整理得干干净净，还会请全宿舍吃饭。
“林倦对你可真好。”室友们羡慕地说。
游书朗就笑，笑得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那是林倦记忆里，游书朗最常有的表情。温暖，明亮，毫无阴霾。
可后来……
林倦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回忆太美好，美得让他几乎要忘记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身上背负着什么。
他看着游书朗那只打石膏的手片刻，最终轻轻挪开游书朗的手，小心翼翼地起身，赤脚走到窗边。从十七楼望出去，曼谷的夜景依旧璀璨，街道上车流稀疏，只有零星的出租车还在穿梭。
他从一旁的柜子上摸起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却没有点燃——游书朗在睡觉，开不了窗子。
他就那么叼着烟，看着窗外的城市发呆。
“怎么不睡？”
身后突然传来游书朗带着睡意的声音。林倦转过身，看到游书朗已经坐了起来，揉着眼睛看他。
“吵醒你了？”林倦把烟拿下来，随手放在窗台上。
“没有，做了个梦。”游书朗顿了顿，“梦见你又不见了。”
林倦心里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我在这儿呢，能去哪儿。”
游书朗垂了垂眼帘，之前有一次也是做了这个梦，他说与林倦听时，林倦还闹着说被他吓到了，让他赔自己精神损失费来着，最后没有办法在床上还了回来。
此时的林倦成熟了，却让游书朗有些心疼。
“谁知道呢。”游书朗掀开被子下床，走到他身边，很自然地伸手抱住林倦的腰，把脸贴在他背上，“林倦，你身上好凉。”
“空调开大了。”林倦随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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