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梧桐街上,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风一吹,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唱着一首温柔的歌。我看着他的侧脸,嘴角忍不住上扬。我知道,这就是青春里,最美好的样子。
我攥着那本《小王子》精装版,指尖反复摩挲着扉页的字迹,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书包里还塞了一小罐草莓酱,是我早上五点爬起来熬的,怕他嫌甜,特意少放了两勺糖。早读课的铃声刚响,他就从隔壁班晃过来,手里捏着一个玻璃罐,往我桌肚里一塞,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刚跑完步的喘:“桂花蜜,上次在你家楼下闻到的,我妈酿的。”我手忙脚乱地把草莓酱掏出来,往他手里塞:“这个……给你,抹面包吃的,不甜。”他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手里的玻璃罐,忽然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交换礼物?”我脸一红,赶紧把头埋进课本里,假装没听见,耳朵却烫得能煎鸡蛋,余光里能看到他把草莓酱揣进了校服口袋,手指还轻轻碰了一下我的手背。
课间操的时候,我站在队伍里踢腿,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男生那边,他正和同学打闹,校服外套的拉链没拉,被风吹得鼓鼓的。忽然他转过头,目光和我撞了个正着,我吓得赶紧低下头,假装认真踢腿,心脏却跳得飞快。等我再偷偷抬眼的时候,发现他还在看我,嘴角带着笑,手里还比了个“OK”的手势,我知道,他是在说草莓酱很好吃。我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踢腿的动作都变得轻快起来。旁边的同桌戳了戳我的胳膊:“你笑什么呢?”我赶紧收敛笑容,摇摇头:“没什么。”心里却像揣了一口蜜。
午休的时候,我们约在图书馆的老位置见面,他坐在我对面,手里拿着一本物理竞赛题,眉头微微皱着,看起来有点苦恼。我把刚买的热牛奶推到他面前:“喝点热的吧,解解闷。”他抬起头,接过牛奶,指尖碰到我的手指,我们俩都愣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地缩回手,脸颊都有点红。他喝了一口牛奶,眉头舒展开来:“谢谢,这道题我卡了一早上了。”我凑过去看他的题目,是一道力学题,我物理不算好,但还是硬着头皮帮他分析:“你看,这里是不是可以用隔离法?”他点了点头,顺着我的思路往下想,笔尖在草稿纸上飞快地演算着,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发顶上,镀了一层金色的边。我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光,真好。
放学的时候,他说要送我回家,我点了点头,心里有点小开心。我们并肩走在梧桐街上,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忽然问我:“周末要不要去爬山?听说山顶的日落很好看。”我眼睛亮了一下:“好啊!”他笑了笑:“那我周六早上来接你,记得穿舒服的鞋子。”我点了点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周六要穿什么衣服,要带什么零食。走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他忽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我:“给你的。”我接过来一看,是一个手工做的小狐狸挂件,和《小王子》里的小狐狸一模一样。“我昨天晚上做的,有点丑,别嫌弃。”他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我看着手里的小狐狸,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这个挂件,他一定做了很久吧。我用力摇了摇头:“不丑,我很喜欢。”我把小狐狸挂件挂在书包上,摸了摸,心里暖暖的。
周六早上,他准时来接我,穿了一件黑色的冲锋衣,背着一个双肩包,看起来活力满满。我穿了一件白色的卫衣,搭配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他看到我,眼睛亮了一下:“今天穿得很适合爬山。”我笑了笑,心里有点小得意。我们坐公交车去山脚,车上的人有点多,他很自然地站在我身边,手臂微微抬起,护着我,不让别人碰到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桂花味,和他送我的桂花罐一个味道。车到站的时候,他牵起我的手,拉着我下车,我没有挣脱,任由他牵着,手心暖暖的。
爬山的路有点陡,我走得气喘吁吁,他却很轻松,还时不时回头等我:“慢点走,别急。”我点点头,脚步却越来越沉。他看我实在走不动了,蹲下来:“上来吧,我背你。”我脸一红,赶紧摇头:“不用不用,我能走。”他却不由分说地背起我,他的肩膀很宽,很结实,我趴在他的背上,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我不敢抬头看他,只能把脸埋在他的背上,鼻尖全是他身上的味道,心里像揣了一口蜜。他背着我走了一段路,停下来休息,我赶紧从他背上下来,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他笑了笑:“没事,你太轻了。”我脸一红,心里却很甜。
终于爬到山顶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西斜,天边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像一幅绚丽的油画。我们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他从背包里掏出零食和饮料,递给我:“吃点东西吧。”我接过零食,和他一起看着日落,夕阳的光洒在我们身上,暖暖的。他忽然问我:“你喜欢这样的风景吗?”我点了点头:“喜欢,很美。”他看着我,眼神很温柔:“我也是。”我转过头,和他的目光撞了个正着,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我们俩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夕阳的光把他的侧脸勾勒得很柔和,我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像是有星星在闪烁。
下山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牵起我的手,怕我摔倒。山路有点滑,我不小心崴了一下脚,他赶紧扶住我:“没事吧?”我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疼。”他蹲下来,掀起我的裤脚,看了看我的脚踝:“有点肿了,我背你吧。”我点了点头,任由他背起我,趴在他的背上,心里暖暖的。他背着我慢慢走下山,嘴里还哼着歌,是我喜欢的那首《小幸运》。我听着他的歌声,忍不住笑了起来,他问我:“笑什么?”我摇摇头:“没什么。”心里却想着,能遇见他,真好。
走到山脚的时候,他把我放下来,蹲下来帮我揉脚踝:“还疼吗?”我摇了摇头:“好多了,谢谢你。”他笑了笑:“不客气。”我们坐公交车回家,车上的人很少,我们坐在最后一排,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身上,怕我着凉。我靠在他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心里很踏实。车窗外的路灯一盏接一盏地闪过,像是星星落在了地上。他忽然转过头,看着我:“今天很开心。”我点了点头:“我也是。”他看着我,眼神很温柔,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也想说,但是我们都没有开口,就让这份暧昧,在空气里慢慢发酵。
走到我家楼下的时候,他帮我揉了揉脚踝:“明天记得冰敷一下,别剧烈运动。”我点了点头:“嗯,知道了。”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不舍:“那我回去了。”我点了点头:“路上小心。”他朝我挥了挥手,转身离开。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夜色里。我摸了摸书包上的小狐狸挂件,心里甜甜的。回到家,我把小狐狸挂件取下来,放在床头,然后拿出日记本,写下今天的点点滴滴,写下他背着我爬山的样子,写下他看着我时温柔的眼神,写下我们之间的那些小暧昧。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了进来。我摸了摸床头的小狐狸挂件,嘴角忍不住上扬。我拿起手机,给他发了一条消息:“早安,我的脚踝好多了,谢谢你昨天背我下山。”没过多久,他就回复了:“早安,那就好,记得冰敷。今天天气很好,要不要出来散步?”我看着消息,笑了起来,赶紧回复:“好啊,老地方见。”我换了一件漂亮的裙子,梳了一个好看的发型,然后开开心心地出门了。
我走到梧桐街的公交站牌下,他已经在等我了,手里拿着一杯热奶茶,是我喜欢的珍珠奶茶。他看到我,眼睛亮了一下:“你今天真好看。”我脸一红,接过奶茶:“谢谢。”我们沿着梧桐街慢慢走,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暖暖的。他忽然问我:“你觉得,我们会像小王子和小狐狸一样吗?”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会的,我们会成为彼此的独一无二。”他看着我,眼神很温柔,嘴角带着笑:“嗯,独一无二。”
我们走到那家甜品店门口,他停下脚步:“要不要进去吃点东西?”我点了点头:“好啊。”我们走进甜品店,坐在老位置上,他点了芒果班戟和双皮奶,和第一次一样。甜品端上来的时候,他喂了我一口芒果班戟,我脸一红,却还是乖乖地张开嘴,芒果的甜味在嘴里弥漫开来,心里也甜甜的。他看着我,眼神很温柔:“好吃吗?”我点了点头:“好吃。”他笑了笑,自己也吃了一口。
吃完甜品,我们继续沿着梧桐街走,他牵起我的手,十指相扣,我没有挣脱,任由他牵着。阳光透过梧桐树叶的缝隙,落在我们的手上,暖暖的。他忽然低下头,在我耳边轻轻说:“我……”我心跳得飞快,屏住呼吸,等着他说下去。就在这时,一群小朋友跑过,撞到了他,他的话被打断了。他扶了扶我,笑着说:“没事吧?”我摇了摇头,心里却有点小失落。他看着我,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笑了笑:“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心里甜甜的。是啊,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还有很多机会。青春还很长,我们的故事,也还很长。我不着急,我愿意等,等他把那句话说出口。等我们一起,看过山顶的日出,看过海边的日落,看过世间所有的美好。我知道,总有一天,他会牵着我的手,对我说,我喜欢你。而我,会笑着告诉他,我也是。
夕阳慢慢落下,天边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我们牵着手,走在梧桐街上,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风一吹,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唱着一首温柔的歌。我看着他的侧脸,嘴角忍不住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