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门再次传来一阵阵敲门声。

“你在这里待着，我们的事以后再说。”

江千法想推开他，可他固执的站在那里，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的腰身，腰身紧贴着她的小腹。

“还有以后吗，你一个电话扔进海里，我找你这么长时间，我不主动来找你，我真以为你会死在海里。”

靳朝的眼神浮现出一丝偏执，耳边再次响起了敲门声，他拧开她身后花洒的开关，冷水从上而落，直接浇透了他的身体，冰冷的水暂时浇灭了他的焦躁。

他抽出一只手，撑在墙上，他低着头，任由水冲在自己身上，气息稍显紊乱。

“你说我为什么拒绝你，你想想都对我说过什么，你对我说的爱意都是敷衍，身体永远比嘴诚实。

你到底是想睡我，还是喜欢我。

好，如今你想睡就睡，你能不能……”

靳朝像是不知该怎么说，张开嘴时想到了什么荒诞的事情，冷讽的笑了笑，撑在墙上的手掌握成拳头，冰冷的水顺着他修长的脖颈划过锁骨，颈窝，直达衣领内里。

“未成年之前，你就跟我说这些，换谁谁能接受得了……”

江千法突然哑巴了，这确实是她理亏，可是这是系统的强制规则，她怕疼又怕死的，不这么做，她真的活不了。

迫于求生的恐惧，她当然会说的出来。

而且会故意跟别的男生接触，让他撞见，让他吃醋，试探他的反应，好让她下次提出要求的时候，靳朝更好的接受。

江千法从小就使用过很多手段，姜暮讨厌她也不奇怪，很多小计俩上不了台面，靳朝都知道，他很多时候没法说，只能忍受，或者数落她一顿，要么保持冷漠。

直到后来她的做法越来越花样，他也习以为常，只是大多数保持沉默。

靳朝开始怀疑，她这个富家小姐到底看中他哪儿了，如果真是这副皮囊和身子，那她坚持那么久，是不是代表着也喜欢他这个人呢。

可无论是不是又怎样呢。

还能怎么办呢。

他又真舍不得推开她。

直到她一言不发的就离开了曼市，再也不见踪影，没有任何消息，没有任何线索，世界茫茫，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

她只留下一笔巨款，留给自己用。

让他以为自己这就是一笔卖身的钱。

玩腻了，玩够了，一走了之。

时隔一年过去，她再次出现，又像往常一样，与自己并肩作战，挡在自己面前。

谈不上有多欣喜，只觉得荒诞，可笑。

他当时真的很想问，她是不是在外面玩了一圈，又腻了，然后记起他这个人，还没有尝过，想再试试。

水流汇聚在他的下巴滴落在地面，在地板上荡漾起层层涟漪。

声音淡漠麻木，像是逼迫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我错了，江千法，我还是干净的，我不该奢望这么多的。

这近二十年我足够颠沛流离，没有你，我大概也活不了这么滋润。

我早该答应你的。”

他听到那边响不停的敲门声，自嘲的笑了笑。

“所以……要让我当你的情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