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城的晨雾还没散尽,景天就揣着个布包,在唐家堡门口来回踱步。布包里是他熬夜重做的茶壶盖,这次不仅没刻那些胡话,还特意找老匠人在边缘补了朵小小的梅花,看着比之前的更精致些。
景天“都怪我多嘴。”(他懊恼地拍了下脑门。自打知道雪见对长卿表白是为了让唐坤安心,他这心里就跟塞了团棉花似的,又闷又愧。那日他本想撮合两人,特意在长卿面前说“雪见为了你连命都能豁出去”,谁知徐长卿性子耿直,当场就说“道心不可破”,把雪见臊得当场红了眼眶。)
正琢磨着怎么跟雪见赔罪,就见雪见的贴身丫鬟小怡提着药罐从里面出来。
景天(景天赶紧迎上去):“小怡姑娘,麻烦通报一声,就说景天求见大小姐。”
小怡(小怡斜睨了他一眼,嘴角撇得老高):“景天?我们大小姐现在可没空见你。”(她上下打量着景天,语气里满是奚落,)“前几日偷听墙角,今日又来献殷勤,你当我们唐家堡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闹就闹?”
景天(景天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捏着布包的手紧了紧):“我是来赔罪的,之前的事是我不对,这是我新做的壶盖……”
小怡“不必了。”(小怡打断他,端着药罐径直往前走,)“大小姐说了,再也不想看见你这号耍小聪明的人。”
景天看着小怡的背影消失在门内,景天叹了口气,把布包往怀里塞了塞——看来只能另找机会了。他转身刚要走
城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紧接着是兵器碰撞的脆响。
景天“又出事了!”(景天心里咯噔一下,拔腿就往城里跑。)
此时的渝州城早已乱成一锅粥。毒人像是疯了般涌上街头,青黑色的脸上,一双双眼睛泛着诡异的绿光,见人就扑,连孩童都不放过。守城的兵丁举着长矛抵抗,却被毒人一口咬在胳膊上,不过片刻,那兵丁的眼睛就也变成了绿色,反手将长矛刺向身边的同伴。
景天景天在街角撞见了刚从董家出来的徐长卿,还有被长卿护在身后的董文轩。
所有人(董文轩半边脸还缠着绷带,声音发颤):“长卿仙长,您看到了吗?那些绿眼睛的毒人,比之前的红眼毒人凶十倍!我爹就是被他们咬了……我们唐家堡的解药根本没用,敷上去就像浇了油,反而更严重!”
徐长卿:蜀山大弟子(徐长卿眉头紧锁,握着剑的手骨节泛白):“绿眼毒人……看来罗如烈又改良了配方。”(他看向景天,)“你可见过雪见?”
景天“没呢,”(景天急道,)“城里都乱成这样了,她会不会出事?”
话音刚落,就见西边的天空闪过一道火光,紧接着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三人抬头望去,只见唐家堡的方向冒出滚滚浓烟。
徐长卿:蜀山大弟子“不好!”(徐长卿脸色一变,)“毒人的目标是唐家堡!”
而此时的城外官道上,清衍长老正踏着晨光往渝州城赶。他一袭青袍在风中飘动,袖中拂尘微微扬起,忽然听到前方传来女子的尖叫。循声望去,只见几个绿眼毒人正围着个穿蓝布裙的姑娘,那姑娘抱着头缩在树下,吓得浑身发抖。
清衍:长老清衍指尖掐诀,一道白光从拂尘中射出,正中毒人眉心。
毒人闷哼一声倒地,身体迅速化为黑水。
沈絮“多谢仙长相救!”(那姑娘惊魂未定地站起来,对着清衍盈盈一拜,)“小女子沈絮,家乡遭了灾,来渝州投奔亲戚,没想到遇上这种事。”
清衍:长老“姑娘不必客气。”(清衍收回拂尘,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见她眉宇间虽有惊惶,眼神却清明,便没多想,)“此地危险,你尽快找个安全的地方避一避。”
沈絮(沈絮却咬了咬唇,上前一步道):“仙长,如今城里毒人横行,我一个弱女子实在不知往哪去。不如就让我跟在仙长身边吧?我虽没什么本事,却也能打打下手,端个茶递个水什么的。”
清衍:长老(清衍略一沉吟,点头道):“也好,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不远处的茶楼上
姜绯瑶绯瑶正凭栏而立,看着那抹青袍与蓝裙并行的身影,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帕子。
宋钰(旁边的侍从宋钰低声劝道):“殿下,清衍长老许是没别的意思,您别往心里去。”
姜绯瑶(绯瑶“嗤”了一声,转身往楼下走):“谁生气了?走,咱们去街上转转,看看这渝州城的‘热闹’。”(她语气轻快,眼底却掠过一丝冷意)
夜幕降临时,渝州城的哭喊渐渐弱了下去,不是因为毒人退了,而是能跑的都跑了,剩下的大多成了毒人的猎物。徐长卿带着几个幸存的百姓退守到城南的城隍庙,雪见也在其中,她脸色苍白,手里紧紧攥着块玉佩——那是唐坤给她的护身符。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爷爷还在堡里……”(她声音发颤,望着唐家堡的方向,心急如焚。)
就在这时,城隍庙的门被撞开,十几个绿眼毒人嘶吼着冲进来。
徐长卿:蜀山大弟子徐长卿挥剑迎上去,却发现这些毒人像是不知疼痛,砍断了胳膊还能扑上来撕咬。
景天“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景天躲在香案后,急得满头大汗。他忽然摸到怀里的通信仪——那是之前徐长卿给的,说是危急时能隔空传物。)“长卿!我试试能不能把幻音笛传过来!”
幻音笛是蜀山法器,吹奏时能发出安魂咒,对邪祟有克制作用。景天按照徐长卿教的法子,对着通信仪默念口诀,片刻后,一支通体莹白的玉笛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景天“成了!”(他喜出望外,抓起玉笛就吹。)
悠扬的笛声响起,那些毒人果然动作一滞,眼神里的绿光淡了几分。
徐长卿:蜀山大弟子“安魂咒每次使用都会消耗法器灵力,最多只能用八次!”(徐长卿一边抵挡毒人,一边急声道,)“省着点用!”
景天景天连忙停了笛音,看着重新扑上来的毒人,心沉到了谷底。
就在众人陷入绝境时,天边忽然亮起一团赤红的火光,那火光越来越大,带着灼人的热浪,所过之处,毒人纷纷化为灰烬。
徐长卿:蜀山大弟子“是灭绝之火!”(徐长卿仰头望去,脸色凝重,)“长老们还是动用了这神器……”(灭绝之火威力无穷,能焚尽世间一切邪祟,却也会伤及无辜,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启用。)
借着火势退了毒人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雪见再也按捺不住,对着徐长卿和景天道):“我必须回唐家堡!爷爷还在等着我!”
景天(景天一把拉住她):“现在回去太危险了!”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那是我爷爷!”(雪见眼眶通红,甩开他的手,)“就算死,我也要回去看看!”(她说着,提剑就往唐家堡的方向跑。)
景天(景天看着她的背影,咬了咬牙,对徐长卿道):“我去帮她!”(也拔腿追了上去。)
等两人赶到唐家堡,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浑身冰凉。大门被撞得粉碎,院子里散落着兵器和衣物,却看不到一个人影。正屋的门敞开着,里面的桌椅翻倒在地,药碗摔得粉碎——哪里还有唐坤的踪迹?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爷爷!爷爷!”(雪见疯了似的在堡里跑来跑去,喊得嗓子都哑了。)
景天(景天在书房的地上发现了块破碎的令牌,上面刻着“霹雳”二字):“是霹雳堂!唐老爷被他们抓走了!”
就在这时,后院传来争吵声。两人跑过去一看,只见几个唐家的管事正指挥着手下搬箱子,箱子里装的都是唐家的宝物。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你们在干什么!”(雪见厉声喝道。)
所有人(一个管事见是她,非但不怕,反而冷笑道):“大小姐?现在唐家堡都快成毒人的窝了,还守着这些破烂有什么用?不如分了散了,各自逃命!”
所有人“就是!”(另一个人附和道,)“唐老爷都被抓走了,这堡里早就没主了,谁抢到就是谁的!”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雪见气得浑身发抖,拔剑指着他们):“谁敢动唐家的东西,我就杀了谁!”
所有人(那些人见她只有一人,根本不放在眼里,一个家丁甚至挥着棍子朝她打来):“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在这发号施令!”
景天(景天见状,抄起旁边的椅子就砸了过去):“你们这群白眼狼!唐老爷待你们不薄,现在竟然趁火打劫!”
两人背靠背站在一起,与那些人打了起来。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雪见剑法虽快,却架不住对方人多
景天景天更是只会些街头把式,没一会儿就被打得胳膊生疼。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往这边走!”(情急之下,雪见拽着景天冲进了假山后的石门——那是唐家堡的密道入口,只有历任家主和继承人知道。)
石门在身后“哐当”关上,密道里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雪见摸索着点燃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微弱的光线下,只能看到一条幽深的通道。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这密道能通到城外,”(雪见喘着气说,)“只是我只来过一次,记不清出口在哪了……”
景天(景天看着前方望不到头的黑暗,咽了口唾沫):“也就是说……咱们被困在这儿了?”
火折子的光忽明忽暗,映着两人脸上的疲惫和焦虑。外面是肆虐的毒人,是背叛的族人,是被抓走的爷爷;里面是不知通向何处的密道,是越来越少的火光。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雪见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下来,抱着膝盖,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一直以为自己能撑起唐家堡,可真到了危急关头,才发现自己这么没用——护不住爷爷,守不住家业,连条密道都找不到出口。
景天(景天看着她发抖的肩膀,心里忽然软了。他从怀里掏出那个新做的茶壶盖,递到她面前):“这个……给你。之前是我不对,你别往心里去。”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雪见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那个刻着梅花的壶盖,愣了愣。
景天“放心,”(景天在她身边坐下,声音难得正经,)“咱们肯定能出去。出去了就去找长卿,救出唐老爷,再把那些毒人、还有霹雳堂的杂碎全都打跑!”
火折子“噼啪”响了一声,光线又暗了些。密道深处传来隐约的滴水声,像是在诉说着这无尽的黑暗。可不知为何,听着景天这不着调的话,雪见心里的慌乱竟少了几分。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她攥紧了那个茶壶盖,指尖触到温润的紫砂,忽然觉得,或许这密道里的黑暗,也没那么可怕了。至少此刻,还有个人陪着她。
密道里的寒气越来越重,脚下的石板湿滑得像是抹了油。
景天景天扶着墙,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雪见往前走,火折子的光在水汽中晃得厉害,照见前方隐约有片水光。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前面好像有水流声。”(雪见停下脚步,侧耳听了听。)
两人往前挪了几步,果然看到一道丈许宽的水柱从头顶的石缝里倾泻而下,砸在下方的水潭里,溅起细碎的水花。水潭边的岩石上,蜷缩着个圆滚滚的东西,黄澄澄的,看着像个刚从土里刨出来的土豆,只是顶端还顶着几片嫩绿色的芽。
景天“这是什么?”(景天好奇地戳了戳那东西,触手温软,还微微动了一下。)
所有人(那“土豆”突然滚了滚,发出细若蚊吟的声音):“别碰……痒……”
雪见和景天同时吓了一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你、你会说话?”(雪见蹲下身,小心翼翼地问。)
所有人“嗯……”(那东西又滚了滚,芽叶晃了晃,)“我在这儿睡了好久,被你们吵醒了……”
景天(景天挠了挠头):“你是个什么玩意儿?成精的土豆?”
所有人“才不是土豆!”(那东西像是生气了,猛地蹦起来半尺高,)“我……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反正我能找到出去的路。”
两人正愁找不到密道出口,闻言顿时来了精神。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雪见小心翼翼地把它捧起来):“你真能找到出去的路?”
所有人“当然,”(那东西得意地晃了晃芽叶,)“跟我来。”
说也奇怪,这“土豆”像是对密道了如指掌,在雪见手心里滚来滚去,指引着方向。左转、右转、上石阶、过暗河,不过半个时辰,前方就透出了微光。两人跟着那点光亮往外走,竟直接到了唐家堡后山的竹林里。
景天“总算出来了!”(景天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雪见把那“土豆”放在草地上,摸了摸它的芽叶):“多谢你了。”(她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块没吃完的桂花糕,掰了一小块递过去,)“给你吃。”
所有人那“土豆”凑过去嗅了嗅,欢快地啃了起来。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雪见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从腰间解下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这是长卿大侠留下的解药,原本是给爷爷准备的,”(她把药丸递给景天,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你快吃了。刚才在密道里打斗时,我好像看到你胳膊被毒人划了一下。”
景天(景天低头一看,自己的右臂果然有道细小的伤口,周围已经泛出淡淡的青黑色。他心里一紧,却把药丸推了回去):“还是你吃吧,你刚才也跟毒人近身打了,保不齐也沾了毒气。”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我没事!”(雪见急道,)“你快吃!这是命令!”
景天(景天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忽然计上心头,故意手一扬):“哎呀,掉了!”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雪见下意识地弯腰去捡
景天(景天趁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药丸塞进她嘴里,又捂住她的嘴):“咽下去!”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等雪见反应过来,药丸已经滑进了喉咙。她又气又急,抬手就想打他
景天景天胳膊上的青黑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连嘴唇都泛起了青紫色。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你……”(雪见的手僵在半空,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景天(景天强撑着笑了笑):“哭什么……我命硬……”(话没说完,就觉得头晕目眩,浑身的骨头像被拆开重组般疼,喉咙里更是痒得厉害,只想扑上去咬点什么。他猛地推开雪见):“快走!别管我!我要是变成毒人,第一个就咬你!”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我不走!”(雪见死死抓住他的手,)“我用幻音笛!安魂咒能稳住你!”(她掏出景天之前传来的幻音笛,放在唇边吹奏起来。)
悠扬的笛声流淌而出
景天(景天身上的躁动果然平复了些,只是眼神越来越浑浊。他知道安魂咒撑不了多久,一边挣扎一边吼):“你留着有什么用!我就是个无赖!是个小混混!死了也没人在乎!你跟着我只会一起变成怪物!”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你不是!”(雪见的声音带着哭腔,笛声却没停,)“你要是死了,谁还会跟我斗嘴?谁还会……还会给我刻‘猪婆’的壶盖?”
就在这时,徐长卿带着许茂山和何必平找了过来。看到景天的样子,三人都大惊失色。
茂山“怎么会这样!”(许茂山急得直跺脚。)
徐长卿:蜀山大弟子(徐长卿迅速从怀里掏出几张符纸,贴在景天身上):“先稳住他!回唐家堡再说!”
众人扶着半昏迷的景天往回走,刚到唐家堡门口,就见之前围困这里的毒人都站在原地,眼神呆滞,听到笛声竟纷纷低下了头,像是被安抚了一般。
何必平“安魂咒对它们也有用!”(何必平推了推眼镜,)“快把它们关起来!”
唐家堡的地牢阴暗潮湿,众人七手八脚地把毒人都赶了进去,又用符咒封住了入口。
徐长卿:蜀山大弟子徐长卿守在景天身边,吹奏着幻音笛,试图压制他体内的毒气。
所有人(地牢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董文轩拿着把匕首,双目赤红地冲了进来,嘴里嘶吼着):“别去!谁也不能伤害我娘!”
徐长卿:蜀山大弟子“文轩!你冷静点!”(徐长卿停下笛声。)
所有人(董文轩却像是没听见,猛地举起匕首,狠狠划向自己的大动脉。鲜血瞬间喷涌而出,他倒在地上,气若游丝):“我死了……你们就不会去找我娘了……”
徐长卿:蜀山大弟子“胡闹!”(徐长卿脸色一变,迅速从怀里掏出一块莹白的玉佩——正是女娲灵石,将其按在董文轩的伤口上。)
灵石发出柔和的绿光,伤口处的血渐渐止住了。
就在众人忙着救治董文轩时,雪见发现景天不见了,只在地上留下一张字条
景天(上面是他歪歪扭扭的字迹):“我去永安当躲着,别来找我,省得我忍不住咬人。”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这个傻子!”(雪见把字条攥得死紧,拔腿就往永安当跑。)
永安当的后院臭气熏天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雪见在茅厕里找到了景天。
景天他正靠在墙角,手里拿着块石头,一下下砸着自己的牙齿,嘴角全是血。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景天!你干什么!”(雪见冲过去夺下他手里的石头,眼泪止不住地掉,)“你疯了吗!”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景天咧开嘴,露出缺了好几颗牙的牙龈,含糊不清地笑):“这样……就咬不了人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宋钰宋钰扶着绯瑶走了进来。
姜绯瑶(绯瑶脸色苍白,左臂的袖子上沾着血迹,显然也被毒人伤了。她看到景天的样子,皱了皱眉):“这就是你说的救世主?”
徐长卿:蜀山大弟子(徐长卿随后赶到,看到绯瑶的伤口,惊道):“姜姑娘,你也被毒人咬了?”
清衍:长老(清衍长老紧跟着进来,闻言快步走到绯瑶面前):“袖子掀起来,我看看。”
姜绯瑶(绯瑶把头扭到一边,赌气道):“不必,死不了。”
清衍:长老清衍无奈地叹了口气,正想再说什么
忽然看到雪见放在地上的那个“土豆”发出奇异的光芒。光芒中,那圆滚滚的东西渐渐拉长,芽叶化作发丝,身体变得纤细,片刻后竟变成了个穿着绿裙的娇小少女,眉眼灵动,看着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
花楹“花楹,见过各位。”(少女盈盈一拜,声音清脆如铃。)
徐长卿:蜀山大弟子(众人都看呆了,还是徐长卿先反应过来):“你是……五毒兽?”
花楹花楹点了点头,走到景天面前,抬手按在他的伤口上。绿光从她掌心涌出,流入景天体内。
景天(景天胳膊上的青黑色迅速消退,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没多久就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看着周围):“我……我没死?”
花楹花楹又走到绯瑶面前,同样抬手按在她的伤口上。
姜绯瑶绯瑶胳膊上的黑气散去,伤口瞬间愈合,连疤痕都没留下。
清衍:长老(清衍看着绯瑶的胳膊,语气带着几分责备):“不是让你万事小心吗?怎么还会被毒人咬伤?”
姜绯瑶“与你无关!”(绯瑶瞪了他一眼,对宋钰道,)“我们走!”
宋钰“殿下……”(宋钰有些犹豫。)
清衍:长老(清衍拦住他们):“整个渝州城都不安全,就待在这里。”
姜绯瑶(绯瑶轻哼一声,转身往外走):“我回狐族。”
宋钰宋钰连忙跟了上去。
徐长卿:蜀山大弟子(徐长卿看着花楹,眼神亮了起来):“花楹,你能解百毒,对吗?地牢里还有很多毒人……”
花楹花楹点了点头,跟着徐长卿往地牢走去。她走到毒人中间,掌心绿光不断涌出
那些毒人眼中的绿光渐渐褪去,眼神也恢复了清明。
所有人(董文轩在人群中焦急地寻找):“娘!樱兰娘!您在哪?”(可直到所有毒人都被解了毒,他也没找到自己的母亲。)
花楹(花楹累得瘫坐在地上,对雪见道):“快……快去救唐坤……他在霹雳堂!”
常胤:蜀山二弟子(常胤等蜀山弟子正在用推理术分析线索,闻言道):“我们感应到大三元赌场下面有异常的能量波动,那里很可能就是霹雳堂的入口!”
花楹(花楹点头道):“五毒兽能感知到唐老爷的气息,就在那里。”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雪见猛地站起身,握紧了手中的剑):“爷爷,我来救你了!”
景天(景天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咱们一起去。”
阳光透过永安当的窗棂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经历了这么多波折,他们的眼神里少了几分打闹的戏谑,多了几分并肩作战的坚定。而远处的霹雳堂深处
所有人唐坤正被绑在石柱上,听着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知道,他的孙女儿,一定会来的。
霹雳堂的石室阴冷潮湿,火把的光芒在石壁上投下晃动的暗影。
所有人(唐益手持匕首,抵在唐坤的脖颈上,脸上满是扭曲的贪婪):“叔父,只要你写下传位文书,把唐家堡堂主之位让给我,我就放了你!你都病成这样了,还占着那个位置干什么?”
所有人(唐坤靠在石柱上,脸色苍白如纸,却依旧挺直了脊梁,浑浊的眼睛里透着失望):“益儿,你可知唐家堡的堂主之位意味着什么?不是权力,是责任!你修炼毒功,勾结外人,残害同族,就算坐上那个位置,又能坐稳多久?”
所有人“少废话!”(唐益被戳到痛处,匕首又往前送了送,)“我不管什么责任!我只知道,凭什么雪见那个丫头能继承一切?我才是唐家的长子嫡孙!”(他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唐坤,)“当年若不是你偏心,把那本毒经藏起来,我怎么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
所有人“那本毒经是禁书!”(唐坤猛地提高声音,剧烈的咳嗽让他胸口起伏,)“我藏起来,是怕你走火入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在暗地里做的勾当?炼制毒人,贩卖禁药……你以为我真的老糊涂了吗?”
所有人(唐益被说得哑口无言,随即又恼羞成怒):“就算是又怎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罗堂主说了,只要我帮他拿到唐家堡,以后这渝州城就是我们的天下!”
就在这时,石室的门被一脚踹开,雪见和景天带着花楹冲了进来。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放开我爷爷!”(雪见拔剑直指唐益,眼底燃烧着怒火。)
所有人(唐益见状,连忙把匕首往唐坤脖子上按了按):“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他!”
景天景天急得抓耳挠腮
花楹花楹忽然从雪见怀里跳出来,化作人形,小手一扬,一道柔和的绿光射向唐益。
所有人唐益只觉得体内的毒功像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丹田处一阵剧痛,手中的匕首“哐当”掉在地上,整个人瘫软在地,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些因修炼毒功而泛着青黑的纹路,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所有人“我的功力……我的毒功……”(唐益瘫在地上,失魂落魄。)
花楹(花楹收回手,小脸紧绷):“你体内的毒功已伤天和,留着只会害人害己,我帮你退去,也算给你一条生路。”
所有人(唐坤看着失魂落魄的唐益,叹了口气):“益儿,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以后好自为之吧。”
众人救出唐坤,离开了阴森的霹雳堂。回到唐家堡时,天已微亮。花楹不顾疲惫,立刻赶往地牢,掌心的绿光源源不断地涌入那些毒人身体。随着绿光流转,毒人们眼中的凶光渐渐褪去,皮肤恢复了正常色泽,一个个瘫坐在地上,茫然地看着周围。
所有人(董文轩在人群中焦急地穿梭,忽然听到一声微弱的呼唤):“文轩……”(他猛地回头,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正挣扎着向他伸出手,正是他失散多日的母亲樱兰。)
所有人“娘!”(董文轩冲过去抱住母亲,眼泪夺眶而出。樱兰的脸色依旧青黑,显然毒素未清。)
花楹花楹见状,走到她面前,指尖凝聚起一团更浓郁的绿光——那是刚才从唐益体内逼出的毒功本源,此刻竟成了化解樱兰剧毒的药引。绿光没入樱兰体内,她脸上的青黑迅速消退,眼神也清明起来。
所有人“多谢仙童相救……”(樱兰拉着董文轩,对着花楹深深一拜。)
花楹花楹摇了摇头,小脸却越来越苍白,身子晃了晃,竟变回了土豆模样,滚落在雪见手心,只留下微弱的气息
徐长卿:蜀山大弟子“它消耗了太多元气,”(徐长卿走上前,轻声道,)“需要埋在土里,静心调息才能恢复。”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雪见小心翼翼地捧着“土豆”,眼眶微红):“我这就去把它埋在后花园的梅树下,那里最安静。”
经过这场劫难,唐家堡的人看雪见的眼神变了——不再是看一个娇纵的大小姐,而是看一位真正能扛起责任的主事人。唐坤坐在榻上,看着忙前忙后的雪见,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欣慰。
所有人“雪见,过来。”(唐坤招手让她到身边,从枕下摸出一个小小的玉盒,打开后里面是块刻着五毒兽图案的玉佩,)“这是唐家堡的镇门之宝,也是五毒兽的信物。从今天起,它就是你的了。”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雪见接过玉佩,触手温润,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郑重地磕了个头):“孙女儿定不辱使命。”
所有人“好孩子,”(唐坤笑了笑,目光转向一旁的景天,忽然叹了口气,)“说起来,你和景天这孩子,缘分早就定了。”
景天(景天一愣):“唐老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所有人(唐坤缓缓道):“当年你爹娘还在时,我们是过命的交情。二十年前的一个大雪天,他们在自家门口捡到一个襁褓里的女婴,就是雪见。那时他们日子艰难,实在养不起,就把孩子送到了我这里。我见她在大雪中被发现,便取名雪见。”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雪见惊得瞪圆了眼睛,手里的玉佩差点掉在地上):“爷爷……您说我……我不是唐家的人?”
所有人“你是唐家的孩子,永远都是。”(唐坤握住她的手,眼神温柔,)“只是有些事,该让你知道了。”(他看向景天,眼神变得郑重,)“景天,我知道你性子跳脱,但心是好的。雪见就交给你了,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你都要好好照顾她,护她周全。”
景天(景天看着雪见泛红的眼眶,心里忽然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责任感。他挺直腰板,用力点头):“唐老爷您放心,我景天对天发誓,这辈子都会护着雪见,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雪见抬头看他,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只是这次,嘴角却带着笑。
毒人事件平息后,渝州城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机。蜀山弟子们收拾好行囊,准备返回山门。临行前,徐长卿站在唐家堡的台阶上,看着并肩站在一起的景天和雪见,忽然笑了笑。
唐雪见:唐家大小姐“长卿大侠,你笑什么?”(雪见好奇地问。)
徐长卿:蜀山大弟子(徐长卿目光温和,看向景天,又转向雪见):“我只是想起师父说过的话,缘分天定。雪见,你的真命天子,其实一直就在你身边。”
景天和雪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慌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徐长卿:蜀山大弟子徐长卿看着他们的模样,摇了摇头,转身跟上队伍。
常胤:蜀山二弟子(常胤凑过来小声道):“大师兄,你说他们俩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啊?”
徐长卿:蜀山大弟子(徐长卿望着远处的蜀山方向,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该明白的时候,自然会明白。”
阳光洒在渝州城的青石板路上,反射出温暖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