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城的石板路被夏日的雨水冲刷得发亮
景天景天揣着刚买的桂花糕,脚步匆匆地往城隍庙赶——自从把雪见接回永安当,他这心里总像悬着块石头,生怕她又受了委屈。
刚转过街角,就被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素色襦裙的姑娘拦住了去路。那姑娘梳着双丫髻,眉眼清秀,只是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见了失散多年的亲人。
龙葵“王兄!”(姑娘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可算找到你了!”
景天(景天被她喊得一愣):“姑娘,你认错人了吧?我叫景天,不是什么王兄。”
龙葵“不,你就是!”(姑娘却很固执,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袖子,眼神里满是依赖,)“你是我的王兄,姜国的太子龙阳!我是龙葵,你的妹妹啊!”
景天(景天听得一头雾水):“姜国?那不是一千年前就灭了的国家吗?姑娘,你怕不是从说书先生那里听来的故事吧?”
龙葵(龙葵却不管他怎么说,只是紧紧攥着他的袖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王兄,你不认得我了吗?当年城破的时候,我跳进了铸剑炉……可我一直记得你说过,会回来找我的!”(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旧裙,裙摆处还有烧焦的痕迹,声音哽咽,)“我的衣服被大火烧了,王兄,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件广袖流仙裙?那是王宫的宝物,只有那样的裙子,才配得上王兄的妹妹。”
景天(景天被她缠得没办法,又见她哭得可怜,心里软了几分):“好好好,我帮你找还不行吗?你先松开,我这袖子都要被你扯破了。”
龙葵(龙葵立刻破涕为笑,乖乖松开手,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王兄去哪,我就去哪。”
景天景天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却犯起嘀咕——这姑娘看着不像说谎,可姜国都灭了一千年,她怎么会……正想着,忽然想起清微掌门送他的那个头盔,说是姜国太子龙阳之物,难不成这姑娘说的是真的?
景天他正想找个借口甩开龙葵
龙葵(她眼神一黯,幽幽地说):“王兄是不是不想认我?若是这样,龙葵……龙葵就打断自己的腿,这样就不会拖累王兄了。”(她说着,竟真的抬起脚,作势就要往旁边的石柱上撞。)
景天“哎哎哎,别冲动!”(景天吓得赶紧拉住她,)“我帮你找还不行吗?再说了,那广袖流仙裙,说不定我还真能找到。”
这话倒是不假——前几日整理永安当仓库时,他曾在一个落满灰尘的樟木箱里见过一件绣着凤凰图案的长裙,当时只觉得料子极好,现在想来,说不定就是龙葵要找的广袖流仙裙。
景天景天让龙葵在街角等着,自己转身往永安当跑。刚进仓库翻找
唐雪见(外面传来雪见的声音):“景天!你跑哪去了?”
景天他心里咯噔一下,手里还攥着刚找出来的广袖流仙裙——那裙子果然如传说中那般华美,月白色的缎面上绣着金线流云,广袖飘飘,一看就不是凡物。
景天“我在这儿!”(景天赶紧把裙子藏在身后,跑出仓库,)
唐雪见雪见正站在院子里,脸色铁青地看着门口。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景天顿时头皮发麻——不知何时,龙葵竟跟了过来,此刻正站在门口,身上的旧裙不知何时滑落,露出光洁的肩膀,显然是想换上新裙子。
唐雪见“景天!这是谁?”(雪见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睛瞪得溜圆,)“你刚从仓库里拿了什么?是不是给她的?”
龙葵(龙葵却像是没察觉到气氛不对,只是看着景天手里的裙子,眼睛发亮):“王兄,那就是广袖流仙裙吗?真好看。”
唐雪见“你别叫他王兄!”(雪见几步冲上前,挡在景天面前,)“他叫景天,是我的……”(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脸却红了,)“总之,你是谁?为什么缠着他?”
龙葵“我是他妹妹龙葵。”(龙葵也不相让,虽然声音轻柔,眼神却带着几分倔强,)“王兄说了,要帮我找裙子的。”
唐雪见“妹妹?我怎么不知道他有个妹妹!”(雪见越发生气,扭头瞪着景天,)“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天(景天被夹在中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急得抓耳挠腮):“你们听我解释,这事儿说来话长……”
可两个姑娘根本不听他解释,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一个说龙葵来历不明,一个说雪见蛮不讲理,吵到最后,雪见气得眼圈发红,转身就往自己住的小屋跑。
景天追过去时,正看到雪见把几件衣服塞进布包里,动作又快又急,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景天“雪见,你别生气,我跟她真没什么……”
唐雪见“谁生气了!”(雪见猛地把布包摔在桌上,梗着脖子道,)“我才不稀罕待在这儿呢!我要离开,去闯荡江湖,凭我自己的本事也能活得好好的!”
景天(景天知道她是赌气,可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像被针扎了似的):“我知道你委屈,可龙葵她……”
唐雪见“不必解释了。”(雪见抓起布包,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走到门口时,脚步却顿了顿,声音低得像蚊子哼,)“你……你自己保重。”
景天看着她消失在街角的背影,景天心里空落落的。
龙葵(这时,龙葵穿着广袖流仙裙走了过来,深篮色的裙子衬得她肌肤胜雪,宛如画中走出来的仙子。)“王兄,她走了?”
景天(景天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还不都是因为你!”(可话一出口,又觉得不该跟一个姑娘计较,尤其是她那双酷似孩童的纯真眼睛,让他怎么也硬不起心肠。)“算了算了,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找你真正的哥哥……虽然我不知道他在哪。”
龙葵(龙葵立刻笑了,眉眼弯弯):“只要跟着王兄,总能找到的。”
而此时的城外竹林,徐长卿正与重楼对峙。
重楼:魔尊(重楼黑袍翻飞,魔气纵横,手中的魔剑直指徐长卿):“飞蓬不在,便由你替他接我三招。”
徐长卿:蜀山大弟子(徐长卿握紧镇妖剑,面色凝重):“蜀山弟子,从不惧挑战。”
两人交手不过数招
徐长卿:蜀山大弟子徐长卿便已落入下风,被重楼一掌震得后退数步,嘴角溢出鲜血。
重楼:魔尊重楼步步紧逼,魔剑上凝聚的黑气几乎要将周围的竹林染成墨色。
紫萱:女娲后人“长卿!”(一声清越的女声忽然响起,一道紫色身影如闪电般掠至两人之间,素手一挥,一道水幕挡在徐长卿身前。)
重楼:魔尊(重楼的魔剑被水幕挡住,不禁挑眉):“女娲后人?”
紫萱:女娲后人(那女子身着紫衣,容貌绝美,眉宇间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正是紫萱。她看向徐长卿,眼神里的关切几乎要溢出来):“你没事吧?”
徐长卿:蜀山大弟子(徐长卿看着她,只觉得心口一阵刺痛,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桃花树下的誓言,雪山之巅的诀别,还有那双总是含着泪的眼睛)……“我……我们认识吗?”
紫萱:女娲后人(紫萱的眼神黯淡了一瞬,随即又扬起笑容):“我叫紫萱,是你的……故人。”(她转向重楼,语气坚定,)“他不能跟你打,要打的话,我陪你。”
重楼:魔尊(重楼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嗤笑一声):“有趣。既然女娲后人开口了,今日便暂且作罢。”(他看了一眼徐长卿,)“告诉景天,躲是躲不过的。”(说罢,身影化作一道红光,消失在天际。)
竹林里恢复了寂静
紫萱:女娲后人(紫萱扶着徐长卿坐下,从怀里掏出疗伤的丹药):“服下吧”
徐长卿接过丹药,看着她的侧脸,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越发清晰——原来,他们已经错过了两世。这一世,她竟为了他,不惜违背与神界的约定,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徐长卿:蜀山大弟子“为什么……”(徐长卿的声音有些沙哑。)
紫萱:女娲后人(紫萱转过头,笑中带泪):“因为,我还没等到你记起我。”
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一段跨越三世的情缘。而此时的渝州城,景天正拿着雪见落下的发簪,望着窗外发呆;龙葵则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件广袖流仙裙,眼神里满是对“王兄”的依赖。
命运的丝线,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缠绕在一起。无论是龙葵口中的千年等待,还是紫萱执着的三世情缘,亦或是景天与雪见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牵绊,都将在这场寻找五灵珠的旅程中,渐渐揭开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