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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密的，酥麻的电流从相接的唇舌之间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虚软无力，只能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他胸前衬衫的前襟，布料在逐渐疑视的指尖下皱成一团。
好不容易退却。
她缓缓抬起眼看向近在咫尺的少年，眼神迷茫涣散，裹挟着未尽的情潮与巨大的无措。
刘耀文看着她这幅样子，嘴角勾起了几分满足又带着邪气的弧度。
他用拇指，这次指腹真实地触碰到了她微凉却凝实的皮肤，轻轻擦过她湿润的嘴角。
刘耀文.“现在，知道了吗？”
他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却字字清晰。
刘耀文.“阳气的味道。”
刘耀文.“和……”
他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她被吻肿的唇上，眸色深暗。
刘耀文.“我的味道。”
陈朝.“你……你……”
她声音发颤，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震惊、羞恼、茫然，还有一丝隐秘的、对那奇异充盈感的贪恋，混杂在一起，几乎将她淹没。
刘耀文勾起唇角，虽然气息未匀，语气却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调子。
刘耀文.“现在知道……我阳气够不够了？”
刘耀文.“看来，不仅够，效果还不错。”
陈朝触电般放下手，想把那奇异的感觉甩掉，却只是徒劳。
她感觉整个人（整个鬼）都不对了，魂体里像是被点燃了一小簇火苗，暖洋洋的，却又让她无所适从。
陈朝.“你……你这是作弊！”
她终于找回一点声音，试图用愤怒掩盖慌乱。
陈朝.“谁、谁允许你……那样的！”
刘耀文.“哪样？”
刘耀文无辜地眨眨眼，往前凑了凑，吓得陈朝又往后缩，背紧紧贴住墙壁。
刘耀文.“帮你验证一下阳气的效果而已。你看，现在不是能碰到了？”
他伸出手，似乎想再去碰她的脸。
陈朝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躲开，从左边飘落下来，离他好几步远，警惕地瞪着他，胸口剧烈起伏——虽然鬼大概不需要呼吸，但她确实在做这个动作。
刘耀文看着她戒备又羞恼的样子，没有再逼过去。
他直起身，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领，感觉体内的虚乏感还在，但心情却莫名地好。
陈朝脑子里乱糟糟地闪过这些念头，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憋屈。
她可是鬼！死了十七年、让圣格莉丝学院西翼图书馆成为禁忌传说的正主！现在居然被一个活人少年……轻薄了？
还被“验证”了阳气效果？
简直是奇耻大辱！
那双总是带着点骄矜或茫然的杏眼里，此刻竟然氤氲起一层极淡的、水雾般的光晕——鬼是没有眼泪的，但这副模样，比哭泣更显得可怜兮兮。
她瞪着刘耀文，苍白的脸上因为残留的阳气（以及羞愤）而泛着不正常的微光，试图重新凝聚起作为“厉鬼”的威严。
哪怕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其实算不上多“厉”，顶多是有点执念、有点娇气的“地缚灵”。
陈朝.“你、你别太得意！”
陈朝.“我可是……在这里呆了十七年！我、我凶起来，自己都怕！”
为了增加说服力，她甚至尝试让室内的温度再降低几度，让窗外的月光变得更惨白些，还试图让书架上的灰尘无风自动。
效果……差强人意。
温度确实降了点，月光本就惨白，灰尘颤巍巍地飘起几粒，配合着她那明显底气不足的威胁，倒显出几分外强中干的可怜可爱。
陈朝.“我、我可是死了十七年的厉鬼！我怨气深重！我、我晚上会趴在你床边看着你！”
刘耀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仅没怕，反而饶有兴致地点头。
刘耀文.“好啊，欢迎之至。正好我晚上睡觉嫌房间太大，冷清。”
陈朝.“……”
陈朝语塞，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陈朝.“我……我还能让人做噩梦！梦见自己被关在黑漆漆的档案室里，永远出不去！”
这是她根据自己的“经验”现编的，说完还有点忐忑，不知道吓不吓人。
刘耀文.“档案室啊……听着是有点闷，不过。”
他话锋一转，嘴角勾起恶劣的弧度。
刘耀文.“如果你来我梦里，那就不一样了。说不定还能一起讨论一下，明天是带桂花糕还是绿豆糕？”
刘耀文.“我觉得，你也不算是个合格的厉鬼。”
陈朝.“我怎么不合格了！”
陈朝立刻抬头反驳，忘了刚才的挫败，她可是整整死了十七年啊！
刘耀文.“哦？”
刘耀文.“那你怎么不去找害你的人索命？反而在这里……抱怨糕点不好吃，蜡烛不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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