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专属调色盘

新的大号调色盘被秦峰用丝绒盒子装着送来时，周愉南正趴在客厅的羊毛地毯上，给小煤球画“夏日限定·西瓜味肖像”。秦嗣程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目光却总落在少年沾着草绿色颜料的脚踝上——那里还留着上周去海边写生时被贝壳划伤的浅疤。

“秦总，你看小煤球像不像个圆滚滚的西瓜？”周愉南举着画纸转身，鼻尖蹭到秦嗣程的西装裤，留下道淡粉色的印子。男人放下钢笔，用指腹擦掉那抹颜料，指尖却故意在他鼻尖多停留了两秒：“像，但没你甜。”

小煤球突然兴奋地扑向门口，周愉南这才看见丝绒盒子：“新调色盘？”打开时，他眼睛瞬间亮成星星——盘底刻着行极小的字：“周少爷的专属画布，秦嗣程制”。

“以后弄脏我的衣服，就用这个赔。”秦嗣程拿起支金箔颜料，在他锁骨处轻轻画了道弧线，“比如这里，画只小煤球怎么样？”

周愉南的脸红得像刚调出来的绯红色颜料，伸手去推他，却被男人按在地毯上。调色盘从手中滑落，十二色颜料混在一起，像打翻了的晚霞，而秦嗣程的吻落在他唇角时，带着松节油和薄荷烟的味道。

秋老虎肆虐的午后，秦嗣程的办公室飘着周愉南送来的薄荷香薰。副总敲门进来时，看见老板正对着手机傻笑——屏幕上是张照片：周愉南穿着他的白衬衫，站在画室中央，怀里抱着调色盘，颜料溅得满身都是，配文是“秦总的新‘污染记录册’：第58次弄脏衬衫（9月3日，薄荷绿）”。

“秦总，下午有个跨国会议……”副总话音未落，秦嗣程已按下内线：“把会议推迟到明天，我要去个重要的‘约会’。”

画室的天窗漏下细碎的阳光，周愉南正给秦嗣程画肖像。男人坐在画架前，手里却拿着支口红——上周周愉南恶作剧塞进他公文包的，此刻正被他用来在画纸上涂鸦：“这颜色适合你，下次试试涂在嘴唇上？”

“秦总！”周愉南去抢口红，却撞进他怀里。调色盘“哐当”落地，钴蓝色颜料溅到秦嗣程的西装前襟，像片突然绽放的星空。

“又弄脏了。”秦嗣程低头，用沾着颜料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看来今晚要加罚——罚你用金箔颜料，把我衬衫上的星星补全。”

十二月初雪：调色盘里的永恒

第一场雪落下时，周愉南的画展在市中心美术馆开幕。压轴作品前围满了人——画布上是秦嗣程的背影，男人站在画室中央，手里拿着那只印着小煤球爪印的搪瓷调色盘，窗外的雪落在他肩头，而调色盘里的颜料正缓缓流淌，在地面汇成一句话：“我的调色盘，永远为你留白。”

“秦总，”周愉南从背后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这幅画的名字叫《专属》。”

秦嗣程转身，从口袋里拿出个丝绒盒子——里面不是戒指，而是支定制的颜料，标签上写着“周愉南色”：“这是我用你的生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期，还有小煤球的爪印颜色调出来的。”

他拧开颜料盖，用指尖蘸了点，在周愉南的无名指上画了个戒指的形状：“暂时先用这个代替，等开春，换个真的。”

人群突然响起低低的惊呼，两人回头，看见小煤球叼着那只刻字的调色盘跑过来，盘里躺着枚铂金戒指，在雪光下闪着温柔的光。

“看来小煤球比你着急。”周愉南笑着踮脚，在秦嗣程唇上印下道带着颜料的吻，“那我就勉强收下啦，秦总的专属调色盘先生。”

小剧场：污染记录册的新一页

当晚，周愉南在“污染记录册”上写下：“第100次弄脏秦总——12月24日，铂金白（附带戒指一枚）。” 旁边画了只叼着戒指的小煤球，煤球的尾巴上，系着个小小的爱心。